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序是被身边苟\合的动静吵醒的,祁承序双眼血红,恨不得一刀捅死眼前这两人。

    谢任飞嘲笑的看着他,还有闲心调侃谢溶月:“当初你们两个有没有想过在纪舒面前,做这样的事?”

    谢溶月闭着眼睛,“在威海关的时候……想着玩过。”

    “如今也算得偿所愿了是吧?”

    二人在祁承序面前毫无顾忌,甚至正大光明的谈论要改动太医给他开的药。

    谢溶月:“可不能让他……好起来,我要他一辈子都这样瘫在床上,永远只能看着我们俩。”

    “你想我一辈子都做个见不得光的?表妹可不能这么狠心啊。”

    “啊……等你大事即成,我就、杀了他,然后带着咱们儿子改嫁给你。”

    谢溶月环住他的脖颈,媚眼如丝,余光瞥见祁承序气疯的表情,心里说不出的舒爽。

    “祁瑶瑶怎么还没死?你答应我会赶紧杀了她的。”

    “忽然猝死容易引起怀疑,到时被祁昌发现,还要多余解决一个人。”谢任飞亲了她一口,“放心,她最多就七天了。”

    祁承序手脚冰凉,祁瑶瑶还有七天,那他还有多久?

    谢溶月和谢任飞自认为计划天衣无缝,日益大胆起来,在府上肆无忌惮的亲密,连谢氏和老王妃都觉察到了不对劲。

    这日晨昏定省,谢溶月离开后,老王妃叫住了谢氏:“月儿和任飞这些日子是不是走的太近了?”

    老王妃目光晦暗,“他们两个正值壮年,血气方刚的,别闹出什么事来。如今王爷在府里,还有谢恒那小王八羔子蠢蠢欲动,你可要叮嘱任飞,别做出傻事。来日方长。”

    “我回去就跟任飞说。”

    “祁瑶瑶的情况如何?”

    “太医说是急症,可能就这几天的事了。”

    “死了也好,祁家倒了,她又知道任飞那么多的事……早就该让她闭嘴了。等她死了再给任飞恶色一个继室,这次你可要擦亮眼睛,别再找这样短命的人家。”

    谢氏应了声是,离开前老王妃又把她喊住,意味深长道:“既然救不回来,就别浪费药材了,让她好好走完最后一程吧。”

    谢氏欠身,回到厢房后,她喊来了在祁瑶瑶身边伺候的丫鬟。

    “少夫人这两天情况如何?”

    “少夫人求生意志很强,日日都好好喝药,奴婢看要不了多久一定能好起来。”

    “好不起来了,太医说她这病治不好,多则七八天,少则三四天。”

    谢氏叹了口气,“看她受苦任飞心里也不好过,既然早晚要死,何必再喝那些苦药折磨她。”

    丫鬟紧张道:“夫人的意思是……”

    谢氏从妆奁下取出一包东西,交到了丫鬟手里,“这个,放在她今晚的药里,就能让她安详平静的走。我看你平日待你家少夫人忠心耿耿,才让你来做这事,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丫鬟颤声道:“奴婢,遵命。”

    入夜后,丫鬟熬好了今日的汤药,倒进了谢氏给的东西,搅匀后端着回到了房里。

    祁瑶瑶躺在床上睡觉,被叫醒后支起身子,询问道:“少爷呢?”

    “少爷……恐怕在书房。您先把药喝了吧。”

    “我都快好了,怎么还要喝药?算了,端过来给我吧。”

    祁瑶瑶四天前病倒后,太医只诊了一次脉就走了,丫鬟告诉她她得的是轻症,并不要紧。

    谢氏老王妃和谢任飞,没有一个人来探望她,祁瑶瑶之前下不来床,只能等着,她搅着汤药道:“喝完这碗药,你带我去找少爷,今晚一定要让他回来睡。”

    祁瑶瑶作势要喝,丫鬟突然扑上前,抬手打翻了药碗。

    “你——”

    “少夫人!奴婢对不起你娘!”丫鬟跪在地上磕头,哭丧着脸道:“您得的不是轻症,是绝症!而且就是少爷给您下的药,您只有几天日子了,今天夫人找奴婢去,让奴婢今晚在您药里下毒,让您今晚就走。”

    “奴婢跟了您十几年,实在不忍心做这样的事,请少夫人恕罪!”

    祁瑶瑶脑中轰的一声,“我……我得了绝症?我命不久矣?”

    “太医说,多则七天……”

    祁瑶瑶摇摇晃晃倒在了床上,今天已经是她病倒后第四天,也就是说,她只剩三天的时间了!

    “贱人——”祁瑶瑶掐住丫鬟的脖子,“是不是你伙同谢溶月那个贱人给我下药,然后污蔑给任飞!”

    “呃……少夫人……饶命,真的是少爷……奴婢亲耳,亲耳听见少爷和大小姐说,您最多只能活……七天。”

    祁瑶瑶松开了丫鬟,丫鬟瘫坐在地,边喘气边道:“您刚病倒那日,我去找少爷想他回来陪您,谁知正巧在大小姐房外听见……听见……”

    “听见什么了!”

    “听见少爷和大小姐——在做苟且之事!还是当着……当着大姑爷的面做的!奴婢听见少夫人生病,大姑爷中风,全都是少爷和大小姐安排的。大小姐还怀孕了,是大少爷的孩子!”

    “谢溶月怀孕了?!”

    祁瑶瑶崩溃的抓住头发,她嫁给谢任飞这么多年,偏方喝了那么多都没有半点动静,谢溶月那个贱人竟然怀了!

    “少爷说,等少夫人一死,大事成了以后就杀了大姑爷,娶大小姐。”

    “谢任飞,你好狠呐!”

    祁瑶瑶又哭又笑,状似癫狂。

    三天,她竟然只有三天的时间了。

    狗男女!狗男女!!

    丫鬟道:“奴婢斗胆告诉少夫人这些,是不想少夫人临死还是个糊涂鬼。少夫人,大少爷薄情寡义,您不能白丢了这条性命啊!”

    祁瑶瑶呆呆道:“你是说……”

    “反正少夫人您也要死了,何不拉着大少爷一起!让他们两个狗男女死也不能死在一起!让谢溶月腹中的孩子彻底变成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看她还如何嚣张!”

    丫鬟暗暗引导:“这么多年,您握着大少爷那么多证据。当初大少爷骗您杀了祁少爷,可见他早就想等少夫人没了靠山,就除掉少夫人您了!”

    “少夫人——不能再犹豫了!过了今晚,让夫人发现您没死,奴婢的性命不要紧,您再也不能为自己报仇雪恨了!”

    祁瑶瑶拔下手里的簪子,望着簪头缺了一半的琥珀石,慢慢坚定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