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子平抬着下巴,认真的盯着他爸。

    “爸,我喜欢......”

    话没有说完,一皮带直接抽了上来。

    “老子让你好好想想,阚子平,你是不把自己前途当回事了?”

    用了十成力气的皮带一下又一下的抽在他的身上。

    可是他依旧倔强着。

    阚林武在楼下心惊肉跳的。

    大哥这是做什么发这么大火。

    默默地拨通了北营的电话。

    “喂,嫂子,大哥不知道为什么在家和子平发火,情况好像不太好。”

    乔夏曼心里咯噔一下,大儿子,除了那件事,没有一件让自家男人不满的。

    要知道子平是他的骄傲。

    挂了电话,她急急忙忙的就知道了李青苒。

    “苒苒,你大舅,可能知道了你大表哥的那件事。”

    李青苒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我要回去一趟,不然子平估计要给他打死。”

    “舅妈,你自己回去没有用,最好是让外公跟你一起。”

    乔夏曼嗫嚅了一下,“那要告诉老爷子吗?”

    李青苒点了点头,“舅妈,瞒不住的。”

    乔夏曼抹了一把眼泪。

    这都是什么事情啊。

    她心里那是一个难过。

    “走吧,舅妈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去的时候,老爷子正和三个孩子玩游戏。

    “外公。”

    “嗯?”

    “有件事想和你说一下。”

    阚老爷子看着她的脸色。

    “菊姐,看着一下三个孩子。”

    “去书房说。”

    两人跟着进了书房,老爷子坐在椅子上。

    “什么事?”

    乔夏曼双手交握,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爸,是关于子平的。”

    “子平?”

    阚老爷子眼神发着黑。

    良久没有说话。

    “是和万家那个小子有关系?”

    乔夏曼吓了一跳。

    “爸你怎么知道?”

    阚老爷子并没有说话。

    长叹了一口气。

    “我只是老了,不是傻了。”

    乔夏曼:.......自己之前可是没注意到。

    李青苒也没有想到阚老爷子竟然知道,“外公,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阚老爷子摇了摇头。

    “前两年,万家出事,子平那小子在里面出力出钱的,老头子我开始以为是兄弟之间的帮忙。后来就发现了一些苗头。”

    “那小子看人家的眼神有侵略性,那是什么眼神?我老头子还不傻!”M.ßĨQÚ

    乔夏曼:......

    李青苒上前拉住阚老爷子的胳膊。

    “外公,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阚老爷子坐了下来。

    “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这样的事情,不光彩。”

    “让那臭小子出出气是好事,子平......”

    “后面会想通的。”

    阚老爷子看事情看的深。

    不管他们同不同意。

    万家那个女人,是不会同意的。

    所以他根本不担心。

    “爸.....”

    “别担心了。不会有事的。”

    ——

    阚林文看着浑身是伤还依旧咬着牙不松口的儿子。

    玛德,这个时候像老子一样。

    气死了。

    “滚出去,别让老子再看到你。”

    阚子平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阚林文气的将皮带扔在地上。

    良久。

    “子平,你怎么样?”阚林文赶紧从楼下上来扶着他。

    这一下也被吓了一跳。

    怎么打成这样了?

    他大哥这也太狠了。

    “二叔,没事,是我做错了事情。爸打我应该的。”

    阚林武嘀嘀咕咕,“再怎么错,也不能打成这样的。家里哪个孩子都没你省心,我哥真是的。”

    说着将阚子平扶到房间。

    去拿药箱。

    等他回来,却发现,房间里的人都没有了。

    “这孩子,受着伤呢,跑去哪里了?”

    “哥,子平不见了。”

    阚林文从书房出来,皱着眉,随即恶狠狠的凶道。

    “管他做什么。”

    过了一会,只见他默默回了房间,拨通了一个电话。

    “额,看着就行,别死了。”

    放下电话,阚林文咬的牙疼。

    儿女都是债。

    这一边,阚子平跌跌撞撞的往城外的万家去。

    他要告诉他,他已经告诉家里人了。

    以后不怕了。

    深夜的晚上,一个满身是伤的人,吓了不少人一跳。

    要不是他没有伤害别人,恐怕都有人报警了。

    阚子平一路车骑的飞快。

    可是真到了万家的门口,他竟然有几分的胆怯。

    要不是万子骞的妹妹出来正好那东西,看到树下的男人。

    还不知道阚子平要等多久。

    “子平哥,你是来找我哥的吗?你这脸怎么回事?”

    阚子平下意识摇了摇头,“没事,训练时候受的伤。”

    “那我去找我哥出来。”

    过了一会。

    万子骞从门里走了出来。

    看着大树下的那个男人,满脸都是伤。

    心抽抽的。

    阚子平咧嘴露出一个笑脸,可是因为太用力,嘴角的伤口疼的他捂了捂嘴。

    “子平,我家里人知道了。”

    万子骞眼神复杂。

    “你何必呢?”

    阚子平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

    “子骞,你明白的。”

    万子骞抬眸看着他那双如鹰一般的眼眸,此时却是因为自己染上了不知不觉的温柔。

    “子平.....”

    阚子平见他此刻软下来的态度,觉得自己这顿打挨得不亏。

    “我爸下了狠手打我的,你看看,我是不是毁容了?”

    万子骞犹豫了半秒,还是禁不住心里的那股冲动。

    往前仔细的看了看。

    “你是不是傻?为什么不躲?”

    阚子平声音带着愉快。

    “如果躲了我爸可能会请家法的。”

    万子骞想到阚家的家法。

    “那还是算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子骞,那个王家甜不适合你。”

    万子骞挑眉。

    “那谁合适?”

    阚子平伸手指了指自己,“我啊。”

    他认真的盯着对方。

    “我没有别的要求,子骞,我只想可以随时看到你,别的无他想。”

    万子骞本来就白皙的脸上有着一丝的不自然神色。

    阚子平伸手握了一下他的手。

    “我知道发乎情止乎礼。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就可以。”

    他并不想让万子骞承担太多的舆论,他只是想要随时能够看到他。

    万子骞刚想说话。

    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气急败坏的怒吼声。

    “你们在做什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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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笔奇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