“这个叫扑克牌,是这样玩的……”

    马蓁蓁其实更想做的是麻将,可惜想起来的时候太晚了,一时没赶制出来。

    好在如今有了硬板纸,她便做了一副扑克牌。

    与马氏和朱标简单说过斗地主规则后——当然,马蓁蓁改成了很符合时代的农民斗鞑子,可惜大约实在太符合时代了,玩了两把,马氏和朱标都不肯做鞑子。

    马蓁蓁:……

    她想了想,斗地主也不太好,毕竟马皇后出身地主,万一她爹也是呢。

    “鞑子只是个说法,娘,你们……”

    马蓁蓁起初还能赢,后来就很勉强,等马氏和朱标再熟悉一些,她这个“鞑子”便被打的落花流水,再不复之前胜利的光景。

    于是她彻底怒了,下一把说什么也不肯叫鞑子了。

    偏偏第一次接触扑克的马氏和朱标还玩上了瘾,并不想停,但没人叫鞑子就没办法继续玩,纠结半晌,马氏觉得自己是娘,还是要让着点两个小孩,便主动叫了鞑子。

    这一下,连朱标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三人你来我往,有输有赢,很是快乐的玩了一个下午。

    等朱元璋和朱小二睡醒之后,也好奇的加入了扑克大军中。

    马蓁蓁见人多起来,便又教给他们玩一种叫做够级的扑克牌游戏。

    朱元璋上手很快,而且像是天生就具备算牌的能力一般。

    逐渐的,马蓁蓁落雨下风……

    她之前也就是仗着自己更熟悉规则,玩牌时间更长而已。

    如今却连这一点儿优势也没有了。

    不过半个时辰,马蓁蓁唯一能打得过的,就是朱小二了。

    “为什么出这张牌?”

    “为什么这样能赢?”

    “大哥你是不是耍赖了?我怎么又输了?”

    朱小二叽叽喳喳叫着,一手的牌不知道该先出哪个。

    马蓁蓁被他吵的头疼,干脆又换了个玩法,叫“跑得快”。

    ……然后就更绝望了。

    这次连半个时辰都不到,马蓁蓁就跑不快了。

    唯一能赢的,还是朱小二。

    马蓁蓁:伤自尊,不玩了。

    于是,就剩下朱元璋、马氏,和朱标三人,玩起了斗鞑子。

    朱小二在旁边看的抓耳挠腮,也想玩,但是他、他看不懂……

    反而朱元璋,只被靠谱了一把的时间,输了一次后便快速成长,很快就能以一敌二,每次都要马氏和朱标联手也难打过。

    马蓁蓁:……

    这不科学,没有理由她爹娘大哥都这么厉害,她却这么……不厉害。

    才要喊一声老天不公,就听见朱小二奇怪的问道:“大哥,你为什么要出这一张?你为什么不出两个三?三不是最小的吗?”

    被朱标一把捂住嘴,却还是没拦住他要说的话……

    马蓁蓁:……

    好的,平衡了。

    这不是基因的问题,要不然她二哥也不会这么……蠢蠢的了。

    大年初一,适合打扑克。

    被马蓁蓁带起的风潮,最终却让朱元璋、马氏和朱标玩了个尽兴。

    朱小二看了一会儿,很是跟不上这三人的思路,便带着两个弟弟去后院玩了。

    马蓁蓁看了一会儿,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时,天已经有些擦黑,而她靠在马氏怀里,睡的舒服又轻松。

    “娘……”马蓁蓁蹭着马氏的衣服,撒了个娇。

    马氏好笑的摸摸她脸颊:“起来吧,准备吃饭了。”

    “嗯!”马蓁蓁坐起身来,忍不住又抱了马氏一下,“娘,我好喜欢你哦娘。”

    马氏一怔,继而被她这般直白的话逗的脸红了一瞬:“你这孩子,哎呀,快起来。”

    说着,她自己先起身,连忙的便出去了。

    马蓁蓁挠挠脸,明白她娘这是不好意思了。

    嘿嘿笑了一声,马蓁蓁从软榻上一跃而起:“吃饭!”

    过年的这几天,难得悠闲的朱元璋迷上了打扑克,甚至一度想将这种游戏带到军中,推荐给徐达他们。

    不过转念一想,他都险些要沉迷扑克牌了,那其余人,意志力还没有他强,以后仗都不打了只玩扑克怎么办?

    所以还是就让它留在家中吧,以后有时间,再回来玩。

    正依依不舍间,朱元璋忽然听说,张士诚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去年经过几个月的拉锯战,安丰到底被朱元璋又抢了回来。

    只是原本还算丰饶的都城,被战争搞的一团乱,还要重新建设。

    倒是韩林儿听说这个消息后,哭着闹着要回安丰,结果张士诚恰好又夜袭了安丰一次,这让韩林儿彻底老实了。

    这一回张士诚又来攻打安丰,却还是那样不爽快,打一下就跑,搞的朱元璋真的很烦。

    他干脆命徐达、常遇春攻左君弼,围庐州,直接往张士诚的老巢打!

    正月还未结束,战争又开始打起。

    朱元璋忙了起来,马蓁蓁也没闲着。

    新春礼盒大受好评,马蓁蓁却得到一条建议,说如果能把季节的衣服和胭脂什么的搭配在一起就好了。

    那这可太合适了!

    马蓁蓁马不停蹄,二月份里就推出春夏礼盒,里面不仅包括一件季节新衣,还有适合春夏使用的胭脂和口脂颜色。

    娇嫩的如三月春花一般的调色,马上便俘获了各位夫人小姐的心,春夏礼盒畅销的程度比之前春日礼盒的预售更甚。

    而最让马蓁蓁没想到的是,多数春夏礼盒里选的,竟然还是春季的衣服。

    “我原想着,预定春日礼盒的人那般多,怕是没有再需要春季衣服的,没想到呀,怎么选夏季衣服的这般少?”马蓁蓁有些不解。

    还是马氏帮她解了疑惑:“能买得起这般礼盒的,哪里还缺一件衣裳的银子?况且如今才二月,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穿得着夏季的衣服?”

    “对呀,新衣买回去就是要穿的,难道在箱底放上三个月吗?”青寻也道。

    马蓁蓁恍然大悟,继而又推出了几套春季新款式的绣花。

    不管是缀着小小滚毛边的薄披风,还是轻快俏皮的马甲,都广受好评。

    青寻与马蓁蓁商议后,将成衣高定铺子又扩大了一倍。

    马蓁蓁还将二楼收拾了出来,专门摆放所有礼盒包装,还置办了一间很是雅致的茶室,想着若那些夫人愿意,也可以在这里喝喝茶聊聊天。

    ……结果却又是意想不到的火爆,几乎每日都人满为患。

    马蓁蓁没法子了,只能在旁边又开了一间茶楼。

    一楼是大厅,布置的简洁大气,卖一些便宜的茶水,和方便能吃饱的东西。

    二楼,便被她做成一间间不同风格的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