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个小蹄子算你们走运了,前些日子青楼里有好些个女子不知死活的寻死,如今被处理了,这些位置就空了下来,如今不知道你们中间会有谁享了福能补上去。”

    说完,她便招呼着身后的两个小厮一起,一个一个的将她们的头抬起来仔细观摩。

    江眠明显感觉到刘钱草有些紧张的颤抖着身子。

    等到了她们两个这里的时候,江眠明显感觉妈妈顿了一下,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被一阵哭声打断。

    只见一个小厮拉着一个人出来:“差点没发现,好你个小蹄子,竟然将脸抹成这个样子,若不是蹭掉一块,我还真发现不了你。”

    说完,小厮连忙对着王妈妈招呼到:“主家,这个货可以,她这是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把脸涂成了这个样子,所以我们前面那么多次都没有发现她。”

    江眠定睛一看,被小厮抓着头发,哭成泪人的可不就是余柔柔。

    余柔柔的脸上已经被哭出了一道道泪痕,完全冲刷掉了她脸上原本的黑色。

    江眠只感觉到一旁的刘钱草身子抖的更厉害了,她只得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余柔柔不断哭诉求饶着,她挣脱开小厮的手,爬到王妈妈的脚下:“我没有,我们这里没有镜子,我不知道我的脸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求妈妈给我一条活路,我愿意为妈妈做任何事!”

    王妈妈用扇子挑起余柔柔的脸蛋,现如今她脸上的尘土已经被眼泪冲刷掉了一些,隐约透出一股美人胚子出来。

    王妈妈的眼中闪过满意之色,但是她还是一巴掌甩在了余柔柔的脸上,余柔柔被甩飞了出去却还是拼命爬回来,颤抖着跪伏在王妈妈的脚下。

    王妈妈没有因为她可怜就放过她,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光凭你嘴上这样说,我又怎么能信得过你呢?依我看啊,还是做成木偶妓更好掌控。”

    余柔柔听到这话,顿时整个人吓的抖成一团。

    木偶妓就是将人的手筋脚筋斩断,打断关节处的骨头,让人可以尽情摆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拼命求饶,眼睛里满是绝望,嘴里说出的话都因为拼命变得尖锐:“不!不!我的脸不是我自己弄成这样的!是有人害我!有人趁我睡着了害我!”

    “哦?”王妈妈冷笑着看着余柔柔:“那你说,谁害的你?只要你说出来,我就可以考虑放过你,最起码可以给你一个健全的身体。”

    余柔柔猛的抬头,目光直直的冲着江眠这边看来,她站直身体伸手一指:“是她!是她们!我亲眼看见她们两个刚刚在墙角不知道干什么,好像在脸上抹什么东西!一定是她们害我!”

    刘钱草的身体猛的一僵,随即瘫软下来,见王妈妈的目光看过来,她不敢相信的看着余柔柔:“分明是你哭诉着求我想办法帮你,你怎么……”

    事已至此,刘钱草知道她难逃一死,只得拼命将身子向前探去,企图挡在江眠的面前。

    余柔柔充满恶意的声音响起:“我呸!我可从来没有让你帮我!我是自愿为王妈妈办事的!一定是你嫉妒我长得漂亮,所以故意趁我睡着给我脸上涂了灰!”

    王妈妈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大笑出声:“好啊好,没想到还有个藏得深的在这蹲着,带过来擦干净脸,给我看看。”

    余柔柔赶紧抓住王妈妈的鞋子:“妈妈,还有她身后的那个,她们两个就是一伙的!”

    刘钱草拼命的想要将江眠往角落里塞,但是哪里有躲的地方,只不过一瞬,她们二人皆是被揪了出来,同时一盆冷水泼在了二人身上。

    王妈妈看着被揪出来的江眠二人,擦干净了脸蛋皆是美人胚子,尤其是江眠,白嫩的皮肤不知道日后要让多少老爷醉生梦死。

    王妈妈顿时满意的拍了拍余柔柔的脑袋,“不错,看在你这么识趣的份上,进到我的地界,只要你乖一点,我自然会让你好过一些。”

    余柔柔大喜,她直接跪在地上磕头:“谢谢妈妈!”

    王妈妈踱步到刘钱草和江眠的面前,一人给了一脚,刘钱草身子弱,直接被踹出好远,又赶紧哭着爬回来。

    她护在江眠的前面在地上磕头:“妈妈!是我的错!眠眠她什么都不知道!您看看她身上穿的衣服皆是不菲的料子,定是家里好生养着的人,妈妈可以用她去找她家里人赎人,定能比她自己赚的钱多,请妈妈留给她一条活路!是我出的主意!是我的主意!”

    刘钱草哭的泣不成声,还算清秀的面庞出现一道道泪痕,她刚刚才说过要保护这个妹妹,却不曾想转头就因为她受了牵连。

    江眠的身体还是太过幼小,这一脚踹的她整个胸膛都在疼,江眠的五官皱巴巴的凑成一团。

    王妈妈想凑过去看江眠,又被刘钱草不死心的挡住,她流着泪毛推自荐道:“妈妈你看看我,我愿意为妈妈做事,我愿意将自己献给妈妈,余生都衷心为妈妈赚钱,请妈妈放过我的妹妹!”

    王妈妈不耐烦的一巴掌甩在刘钱草的脸上:“就凭你这清汤寡水的长相?也就勉勉强强接接下等客人,滚开!”

    这一巴掌下了十足的力气,刘钱草被打的倒在一边,脑袋嗡嗡作响。

    而江眠已经在王妈妈的示意下,被小厮架住胳膊将头抬了起来。

    江眠这时才好不容易缓解了一点胸口的痛处,她自然看见了旁边不断哭喊的刘钱草,她咬着牙想救她,但是身体羸弱的可怜,被成年男人桎梏着,根本不能动弹半分。

    王妈妈打量着江眠的脸,半晌满意的点点头:“这个不错,长大了之后定然是花魁榜首的存在。”

    刘钱草的左半边脸这时已经肿胀了起来,她颤抖着身体凑到王妈妈的脚下,小声哭泣:“妈妈,求求你,眠眠她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你好生养着她,将来定会带给妈妈更多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