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怀莫愤恨的拿起锤子狠狠锤炼铁块的样子。

    江眠只觉得这日子过的无比安逸。

    “师兄加油啊,多做出几个战斗力爆表的傀儡出来,出去打架你就可以在旁边躺着,然后让傀儡动手了。”

    江眠不清楚为什么安怀莫的修为一直停滞不前。

    就算是被逼着,他也依旧不肯修炼,宁愿在这里打铁炼傀儡,也不去打坐提升修为。

    江眠打量着安怀莫。

    这厮该不会是什么隐藏的大boss吧?

    不对不对。

    江眠立刻摇摇头,看着自家六师兄哭丧着脸抡大锤的模样。

    实在是不像。

    江眠躺在陈萧君给她做的躺椅上,慢悠悠的晃悠。

    只觉得这种生活实在是滋润且舒服。

    御兽宗的秦宗主中间来过一次,给了他们好多妖兽的尸体。

    江眠全部都拿去烤了,算上之前三师兄给她的那些一起。

    导致小白吃的是愈发肥胖了。

    江眠都忍不住捏它发腮的脸蛋。

    毕竟小白现在的外表还是灵猫,现在胖的快成椭圆形了。

    也不知道之后小白成年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江眠就这样吃吃烤肉,撸撸猫抱抱兔子,身边还有个活宝六师兄在逗乐。

    这日子简直不要快哉。

    “小师妹。”

    陈萧君的声音响起。

    他最近痴于雕刻,手里还捏着一个雕刻了一半的小玩意。

    江眠将目光投递过去。

    陈萧君顿时把身后的位置让出来。

    “这是玉烙宗的内门弟子,我在宗门的山脚下砍树,正好遇见她,她说她想见你。”

    江眠从椅子上下来,定睛一看。

    这不是慕容欢吗?

    曾经女主身边唯一的一个支持她的女生。

    遮住半张脸的独特造型,辨识度很高。

    想不让人记住都难。

    “请问有什么事吗?”江眠看她。

    难道是给余柔柔报仇来了?

    不应该吧?

    正当江眠胡思乱想之际。

    眼前的人却已经扑通一声跪下。

    “求求你,救救我家少爷吧!”

    江眠被这一幕搞得有点懵。

    连安怀莫都停下了抡大锤的动作,擦擦汗凑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这是?”

    江眠伸手试图将她扶起来。

    却不想这姑娘倔强的很,跪在地上愣是拽也拽不动。

    甚至作势就要磕头。

    江眠赶紧侧过身避开她这一礼:“你你你,你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嘛!是不是想折我寿!”

    陈萧君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戏剧性的一幕。

    只好也跟着江眠一同劝说。

    “你这样跪在这里,莫不是捏准了我们的脾气秉性?让我们不得不帮你?”

    慕容欢再抬起脸,早已泪流满面。

    她的露出来的那只眼睛慌张的转,急忙辩解着:“对不起,我没有,我没有逼迫你们的意思。”

    说到这,她说话间已经带有哭腔。

    “是……是我实在没办法,我没办法了,求求你们了呜呜呜……”

    江眠有些无奈,手下灵力溢出。

    强硬的将她直接托举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值得你对我们行这等叩拜之礼,你站起来好好说。”

    慕容欢看样子本应该是个看起来柔弱,但是内里的性格却很坚韧的女孩。

    如今竟然六神无主的哭成这样。

    还有她嘴里说的少爷,到底是什么人。

    江眠不是不分状况就一口答应对方请求的人。

    慕容欢擦去脸上的泪水。

    “我想求你救救玉烙宗的林长生,我曾是他在凡间的家仆,我与少爷一同进入宗门,幸得少爷垂怜,所以才有了修仙证道的机会。”

    说到此处,她的眼中不免再次蓄满泪水,“少爷是一个很好的人。”

    “他天生体弱,大夫皆说他不会活过十六岁,老爷夫人便让他过来仙界求一条生路。”

    江眠顿时想到当初在宗门大比中看到慕容兰努力比试的样子。

    “林长生,这人可是内门弟子?”

    慕容欢点头:“没错。”

    这就说得通了,怪不得当初慕容欢那么拼命的想从外门进入内门。

    江眠看到慕容欢的样子有些不解。

    “既然是玉烙宗的内门弟子,该有的资源待遇应该都不会差的才对。

    更何况他还有你,你们两个人的资源,难道还不能医治他吗?”

    慕容欢摇摇头,“不能的,他浑身的筋脉都被杂质堵住逆行,进入宗门之时,只测出了他的天赋和灵根,却并未查探出他枯竭的身体。”

    “我们原以为被选进宗门便是有了一条出路,我因为资质稍差被发放到了外门,

    这期间我一直努力修炼,试图利用那唯一一次的机会进入内门,去少爷的身边照顾他。”

    慕容欢的目光愤恨,“可是直到我进入内门,我才得知少爷在那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因为他的资质不错,在一开始确实是无人敢欺甚至还有许多人巴结讨好,可是他的身体哪里支持他高强度的修炼,

    当所有人都有所进步的时候,他才仅仅只是入门的阶段,他的待遇便也一落千丈。”慕容欢掩面,努力压制自己颤抖的嗓音。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被人欺辱,就躺在那泥泞的水池中。

    我去寻了长老,长老只说,如果成为内门弟子还如此废物只能任人欺辱,那便要反思一下同样是内门弟子,为什么偏偏他这么弱。

    是我们弱,可是我不能看着少爷就这样死掉!甚至如果不是进入宗门,他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现如今被折磨的只剩半年的光阴都不到了。”

    慕容欢再也忍受不住,腿一软几乎再度跪下去。

    而一旁的陈萧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猛然的握紧拳头。

    他冷哼一声,“玉烙宗内门的风气,果真是一成不变,这么多年了还是如此令人作呕。”

    江眠看出了陈萧君的异样,心下一动。

    貌似五师兄就曾与玉烙宗的弟子有过不小的瓜葛。

    如今这样一听,玉烙宗的内门,当真是风气不正。

    竟然任由门中弟子受人欺凌。

    强者便受到巴结奉承,弱者便随意受人践踏。

    不知怎的,江眠突然就想起了在原文中。

    季清元作为亲传弟子,被废弃之后的光景。

    也是这般狼狈不堪,受人凌辱。

    那些凌辱他的人不乏曾经巴结他的。

    失了势之后便如同恶鬼一般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