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加入真理会的玩家的渲染下，一时半会儿喜欢逛社区的玩家都得知了白芙的死讯。
他们一闹，很快一些偷听到他们在游戏中的谈话或惊叫内容的NPC也得知了白芙的死讯。
“真的假的？”
有些人不信。
有些人信了。
有些人抱着怀疑的态度通过各种手段去询问真理会。
于是，在格雷厄姆派出去的人还在前往伊利纳斯聚居地的路上时，真理会会长就收到了下面一级一级递上来的消息。
他赶紧把作战部部长贝尔纳多叫了过来。
“怎么回事，现在外界到处都在盛传消息说白芙死了，你现在正在派人去确认情况？”
贝尔纳多一脸懵逼。
他特意严令下面的人暂时不许把消息外泄，所以会长是怎么知道这个的？
“事情是这样的……”
他赶紧解释了一遍情况。
会长眉头皱得极深。
难道说这回内部真的出内鬼了，要不然白芙死了这消息怎么会泄露出去？
现在基因原体正因为之前的袭击事件铆足了劲想要找真理会的麻烦，为免在关键时刻被内鬼狠狠背刺，看来他有必要再进行一次内部清洗了！
但考虑到上一次不小心弄死了一个高层，这次清洗必须得更加小心谨慎。
把这些纷杂的思绪暂时抛开，会长让贝尔纳多赶紧联系格雷厄姆确认情况。
半个小时后，准确的消息传了回来。
“暗网那边已经验证过了，我们自己的人刚才也到场确认了，被响尾蛇送来的那具尸体确实是白芙。”
“好，好啊，哈哈哈！”
会长大喜过望，用力拍了一下旁边的桌子。
他一度想吸纳白芙加入真理会，但要是能弄死白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虫子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喜事。
“贝尔纳多，把这消息传出去，我要让那些胆敢对真理会不敬的人好好看一看！”
这就是真理会！
凡是胆敢和真理会作对的人，无论是市井小民，还是超凡者，还是某个享有盛名的势力，最后都难逃灰飞烟灭的结局！
把贝尔纳多送走后，会长又把总部里搞灵能研究的成员都叫了过来。
白芙的实力提高的太快了，是先前隐藏实力也好，是后来成长的快也好，可以确定的是白芙绝对是一个灵能天才。
“我会让人以最快的速度把白芙的尸体拉回来，你们都做好准备，给我尽全力搞清楚她的身体和普通人的区别在哪里，这关系着我和整个真理会的未来！”
一个个研究人员听到这消息全都激动了起来。
这年头要找一个灵能天赋极高的人当研究对象可不容易。
真理会成功抓到了尤利娅，但尤利娅的能力过于复杂，他们根本无法进行有效地研究，只能先把尤利娅关起来，这回白芙的尸体要是被完整地带了回来，一定能对他们的研究起到非常大的助推效果！
……
在贝纳尔多的主持下，白芙确认死亡的消息传开了。
为了让自己说的话更可信，他还特意让那一队负责押运白芙的真理会成员拍了几张白芙的尸体和白芙的暗网身份卡同框的照片。
这成了最有力的证据，哪怕是再怎么不愿意承认的人此时也只能相信白芙是真的死了。
“人生无常啊。”
作为情报人员，基因原体情报局四处的成员们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在白芙和基因原体闹翻后，他们中那些和白芙交好的人，比如徐宏就一直在暗中祈祷白芙能顺利逃脱基因原体的追杀。
谁曾想白芙逃过了基因原体的暗杀悬赏，最后却又落在了真理会手中。
另一边，夏诗也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看着照片里安详地躺在冷冻装置里的白芙，她一时失神。
她清楚地记得在分别后白芙让自己的一个追随者安慰她，说什么“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遇到麻烦，都能找她”。
现在好了，白芙死了，她上哪去找？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说几句心里话的人，最后还是落得一个一无所有，这一切，全都是真理会的错！
虽然现在的她已经不在情报局了，但她还是要为消灭真理会燃烧自己的一切！
除了四处的人外，其他人在看到贝纳尔多放出来的消息后，更多的还是在感慨真理会的强势。
白芙可以打真理会很多次脸，但她打脸的次数再多也伤不到真理会的筋骨，而真理会那边只要逮到一次机会就能让她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了。
“说起来响尾蛇这个比是真的走了狗屎运啊，那么多人都找不到白芙，到头来让他给撞上了，那可是八十万啊，其实最重要的还不是这八十万，而是这次过后他的名气和地位就要暴涨了。”
“连财富都能杀得了，下次要是有高难度的任务可以考虑交给他。”
“靠，他干嘛把尸体交给真理会，而不是交给基因原体，要是给基因原体不是能多赚二十万吗？”
“谁知道呢。”
基因原体这边现在也纳闷，他们严重怀疑真理会暗中许诺给响尾蛇更多的好处，目的就是要踩基因原体一脚。
最近基因原体和真理会闹得不可开交，而双方又都在悬赏白芙的人头，真理会是做得出这种事的。
“他妈的响尾蛇，通知情报局的人，以后遇到响尾蛇给我往死里打！”
基因原体的人要气晕了，相反，贝尔纳多的心情非常好，不过他并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
越是这时候越不能放松，要是让白芙的尸体在半路上被人截了，他们的脸可就要丢大了。
他赶紧联系格雷厄姆，让格雷厄姆再多派点人去接应。
……
午后，暖风吹拂。
运载着白芙尸体的车在荒野上疾驰。
开着开着司机忽然发现了异常：“后面有人跟着！”
他从后视镜里隐约看见了其他车辆掀起的烟尘。
副驾驶上坐着的异能者冷笑一声：“格雷厄姆长官的担心果然不无道理，虽然不知道是哪个环节走漏了消息，但真的有人想要在半路上发起袭击。”
司机笑了：“他们要是在半路上埋伏也就罢了，竟然想从后面追上我，笑话！”
伴随着一声坐稳了，这辆车以快得惊人的速度在遍布污染源的荒野上疾驰了起来。
司机只用了两个漂亮的漂移就成功地把后面追过来的车甩的不见踪影。
“真以为我这花了20年磨练出来的高超车技和对这片区域的熟悉是摆设吗？”
他喝了一口水，还没等水完全咽下去，他惊愕的发现后视镜里又出现了刚才那辆车的踪迹。
噗！
“怎么可能，它明明已经被我……”
等等！
司机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发现当他在左拐右拐避让污染源的时候，那辆车没有拐弯，而是直接走直线从污染源上碾了过去。
所以那辆车能追上他是很正常的，但车上的人的所作所为就不正常了。
正常人谁会这么开车啊，他们是真的不怕被感染吗，这样一来就算追上来，并且把白芙的尸体抢走了，他们不还是有可能死在半路上吗？
除非……
“他们是死士！”
副驾驶位上的异能者脸色大变。
能调动死士的绝不是什么普通势力，他们开始庆幸格雷厄姆不久前派人来接他们了，不然搞不好今天他们要回不去了。
一番追逐后，真理会的车还是被逼停了，从后方射过来的子弹将车轮打烂，车不得不停了下来。
“快，援军很快就到，在这之前一定不能让白芙的尸体被他们抢走了！”
两辆车横在荒野上，双方人马从车上跳了下来，隔着一段距离开始互相射击。
一方是真理会训练有素的特工，一方是跟随白芙的玩家，双方打的有来有回。
其实这正是玩家想看到的局面。
这次行动前白芙交代过他们目的不是杀真理会的人，而是要想办法查出真理会潜藏在伊利纳斯附近的基地。
因此他们既不能一上来就把真理会的这些人干掉，又不能被真理会的这些人干掉，像现在这样双方僵持是最好不过的局面了。
拖，就硬拖。
十几分钟后，对面忽然传来了充满惊喜的欢呼声。
“来了，援军来了，哈哈，干死他们！”
远处掀起的烟尘意味着真理会的人不是在虚张声势，看到这一幕的玩家各自对视。
机会来了！
剑气冲天立刻指挥了起来：“等下我们去开车，潜入真理会基地一事就交给你们了！”
来之前他们制定了两个计划。
A计划，故意让真理会的人抓住，然后被带到基地里去。
B计划，如果A计划失败，那就由剑气冲天他们继续想办法跟踪真理会的人，看看能不能把真理会的基地找出来。
在真理会的援军接近的那一瞬间，剑气冲天立刻招呼老狗等人朝车上跑去。
“想逃？”
“哼，快拦住他们！”
有了援军的真理会特工士气大振，他们结成阵列飞快地扑了出去。
面对他们的攻击，留下来阻截的玩家且战且退，把毕生的演技都给拿出来了。
终于，在持续五分钟的围追堵截，这六个玩家死了三个，还有三个因为打空了子弹被团团包围起来。
“跑啊，伱们怎么不跑了？”
一个特工狞笑着给了其中一个玩家的脚一枪，随后，他用力挥了挥手。
“全都抓起来。”
三个玩家稍微反抗了一下就被打得动弹不得，丢进了真理会的车里。
虽说这次他们肯定要死一回，但是问题不大，只要能找出真理会基地的位置，光是探索带来的经验就能弥补损失，更别说后续还能触发很多新任务了。
“格雷厄姆长官，我们已经和去接白芙尸体的队员汇合，是的，我们遭到了袭击，但我们成功打退了袭击者，还抓住了三个活口，他们是死士，你放心，我们马上把他们带回来。”
在打退玩家后，真理会的这支车队在返程时再也没有遇到任何意外，但出于安全考虑，他们还是故意多绕了一段路才抵达基地。
这个基地和巴加洛斯基地不同，不是军事基地，而是特工的驻地，人数少，但每个人的实力都不容小觑。
在亲眼确认冷冻装置里装的是白芙后，格雷厄姆立刻让人把尸体送往总部，而他自己则亲自审问起了那三个玩家。
对此，这些玩家在来之前就想好了应对方案。
“你抓了我们没有用，这只是一次警告，早晚基因原体会把真理会扫进垃圾堆里，基因原体万岁！”
格雷厄姆的脸色极其难看。
“果然是基因原体的那群废物派来的吗？贼心不死！”
他把负责拷问的特工叫了过来，让他们尽量从这三个玩家口中挖出一些情报，结果自然是玩家都被打死了他们还是什么都没捞着。
格雷厄姆深感遗憾，但一想到白芙死了，他心情又好了不少。
算算时间，现在白芙应该已经被用直升机送到总部了吧。
他试着联络贝尔纳多：“情况怎么样了？”
终端那头的贝尔纳多哈哈大笑：“五分钟前刚送到，现在押运人员正把白芙的尸体推往实验室，格雷厄姆，这次你干的很不错，会长肯定会嘉奖你。”
格雷厄姆谦虚道：“分内之事而已。”
贝尔纳多笑而不语，他跟在押运人员身后，目送装着白芙尸体的冷冻装置被推进了总部的1号实验室里。
此时，实验室中，七名灵能研究员分列两旁。
“小心点。”
“打开冷冻装置，我现在就要检查一下她的灵能适性。”
在一个实验室助手的操作下，冷冻装置被打开，白芙的尸体也被搬到了一台检测设备中。
看着设备上的数字跳动，众人的紧张不已。
会是多少？
看着看着，一件诡异的事发生了。
白芙的尸体，如同幻影一般，就这样在所有人面前凭空消失了。
什么？
设备前站着的人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可等他们慌忙地打开了设备，发现白芙的尸体确实不见了。
凭空消失，这怎么可能，除非从一开始起这就是一个戏法！
贝纳尔多汗流浃背，他赶紧联系响尾蛇，但他发出去的所有私信都石沉大海。
“你说什么？”
收到消息的真理会会长愣住了。
被耍了，哈哈，被耍了，他逐渐理解了一切，是的，一定是白芙和响尾蛇、基因原体勾结，故意来坑他，不然为什么响尾蛇放着基因原体的那一百万不要而是来找真理会呢？
他真傻，真的，他就说基因原体好好地怎么突然和白芙闹翻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在演戏，基因原体就等着用这种方式来狠狠地羞辱他。
出生啊。
基因原体里是一群出生，白芙也是个出生！
真理会会长陷入了暴怒之中。
就在这时，贝纳尔多又来了。
“会长，不好了，白芙在暗网上传了自己还活着的证明。”
“白芙！基因原体！”
嘶吼声从会长的办公室里传了出来。
这一天，所有身处总部的真理会成员都噤若寒蝉。
他们一闹，很快一些偷听到他们在游戏中的谈话或惊叫内容的NPC也得知了白芙的死讯。
“真的假的？”
有些人不信。
有些人信了。
有些人抱着怀疑的态度通过各种手段去询问真理会。
于是，在格雷厄姆派出去的人还在前往伊利纳斯聚居地的路上时，真理会会长就收到了下面一级一级递上来的消息。
他赶紧把作战部部长贝尔纳多叫了过来。
“怎么回事，现在外界到处都在盛传消息说白芙死了，你现在正在派人去确认情况？”
贝尔纳多一脸懵逼。
他特意严令下面的人暂时不许把消息外泄，所以会长是怎么知道这个的？
“事情是这样的……”
他赶紧解释了一遍情况。
会长眉头皱得极深。
难道说这回内部真的出内鬼了，要不然白芙死了这消息怎么会泄露出去？
现在基因原体正因为之前的袭击事件铆足了劲想要找真理会的麻烦，为免在关键时刻被内鬼狠狠背刺，看来他有必要再进行一次内部清洗了！
但考虑到上一次不小心弄死了一个高层，这次清洗必须得更加小心谨慎。
把这些纷杂的思绪暂时抛开，会长让贝尔纳多赶紧联系格雷厄姆确认情况。
半个小时后，准确的消息传了回来。
“暗网那边已经验证过了，我们自己的人刚才也到场确认了，被响尾蛇送来的那具尸体确实是白芙。”
“好，好啊，哈哈哈！”
会长大喜过望，用力拍了一下旁边的桌子。
他一度想吸纳白芙加入真理会，但要是能弄死白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虫子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喜事。
“贝尔纳多，把这消息传出去，我要让那些胆敢对真理会不敬的人好好看一看！”
这就是真理会！
凡是胆敢和真理会作对的人，无论是市井小民，还是超凡者，还是某个享有盛名的势力，最后都难逃灰飞烟灭的结局！
把贝尔纳多送走后，会长又把总部里搞灵能研究的成员都叫了过来。
白芙的实力提高的太快了，是先前隐藏实力也好，是后来成长的快也好，可以确定的是白芙绝对是一个灵能天才。
“我会让人以最快的速度把白芙的尸体拉回来，你们都做好准备，给我尽全力搞清楚她的身体和普通人的区别在哪里，这关系着我和整个真理会的未来！”
一个个研究人员听到这消息全都激动了起来。
这年头要找一个灵能天赋极高的人当研究对象可不容易。
真理会成功抓到了尤利娅，但尤利娅的能力过于复杂，他们根本无法进行有效地研究，只能先把尤利娅关起来，这回白芙的尸体要是被完整地带了回来，一定能对他们的研究起到非常大的助推效果！
……
在贝纳尔多的主持下，白芙确认死亡的消息传开了。
为了让自己说的话更可信，他还特意让那一队负责押运白芙的真理会成员拍了几张白芙的尸体和白芙的暗网身份卡同框的照片。
这成了最有力的证据，哪怕是再怎么不愿意承认的人此时也只能相信白芙是真的死了。
“人生无常啊。”
作为情报人员，基因原体情报局四处的成员们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在白芙和基因原体闹翻后，他们中那些和白芙交好的人，比如徐宏就一直在暗中祈祷白芙能顺利逃脱基因原体的追杀。
谁曾想白芙逃过了基因原体的暗杀悬赏，最后却又落在了真理会手中。
另一边，夏诗也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看着照片里安详地躺在冷冻装置里的白芙，她一时失神。
她清楚地记得在分别后白芙让自己的一个追随者安慰她，说什么“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遇到麻烦，都能找她”。
现在好了，白芙死了，她上哪去找？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说几句心里话的人，最后还是落得一个一无所有，这一切，全都是真理会的错！
虽然现在的她已经不在情报局了，但她还是要为消灭真理会燃烧自己的一切！
除了四处的人外，其他人在看到贝纳尔多放出来的消息后，更多的还是在感慨真理会的强势。
白芙可以打真理会很多次脸，但她打脸的次数再多也伤不到真理会的筋骨，而真理会那边只要逮到一次机会就能让她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了。
“说起来响尾蛇这个比是真的走了狗屎运啊，那么多人都找不到白芙，到头来让他给撞上了，那可是八十万啊，其实最重要的还不是这八十万，而是这次过后他的名气和地位就要暴涨了。”
“连财富都能杀得了，下次要是有高难度的任务可以考虑交给他。”
“靠，他干嘛把尸体交给真理会，而不是交给基因原体，要是给基因原体不是能多赚二十万吗？”
“谁知道呢。”
基因原体这边现在也纳闷，他们严重怀疑真理会暗中许诺给响尾蛇更多的好处，目的就是要踩基因原体一脚。
最近基因原体和真理会闹得不可开交，而双方又都在悬赏白芙的人头，真理会是做得出这种事的。
“他妈的响尾蛇，通知情报局的人，以后遇到响尾蛇给我往死里打！”
基因原体的人要气晕了，相反，贝尔纳多的心情非常好，不过他并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
越是这时候越不能放松，要是让白芙的尸体在半路上被人截了，他们的脸可就要丢大了。
他赶紧联系格雷厄姆，让格雷厄姆再多派点人去接应。
……
午后，暖风吹拂。
运载着白芙尸体的车在荒野上疾驰。
开着开着司机忽然发现了异常：“后面有人跟着！”
他从后视镜里隐约看见了其他车辆掀起的烟尘。
副驾驶上坐着的异能者冷笑一声：“格雷厄姆长官的担心果然不无道理，虽然不知道是哪个环节走漏了消息，但真的有人想要在半路上发起袭击。”
司机笑了：“他们要是在半路上埋伏也就罢了，竟然想从后面追上我，笑话！”
伴随着一声坐稳了，这辆车以快得惊人的速度在遍布污染源的荒野上疾驰了起来。
司机只用了两个漂亮的漂移就成功地把后面追过来的车甩的不见踪影。
“真以为我这花了20年磨练出来的高超车技和对这片区域的熟悉是摆设吗？”
他喝了一口水，还没等水完全咽下去，他惊愕的发现后视镜里又出现了刚才那辆车的踪迹。
噗！
“怎么可能，它明明已经被我……”
等等！
司机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发现当他在左拐右拐避让污染源的时候，那辆车没有拐弯，而是直接走直线从污染源上碾了过去。
所以那辆车能追上他是很正常的，但车上的人的所作所为就不正常了。
正常人谁会这么开车啊，他们是真的不怕被感染吗，这样一来就算追上来，并且把白芙的尸体抢走了，他们不还是有可能死在半路上吗？
除非……
“他们是死士！”
副驾驶位上的异能者脸色大变。
能调动死士的绝不是什么普通势力，他们开始庆幸格雷厄姆不久前派人来接他们了，不然搞不好今天他们要回不去了。
一番追逐后，真理会的车还是被逼停了，从后方射过来的子弹将车轮打烂，车不得不停了下来。
“快，援军很快就到，在这之前一定不能让白芙的尸体被他们抢走了！”
两辆车横在荒野上，双方人马从车上跳了下来，隔着一段距离开始互相射击。
一方是真理会训练有素的特工，一方是跟随白芙的玩家，双方打的有来有回。
其实这正是玩家想看到的局面。
这次行动前白芙交代过他们目的不是杀真理会的人，而是要想办法查出真理会潜藏在伊利纳斯附近的基地。
因此他们既不能一上来就把真理会的这些人干掉，又不能被真理会的这些人干掉，像现在这样双方僵持是最好不过的局面了。
拖，就硬拖。
十几分钟后，对面忽然传来了充满惊喜的欢呼声。
“来了，援军来了，哈哈，干死他们！”
远处掀起的烟尘意味着真理会的人不是在虚张声势，看到这一幕的玩家各自对视。
机会来了！
剑气冲天立刻指挥了起来：“等下我们去开车，潜入真理会基地一事就交给你们了！”
来之前他们制定了两个计划。
A计划，故意让真理会的人抓住，然后被带到基地里去。
B计划，如果A计划失败，那就由剑气冲天他们继续想办法跟踪真理会的人，看看能不能把真理会的基地找出来。
在真理会的援军接近的那一瞬间，剑气冲天立刻招呼老狗等人朝车上跑去。
“想逃？”
“哼，快拦住他们！”
有了援军的真理会特工士气大振，他们结成阵列飞快地扑了出去。
面对他们的攻击，留下来阻截的玩家且战且退，把毕生的演技都给拿出来了。
终于，在持续五分钟的围追堵截，这六个玩家死了三个，还有三个因为打空了子弹被团团包围起来。
“跑啊，伱们怎么不跑了？”
一个特工狞笑着给了其中一个玩家的脚一枪，随后，他用力挥了挥手。
“全都抓起来。”
三个玩家稍微反抗了一下就被打得动弹不得，丢进了真理会的车里。
虽说这次他们肯定要死一回，但是问题不大，只要能找出真理会基地的位置，光是探索带来的经验就能弥补损失，更别说后续还能触发很多新任务了。
“格雷厄姆长官，我们已经和去接白芙尸体的队员汇合，是的，我们遭到了袭击，但我们成功打退了袭击者，还抓住了三个活口，他们是死士，你放心，我们马上把他们带回来。”
在打退玩家后，真理会的这支车队在返程时再也没有遇到任何意外，但出于安全考虑，他们还是故意多绕了一段路才抵达基地。
这个基地和巴加洛斯基地不同，不是军事基地，而是特工的驻地，人数少，但每个人的实力都不容小觑。
在亲眼确认冷冻装置里装的是白芙后，格雷厄姆立刻让人把尸体送往总部，而他自己则亲自审问起了那三个玩家。
对此，这些玩家在来之前就想好了应对方案。
“你抓了我们没有用，这只是一次警告，早晚基因原体会把真理会扫进垃圾堆里，基因原体万岁！”
格雷厄姆的脸色极其难看。
“果然是基因原体的那群废物派来的吗？贼心不死！”
他把负责拷问的特工叫了过来，让他们尽量从这三个玩家口中挖出一些情报，结果自然是玩家都被打死了他们还是什么都没捞着。
格雷厄姆深感遗憾，但一想到白芙死了，他心情又好了不少。
算算时间，现在白芙应该已经被用直升机送到总部了吧。
他试着联络贝尔纳多：“情况怎么样了？”
终端那头的贝尔纳多哈哈大笑：“五分钟前刚送到，现在押运人员正把白芙的尸体推往实验室，格雷厄姆，这次你干的很不错，会长肯定会嘉奖你。”
格雷厄姆谦虚道：“分内之事而已。”
贝尔纳多笑而不语，他跟在押运人员身后，目送装着白芙尸体的冷冻装置被推进了总部的1号实验室里。
此时，实验室中，七名灵能研究员分列两旁。
“小心点。”
“打开冷冻装置，我现在就要检查一下她的灵能适性。”
在一个实验室助手的操作下，冷冻装置被打开，白芙的尸体也被搬到了一台检测设备中。
看着设备上的数字跳动，众人的紧张不已。
会是多少？
看着看着，一件诡异的事发生了。
白芙的尸体，如同幻影一般，就这样在所有人面前凭空消失了。
什么？
设备前站着的人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可等他们慌忙地打开了设备，发现白芙的尸体确实不见了。
凭空消失，这怎么可能，除非从一开始起这就是一个戏法！
贝纳尔多汗流浃背，他赶紧联系响尾蛇，但他发出去的所有私信都石沉大海。
“你说什么？”
收到消息的真理会会长愣住了。
被耍了，哈哈，被耍了，他逐渐理解了一切，是的，一定是白芙和响尾蛇、基因原体勾结，故意来坑他，不然为什么响尾蛇放着基因原体的那一百万不要而是来找真理会呢？
他真傻，真的，他就说基因原体好好地怎么突然和白芙闹翻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在演戏，基因原体就等着用这种方式来狠狠地羞辱他。
出生啊。
基因原体里是一群出生，白芙也是个出生！
真理会会长陷入了暴怒之中。
就在这时，贝纳尔多又来了。
“会长，不好了，白芙在暗网上传了自己还活着的证明。”
“白芙！基因原体！”
嘶吼声从会长的办公室里传了出来。
这一天，所有身处总部的真理会成员都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