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照着灯,让元宝先下去,然后她才顺着梯子小心翼翼爬了下去。

    这下面果然堆放着各种各样食物。

    数以百计的米袋子,还有红薯、土豆、白菜,甚至还有装在罐子里的酒。

    元宝到处翻找,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顿时小脸一垮。

    而旁边的姜颂脸都要笑烂了。

    她很不客气地往空间里放了几麻袋的大米,红薯土豆也装了一麻袋,大白菜也顺了几十颗,酒也拿了五罐。

    姜颂虽然吃不了这么多东西,不过她也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姐姐,没有吃的。”元宝委屈巴巴对姜颂说,也没有发现地窖少了东西。

    姜颂看着他那圆乎乎的身体还有肉肉的脸蛋,心想可少吃点吧。

    “乖,元宝去找你爹。”姜颂带着元宝爬上去,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姜颂满载而归,连卡牌都没用,走的时候火已经灭了,姜颂离开得悄无声息。

    姜颂重新回到她的那个小屋子。

    家里的火已经灭了,干柴都没了,雪地里捡回来的树枝也都是湿的,扔到火炉里,用烈焰枪也点不燃。

    夜晚的温度更低,姜颂往手心里哈了口气,玻璃上的报纸终于是扛不住了,直接撕开一个口子,寒气直往屋子里钻。

    身边连个趁手的工具都没有,姜颂只能拿个破木板挡着。

    没火没灶,破屋还漏风,姜颂坐在炕上,觉得这辈子都完了。

    姜颂艰难地扛过这个晚上,第二天起来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应该是被冻的有些感冒。

    本想着把树枝放屋里起来能干,但屋里温度太低,树枝表面的雪都没化,想重新生起火应该是不能了。

    姜颂刚出门,在村里瞎溜达,碰到了神情恍惚的村长,他正往地主家里走。

    姜颂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摇摇欲坠的身形,短暂地心疼他一秒。

    地主家门口再次布置好了防护,守门的人看到村长来了,立马回去报告。

    村长就在门口等着,姜颂则躲在一旁。

    很快,里面的人就出来报信了,那人对村长说:“不好意思村长,张老爷这两天身体不适,不太方便见客,您要不先回去吧。”

    村长面色焦急,“别啊,你让我进去,我有话要和他说呢。”

    守门的人表情严肃,完全一副拒绝的表情,老村长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地主张老爷根本不是病了,就是不想见他。

    现在他这个村长当和不当已经没什么区别了,他甚至管不住村里的村民,他自己的粮食都护不住。

    没有了价值,这张家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但老村长可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家里被那个败家儿子给毁了,他老骨头一把了,必须得从地主这儿再搞些。

    老村长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开始大喊大叫:“张老爷,你要是不出来,我就坐在这儿不走了!你不管我的死活,那我就死在你门口。”

    姜颂看着这一幕,有点佩服,老村长的屁股真硬,就那么坐在雪地里,看着都凉。

    老村长的撒泼打滚并没有换来任何回应,守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根本不吃他那一套。

    就这么过了半个小时,老村长喊得也没劲儿了,他心里也犯嘀咕。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男人从不远处走来,直接朝地主家走去。

    路过老村长时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老村长见到他后眼睛亮了亮,连忙朝他扑了过去,拦着他。

    “时安,时安,别走,帮叔把你爹喊出来,叔有话跟你爹说。”

    姜颂竖着耳朵,立马捕捉到了他的名字,时安?地主家姓张,这也是地主儿子?

    “村长,您别跟我说,这事儿我管不了。”

    他扯开村长的手,表情冷淡。

    姜颂在卡牌里输入张时安的名字,可以绑定,然后确认绑定。

    老村长被人拉开,张时安朝大门走去,结果就听到一声大喊。

    “张时安!”

    姜颂从墙角走出来。

    张时安回头,看到姜颂后,一股奇怪的想要臣服的感觉涌上来。

    “你是……”

    姜颂微微挑眉。

    “我是你结拜的兄弟啊,当初你说的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你当,所以我现在投奔你来了。”

    姜颂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偏偏张时安却莫名的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老村长自然认识姜颂,他皱眉,“姜家二姑娘,别闹了,你和时安称什么兄弟?”

    姜颂没有理他,大摇大摆地朝张时安走过去,旁边的下人们拦在前面。

    张时安见状呵斥道:“干什么?让开!”

    几人愣了一下,他们都当做姜颂胡说八道,可张少爷的反应好像是真的。

    他们立马让开,姜颂走了过去。

    她笑眯眯的,“时安,姜哥果然没有看错你,这样,我们进屋里谈,边吃边聊。”

    张时安脑海中分明对姜颂的脸没有什么记忆,却不由自主地想听她的话。

    “好,姜哥快进。”

    张时安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把其他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姜颂光明正大地进入地主家,是个四合院,正对面是正堂,地主老爷刚从里面出来,一手拄着拐棍,一手牵着元宝。

    “时安啊……”地主老爷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他旁边的姜颂。

    “姐姐!”元宝挣脱他爹的手,朝着姜颂跑了过来,扑到了她的怀里,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

    “元宝。”地主老爷喊了他一声,然后盯着姜颂。

    这地主和姜颂想象当中的模样差不多,圆滚滚的,穿着长袍马褂,戴着瓜皮帽,一双眼睛犀利精明。

    “这是?”

    张时安解释道:“爹,这是我的朋友,我请她来家里做客。”

    地主哦了一声,奇怪之前怎么没听说大儿子有这么一号朋友。

    张时安没有多待,跟地主爹打了个招呼就就带着姜颂走了。

    元宝本想跟着,但被叫走了,有些不情不愿的。

    姜颂跟着张时安去了后面的院子,这是个一宅三院,除了前面,后面两侧还有两个完整的四合院。

    昨晚姜颂来的时候没摸清,也是走运碰到元宝套出了地窖位置。

    不过姜颂估摸着这地主家里肯定不止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