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姑娘尖叫一声,声音脆脆水灵灵,还挺好听。

    事发突然,叶小川下意识的伸手一把扯住对方的胳膊,然后猛然往自己这边用力一拉。

    叶小川自个儿的力气本来就大。

    再加上遇到突发情况的时候,那股意念力,似乎会在不知不觉之中就被自动触发。

    这就使得体重总共才100来斤的那位姑娘,一下子就被叶小川给拽进怀里...

    “嗯呢...”

    姑娘的尖叫声顿时变成呢喃,有一丝说不出来的怪异。

    “呀,对不起,对不起,手上没个轻重,力气使大了。”

    回过神的叶小川,赶紧把怀里的姑娘轻轻往后推了推。

    这才看仔细了,对方原来是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白珍珍。

    “嗯...嗯,叶知青,你这是准备往哪去呢?”

    白珍珍清清嗓子,以掩饰她内心的不安和局促,“怎么显得这么着急呢?”

    “哦,我这是准备去大队部办公室拿点旧报纸回来,把墙给糊一下。”

    叶小川转身,指指自己接下来将要独自居住的窑洞,“喏,你看这里面都破败成啥了?”

    白珍珍睁大眼睛,扫视一圈窑洞内部的环境。

    随后点点头,“这地方因为久了没人住,确实是有点破败...叶知青你先去忙吧,我在这里等你。”

    等我?等我干嘛?

    孤男寡女的...

    见叶小川满脸疑惑地看着自己。

    于是白珍珍的脸,就更红了。

    红的像是陕北的洛川苹果,“哦,我忘了跟你说一下,现在我是光荣的仓库监督员...咯咯咯。

    叶知青同志,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以后生产队仓库这边,我是随时随地都可以过来,对伱的日常工作进行监督的哟!”

    生产队在社员当中,任命了两位仓库监督员。

    这事,叶小川当然知道。

    只是没料到的是,其中一个监督员,居然是白珍珍?

    这就有点奇怪了。

    要知道。

    生产队愿意干监督员,这种吃力不讨好,而且还没报酬的年轻人,恐怕没几個。

    按理说。

    监督员通常都应该是由那些老成持重、在生产队里还有一点点威望的人来担当,才比较合理。

    可如今白珍珍年纪轻轻的,却喜欢来当仓库监督员?

    咋的...嘶...

    叶小川心中微微一惊:该不会是这姑娘,对自己和王硕举荐了柳青青去当代课老师,而心生不满?

    所以白珍珍,她才自告奋勇的来当监督员。

    以便在日后的工作当中,想方设法的找找自己的碴??

    望着面容姣好,身段尤其突出的白珍珍,叶小川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真的还蛮大的!

    先不管她到底是什么用意。

    叶小川跑到大队部办公室里,找老支书讨要了一些《人民日报》,《榆林日报》以及《农民日报》。

    这三种报纸,是每个生产队必须订的。

    由不得他们乐意不乐意。

    报纸金贵。

    所以即便是看过了的旧报纸,老支书他们也会把它叠的整整齐齐的,分门别类放在一起。

    尤其是那种头版带有画像的,更是要小心翼翼保管。

    因为别的地方,曾经发生过有人拿着这种报纸去上厕所。

    上完之后。

    顺手一撕...

    这一撕,可就撕坏了!

    据说那人,现在还在大西北顶风冒雪的进行义务劳动哩!

    叶小川在大队部里一边翻找报纸,一边和老支书聊了一些、关于找信贷员贷款的话题。

    随后便抱着一大堆报纸回到了仓库。

    刚走到窑洞跟前。

    叶小川就发现有点不对劲:只见窑洞的门上,现在已经挂起了厚厚的棉帘。

    旁边的窗台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窗棂上还贴了几副陕北剪纸,图案有胖胖的小子抱着鱼、有猪羊满圈...花样还挺多的。

    剪纸红艳艳,窗台清清爽爽,棉帘浆洗的干干净净。

    整个窑洞门口,顿时变得鲜活起来。

    还别说。

    经过人家这么一捯饬,原本破败荒芜的寒窑,现在居然给人一种充满生机的感觉。

    等到进了屋。

    一股暖意,顿时把叶小川紧紧包围。

    原来却是白珍珍已经生好了火,灶膛里火光熊熊,大铁锅里蒸气袅袅。

    原本穿着厚厚的棉衣棉裤的白珍珍,此时已经脱去了外套。

    将她那身傲人的娇躯,隔着秋衣秋裤,毫不吝惜地展显在叶小川面前。

    “愣着干嘛呢?”

    听见门响。

    正趴着在炕上,用黄泥糊炕上那层石板缝隙的白珍珍,扭头一笑:“把报纸放下吧,现在我还没熬好浆糊...帮帮忙啊,把地上那桶黄泥递给我呀!”

    陕北的冬天,室内室外温差很大。

    此时身上只穿贴身秋衣的白珍珍。

    她上面鼓包特别严重,而下面穿着的秋裤,有点类似于后世的瑜伽裤,只是比瑜伽裤更薄。

    隔着那层薄薄的腈纶,啥都能估摸的真切。

    就像黄土地上的沟壑一样。

    “咳咳...”

    叶小川干咳两声。

    放下报纸,提起地上黄泥递给白珍珍。

    这种黄泥中搅拌有铡好的草梗、废弃羊毛,以增加它的张力。

    所以把这种黄泥糊到炕床上,就更不容易开裂。只不过要想弄好这种特殊黄泥,那是需要提前准备的。

    很显然,白珍珍属于有备而来。

    “为什么要重新糊一下火炕呢?”叶小川问。

    “因为这炕...太,太脏。”

    原本叶小川只是问了一个很寻常的问题,只是随口一说。

    没成想。

    白珍珍的脸,却唰的一下子红了,“我听我娘说,那个孙叔以前...以前,经常有婆姨女子,半夜三更过来找他...所以...哎呀!

    你就别问那么多了,给你重新糊一下炕有什么?

    要不是因为急着入住,我还打算请人过来帮忙把炕扒了,重新垒一口哩!”

    炕太脏?

    这不是暗指这张炕床,简直就是古代城墙上的炮台吗?

    心思稍稍一流转,叶小川顿时也明白过来:好家伙!

    感情庄子里的人都知道。

    此处以前是那个姓孙的家伙,给庄上的小媳妇儿大姑娘们,检查身体情况的地方啊。

    烽火连三年。

    尤其是那几年困难时期,有人会为了一小把粮食,就...那啥了。

    往事不堪回首。

    且看眼前。

    如今白珍珍撅着个屁股趴在炕上,姿态诱人,尤其是从后面看过去...

    使得叶小川的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两扇门...

    白珍珍姿势妖娆。

    不过人家糊炕的动作却不马虎。

    只见她挖出一坨黄泥,仔细糊在石板中间,然后大致抹平一下。

    再用手指头沾点水。

    如此反复几次,一条条裸露的石头缝隙,便被白珍珍抹得平平整整、光滑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