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纪舒捏着祁野的衣摆,乖乖认了错,都是因为她害得祁野难受了这么多天,怪不得昨晚上他那么疯。

    祁野能说什么呢,自己的媳妇自己疼,就算她犯了错也是自己的锅,祁野自我反省,如果不是他以前那么频繁的勾着纪舒翻云覆雨,她就不会愁到去买清心降火的药,自己当然就不会遭罪了。

    所以他遭罪的原因还是因为他自己。

    祁野道:“岁岁,这件事到底还是怪我,我以后再也不会逼着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了。”

    纪舒一懵,赶紧说道:“没有不喜欢啊!”

    她眼角泛起桃色,勾着祁野的脖颈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就是,以后不能做的太频繁,而且……最好每次就做一回,要控制在两刻钟之内结束。”

    纪舒期待的看着祁野,这是她反复翻阅典籍,得出来的最健康的时间,也是她最不费力的时间。

    祁野看着纪舒的眼睛,实在没办法答应她如此‘无理’的请求,频率他可以自己忍,但次数和时间忍不了,隔靴搔痒比得不到还让人心烦意乱。

    祁野轻咳了两声,“岁岁,要不然一旬做五天,旁的都不要求好不好?”

    一天隔一天,这和以前有什么差别,纪舒瘪了瘪嘴,讨价还价,“两天。”

    祁野:“四天。”

    纪舒:“三天!”

    “成交!”

    祁野同意的这样爽快,搞得纪舒有种踏进陷阱的感觉,祁野慢条斯理的说道:“一旬三天,旁的都不做限制,清心降火的药我一直喝,这样好不好?”

    纪舒想了想,清心降火的药喝了肯定会有效果,这样一来就算不做限制,祁野也肯定不会比以前折腾的久。

    她笑吟吟道:“好,就这么办。”

    “那这件事聊完了,咱们再来聊喝药的事。”

    纪舒肩一塌,讨好的挠了挠祁野的手心,“这件事不是都过去了吗?”

    “……”

    见他不说话,纪舒干脆挺起了胸脯,眼一闭,心一横,“那你说怎么办!”

    祁野笑了笑,意味深长的摩挲了一下她的腰肢。

    几日后的一天,纪舒睡到晌午才醒,拖着一个大箱子出来,面红耳赤的吩咐喜桃:

    “把这箱子的东西全都给常妙送回去!”

    喜桃没管箱子,先去扶她,“夫人,您这昨天晚上刚……马上就拖这么沉的箱子,腰不疼吗?”

    疼倒是不疼,就是酸,但这些比起昨晚上的羞耻,都算不得什么。

    纪舒又气又羞,眼睛都红了,她就不该相信祁野那个牲口,做一天休两天简直是完美的卡在她恢复的时间里,祁野喝的那个狗屁药也看不出有什么效果,该折腾还是翻来覆去的折腾,该多久还是多久。

    纪舒愤然娇骂:“把东西都丢出去!再告诉祁野,今晚上让他滚去书房睡!”

    喜桃无奈,正想将箱子拖出去,却发现重量不大对,打开一看,箱子里头早就空了。

    纪舒当场呆住,还是祁野足够了解她,恐怕今早就已经把里面的东西转移了藏起来了。

    纪舒气得整整几日没理会祁野。

    小小的插曲很快进入尾声,祁野为着自己白白喝了好几天壮x药的事儿,好好‘教训’了纪舒一番,但答应了纪舒的他后头还是乖乖的照办了,毕竟为一时之快惹恼了纪舒,不利于长期发展。

    祁野是个有勇有谋的将军,深通其道。

    侯府里夫妻俩恩爱缠绵,殊不知隔壁已经闹翻天了,祁承序现在都不想回家里休息,对纪霏霏和谢溶月烦到了极点。

    自从纪霏霏被抬为平妻,在府上便和谢溶月分庭抗礼。

    谢溶月因为之前铺子的事亏了一大笔钱,连嫁妆都赔了进去,还被李氏嫌弃,伯府上拜高踩低的下人都对其轻视了起来。

    与之相反的,纪霏霏得了伯府的补偿,兜里殷实,时常打赏下人,靠钱笼络了许多‘心腹’,不断打压谢溶月。

    看起来好像是纪霏霏更胜一筹,谢溶月并不搭理她,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这日,纪霏霏被吴妈妈叫起来喝药,她脸色红润,看着十分精神,但眼神却很虚弱。

    喝完了药,纪霏霏问道:“二爷今晚回来了没?”

    “老奴刚去打听过,没回来。听说二爷这些日子都住在红袖招,伯爷派人去请他都不肯回来……”

    纪霏霏躺倒在床上,喘息有些困难,但她并未在意,她当吴妈妈是心腹,便跟她商量:

    “我以后不能再有孩子,身体更是不便再和二爷同房,一定要找其他出路才行。我若能效仿纪舒,找人帮二爷生了孩子,再把孩子从小抱到膝下抚养,那就和有亲子无异。而且若能赶在谢溶月前面,我就更有可能出头。”

    吴妈妈:“那夫人是想……”

    “你去打听打听,二爷在红袖招常找那个姑娘陪着,去拿些银子把人赎回来。”

    吴妈妈低下头,目光晦涩,“好,老奴马上就去。”

    “咳咳咳!”纪霏霏说的话太多,忍不住咳嗽起来,仰着身子太难受,她翻身伏在床榻边,好半晌才咳得舒服了些。

    她有些迷茫的直起身,“我最近怎么感觉越来越不舒服?府医不是说给我开的都是最好的药吗?”

    “当然是最好的药了!夫人现在就是伯府上说一不二的少夫人,下头人哪里敢敷衍您啊……是您自己身子骨太弱了,估计再喝几天,就会有效果了。”

    纪霏霏倒回了床榻上,拧着眉道:“明日让府医来一趟。”

    吴妈妈沉默了好半晌,才道了声是。

    当晚,一个身影从长乐院后门溜走,直奔谢溶月的院子。

    夜半,谢溶月房里只点了一根蜡烛,幽幽的亮光照着她的侧脸映在墙上,有几分诡异和阴冷。

    谢溶月:“你说她可能怀疑了?”

    “她让老奴明日将府医找去给她诊脉。府医若是诊脉,一定会看出问题。夫人,现在该怎么是好。”

    谢溶月冷笑了声,“好啊,我本想多留她一阵子,既然她这么想自掘坟墓,我就成全她。”

    她伸手从小几下取出一个瓷瓶,递给了下头的人。

    “将这里面的东西掺在她今晚的汤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