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瞬间给到盛寅!

    哦不,他现在名叫“沈启东”。

    盛寅字启东,沈字则是盛字化名而来。

    毕竟盛姓实在是太为罕见,很容易会暴露盛寅的真正身份。

    那结果就是“师门不幸,逐出师门”了!

    至于沈姓那就太多了,这可是大姓之一。

    沈启东收敛心神,看着眼前这十名千娇百媚的绝色佳人,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一人身上。

    那女子正是蝶衣姑娘!

    感受到沈启东炽热的目光,蝶衣姑娘下意识地拢了拢秀发,强行挤出了一个笑容。

    原本她的最佳理想对象,自然是一旁的“曹九江”公子。

    奈何曹九江公子对她貌似不感兴趣啊!

    李弘壁见到盛寅的目光停顿,立马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这位姑娘留下,其他姑娘都出去吧!”

    此话一出,其余美人都有些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倒是蝶衣姑娘面露喜色,脸上露出了笑容。

    虽然有些失望,没有被曹九江公子选中。

    但出于高超的职业素养,蝶衣姑娘还是强颜欢笑地坐到了盛寅身旁。

    “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小女蝶衣,愿为公子斟酒。”

    蝶衣姑娘是淸倌儿不假,但是淸倌儿也是要吃饭的。

    所以陪酒陪笑,陪着吟诗作对,陪着红袖添香,这些基本业务,她们还是得做的。

    只是说到了最后,不会让人坏了身子,这是她们坚守的底线。

    至于那些遇见霸王硬上弓的淸倌儿,下场就比较凄惨了,希望被人彻底掐灭,唯有一死脱离苦海。

    蝶衣姑娘动作很是熟练,熟练得让人心疼。

    可她倒完酒后,却是有些愣神。

    因为看曹九江公子这架势,他不准备再点一个吗?

    难不成让她蝶衣一个人……

    这多冒昧啊!

    “曹公子,您……不要美人作伴吗?”

    “不用不用,有你就够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蝶衣姑娘吓得花容失色。

    她早就听说有些富家公子玩得变态,喜欢……一起玩……

    难不成自己今日也落入了魔爪?

    一想到那可怕场面,蝶衣姑娘顿时就急眼了。

    “二位公子,蝶衣突感不适,还请二位公子见谅,蝶衣这就告退……”

    蝶衣姑娘吓得起身就准备逃跑,然而李弘壁却是玩儿心大起,故意桀桀怪笑道:“桀桀桀桀……现在还想跑,晚了!”

    “来人,关门!”

    国公府下人十分配合地关上了房门。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更是吓得蝶衣姑娘泪眼婆娑。

    “曹九江,我程蝶衣卖艺不卖身,你若敢坏了我的身子……”

    李弘壁听到这话,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

    “第一,我不是曹九江,我是他儿子曹十六!”

    “第二,大姐你可不能张口就来啊,谁要坏你身子了,小心我告你诽谤啊!”

    蝶衣姑娘:“Σ(ŎдŎ|||)ノノ!”

    大姐?

    他竟然叫我大姐?

    这个混账小子竟然叫我大姐?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丧心病狂!

    “曹公子,你未免也太欺负人了!”

    “小女正值豆蔻年华,何来大姐一说?”

    李弘壁:“???”

    哈?

    卧槽?

    你们脑回路都这么清奇的吗?

    现在不关心自己的处境,反而追究起称呼问题?

    一旁盛寅看不下去了,急忙上前安抚道:“姑娘不用担心,我们并不是什么坏人……”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蝶衣姑娘就更怕了。

    “可你们也不像好人啊!”

    二人:“……”

    一阵好说歹说,蝶衣姑娘才认可了他们的说法,重新坐回到了位置上面。

    只是她直到现在整个人都还是懵的,神情古怪地看着盛寅。

    “沈公子,你的意思是……想为我看病?”

    “没错,蝶衣姑娘你有病!”

    你才有病!

    你全家都有病!

    大晚上不睡觉开着画舫来十里秦淮,不是为了狎妓取乐,而是专门给娼女妓子看病?

    哪个正常人干得出来这种离谱的事情啊喂!

    程蝶衣都快被气笑了,起身就准备离去。

    一旁李弘壁懒得多废话,直接施展钞能力。

    “坐下,看病,给你一两银子!”

    “曹公子,你羞辱谁呢……”

    “五十两!”

    “哎呀,沈公子准备怎么看?”

    “……”

    妈的,草率了,加价加得太多了!

    李弘壁有些后悔,看着程蝶衣那得意洋洋的神情,恨不得一巴掌拍在……盛寅脑门上面!

    蝶衣姑娘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两个大傻子一样!

    自己开着画舫,自己招来娼妓,自己给她们看病,自己还要给她们钱?

    这不是大傻子是什么?

    李弘壁无语了,恶狠狠地看向盛寅。

    今儿个你要是不给我看出病来,老子就把你丢尽秦淮河沉江!

    盛寅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一本正经地为她诊脉。

    中医讲究一个望闻问切,望,指观气色;闻,指听声息;问;指询问症状;切;指摸脉象。

    方才盛寅就是见程蝶衣气色不对,所以才会将她留下,从而实践医术积累经验。

    现在二人近距离接触之下,盛寅认真观察了一番蝶衣姑娘的面容。

    嗯,此女好美啊!

    咳咳,接下来就是闻问切了。

    一套组合拳打下去,盛寅果真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蝶衣姑娘,近些日子可是头痛壮热?”

    听到这话,程蝶衣面露惊容。

    “沈公子当真医术精湛,小女本以为这是寻常风寒,所以并未在意。”

    盛寅得到了确切答复,当即神情严肃地告诫道。

    “这并非风寒,而是时气之病,是四时之间,忽有非节之气伤人,其病似伤寒,亦头痛壮热!”

    “而得吐下之后,壮热犹不歇,是肠胃宿虚,而又吐利,则为重虚,其热乘虚而入里,则表里俱热,停滞不歇,严重者甚至会危及性命!”

    “蝶衣姑娘切莫大意,应立刻抓药煎服……”

    程蝶衣听得花容失色,先前的得意早已不复存在。

    李弘壁见状暗自点了点头,看来盛寅不愧是日后的神医,果真是有两把刷子的。

    他很识趣地离开了这个房间,把时间和空间留给二人。

    至于李弘壁自己,则是……接着奏乐接着舞!

    开玩笑,来都来了,总得见识一下风土人情嘛!

    上一次那胡姬雀氏不错,这次还点她!

    在绝色佳人的箫功安抚下,李弘壁心中燥热瞬间涌出,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了。

    眼瞅着时候也差不多了,他再次来到了盛寅房间,却是立刻就急眼了。

    只见蝶衣姑娘正抓着盛寅的手,眼中含泪地在诉说着什么,整个人都快坐到他身上去了。

    而盛寅满脸为难之色,双手放在她胸前不是,想要抽离出来也不是,直接无处安放。

    李弘壁见状满脸戏谑之色,故意出言调侃道。

    “喂,大姐,把你的爪子拿开!”

    “给你看病呢,你严肃点行不行?别乱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