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乔送走了封老夫人,又幸福地钻进了温暖的被窝里,在被窝里用手机看起了漫画。

    冬天就该这样啊!

    去哪玩,都不如被窝香。

    禹乔美滋滋地看完了一部漫画,床头柜上是封老夫人送来的热茶和水果,想喝想吃,伸手就能够得到。

    到了吃饭的点,她不想下去吃饭,干脆就给黄妈打了个电话,让佣人把饭菜都送了上来。

    很好,晚饭都是她最爱吃的,有鸡爪煲、葱油粉丝蛏子、虾仁烩西兰花……还有一碗老鸭汤。

    禹乔吃得满嘴都是油。

    更妙的是,黄妈还送来了甜品酒酿圆子。

    绵密柔和的酒香钻入鼻腔,口感清甜,禹乔一口气吃了两碗!

    还是黄妈知道她不喜欢走动,担心她吃撑了后,会搞得胃不舒服,便阻止了禹乔继续吃。

    楼下,封老夫人坐在饭桌前摇了摇头:“怎么一个个的都不下来吃饭啊?乔乔那孩子我还能理解,阿屹怎么也不来吃饭了?”

    封老爷子想起了封屹被他砸青的额角,心虚了几秒,含糊过去:“哎呀,现在年轻人想法多,管他们做什么,我们吃我们的。”

    ——

    吃完酒酿过后,禹乔的精神状态还很饱满。

    黄妈还担心禹乔会不会醉,毕竟这个酒酿是她自己做的,觉得这个度数可能有点深,但禹乔大手一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信誓旦旦道,“我酒量那么好,怎么可能醉呢?”

    黄妈也放下心来了,收拾好了东西就离开了禹乔的房间。

    禹乔又缩进了被窝里,盯着屏幕一直在傻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干脆把被子掀开了,可还是感觉到口干舌燥,身躯发热。

    “一定是冰肌玉骨丸的后遗症。”禹乔揉了揉自己红红的脸蛋,果断得出了结论。

    她傻笑了一下,喃喃道:“得去找封屹。”

    禹乔把手机揣睡衣兜里,开始在地上找起了拖鞋。

    “奇了怪了,我拖鞋呢?”

    她趴在地毯上,撅起了屁股,摸索了一遍,才终于找到自己的拖鞋。

    “哈哈,左脚一个,右脚一个。”禹乔干脆坐在地毯上,把鞋子挨个套好,套好后她也有些莫名骄傲起来了。

    “嘿,我可真不错!”她自言自语道。

    套好了鞋后,她就轻车熟路地去找封屹。

    自从禹乔到了封家老宅后,封屹就养成了夜间留门的习惯。

    他知道会有一个小混蛋半夜来爬他的床。

    不过,现在小混蛋找到了替代品,应该就不会来找他了吧!

    封屹虽是这样想的,但还是没有反锁门。

    他刚洗完澡,正靠在床头看书,却听见门外有异常的响声。

    想到了某种可能,他的心跳得飞快。

    带着几分期盼,封屹放下了书,掀开被子下床。

    他刚走几步,门就被人猛得被人推开。

    “封屹,”脸颊绯红的禹乔打着酒嗝,一边傻笑,一边囔囔着,“我,嗝,来找你睡觉了!”

    她声量大,吓得封屹快步走到她面前,一手捂嘴,一手关门锁门。

    做完一切的封屹听着外面没有动静,舒了一口气,正想让禹乔小点声,却又感觉到捂住禹乔嘴巴的那只手手心痒痒的。

    是禹乔在试图要咬他的掌心。

    “你这是在干嘛?”封屹语气无奈。

    禹乔却懵懵懂懂:“你不是要喂我小蛋糕吗?”

    他从哪能变出一个小蛋糕啊?

    封屹叹气:“我刚刚只是在捂住你的嘴,让你不要说话太大声。”

    “哦—”她拖着长长的调。

    “你不是有沈砚了吗?”封屹没有察觉到他此刻的语气有多酸,“还来找我做什么?”

    “沈砚又不在这里。”禹乔满不在意地回答道。

    封屹轻哼了声。

    他就知道他是个备胎。

    封屹感觉到禹乔现在奇奇怪怪的,又嗅到了她身上散发的酒香:“你喝酒喝醉了?”

    “嚯,怎么可能?我酒量那么好!嗝~”

    封屹:……

    发觉封屹不相信她的话,禹乔解释道:“我没喝酒,我刚刚吃了两碗酒酿圆子。”

    她比了一个“二”的手势,又在半空画了一个圆形:“两碗!这么大!”

    “所以呢,你很自豪吗?”封屹薄唇微勾,刮了刮她的鼻子,“小醉鬼。”

    禹乔的脸皱起来了:“我没有喝醉。”

    她懒得和封屹争辩了:“哎呀,好了,我刚刚吃完酒酿圆子没多久,不对,应该过去了一、二……哦,半个小时!我的肌肤饥渴症又发作了,我就穿拖鞋来找你了!”

    封屹憋笑:“乔乔,你确定你穿的是拖鞋吗?”

    禹乔抬头呆呆看他:“难道不是吗?”

    封屹还是没有忍住,从嘴角溢出了一丝笑:“乔乔,你再看看,你确定你穿的是拖鞋吗?你把你的衣服和裤子绑在脚上做什么?”

    “啊?”酒精麻痹了禹乔的大脑,让她的反应变得有些迟钝。

    看着她傻愣愣的样子,封屹摇了摇头:“算了,我跟一个小醉鬼计较什么。”

    “我没有喝醉!”

    “好好,没有喝醉。”

    封屹把她拦腰抱起,放在了床上,蹲下身体来,替她解开绑在脚上的衣服和裤子:“你不觉得走路不舒服吗?”

    “鞋子旧了。”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封屹解开后,就发现她怔怔地看着不远处发呆:“怎么了?”

    “我想妈妈了。”她的这副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落魄。

    封屹的心软了下来。

    据他所知,禹乔的母亲早逝,一直是跟姑妈长大。那个会当情妇的女人哪里会对禹乔好?一直培养年轻貌美的禹乔,想要把禹乔当做她的摇钱树。

    封屹握紧了她的手,轻声道:“其实,我也挺想我妈的。”

    关于母亲的记忆已经变得很模糊了,他只能隐约记得那是一个特别安静的女人,她喜欢在下雨天听着音乐看书,空气中有雨水潮湿的气息,还有奶油和面包的香甜气息。

    她喜欢吃甜食,喜欢在烤好的面包上涂上厚厚的奶油。

    她不在乎在外风流的丈夫,不在乎被公公抱走的孩子,安安静静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封屹收回那些支离破碎的回忆,他知道现在的禹乔已经醉了,是最好试探她心思的时机。

    “乔乔,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