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听废话!”

    宁天踩着男人的脑袋,“我知道你是谁。”

    “魏家人,魏家长老。”

    “但我对魏家,我对玉京,没有丝毫敬畏和恐惧,你说这些没有任何用!”

    “现在,你告诉我,魏家让你来俗世,目的是什么?”

    “杀麻不为?夺取剩下半块《素问诀》?”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麻不为在哪里的?”

    宁天一针见血。

    其实从麻不为的话里,宁天就推测出大概了。

    当初麻不为带着半块玉佩逃出玉京。

    事后,魏家一定会发现自己手里的玉佩只有半块,再仔仔细细一查,就会发现麻家少了一个麻不为。

    那么魏家一定会找麻不为!

    所以,派人追杀麻不为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这么多年,魏家都没有找到麻不为,却突然在此时此刻找到了!

    宁天想要知道的,就是这个“突然找到”的原因!

    然而被宁天踩着脑袋的中年男人,满脸通红。

    显然是觉得自己被一个俗世蝼蚁这么踩着,是屈辱,是大屈辱!

    根本无法忍受!

    “蝼蚁,你放开我!”

    “我不会说的!”

    “我堂堂魏家长老,怎么会对一个俗世蝼蚁奴颜婢膝!”

    隔着一堵墙的田老,听了都叹息一声。

    什么蝼蚁,老崔就是一根筋!

    这人的身手极高,根本不是普通人!

    你反抗不了的!

    果然,宁天冷笑了一声,“我医术不错。”

    “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能救活。”

    “有个词叫做‘死去活来’,看来你想尝试一下。”

    男人愣了一下,不明白宁天什么意思。

    下一秒,就见着昏暗之中,似有电光闪烁。

    那是一根针!

    针身雪亮,刺破黑暗!

    噗!

    那根雪亮的银针扎入了中年男人的胸口。

    中年男人身体顿时紧绷,可随后,并没有感知到什么剧痛,甚至还不如他四肢的阵阵疼痛感强烈。

    他呲牙一笑,嘲讽道,“你的针根本没用……”

    可还没等他的嘲讽之话说完,一股剧痛爆发开来!

    浑身抽搐,如坠冰窖。

    更好似千万把刀剑在切割身体,一刀一刀、一剑一剑,刺激着他的感知神经。

    “啊……!”

    男人终于忍不住,放声惨叫。

    这惨叫听得隔壁的田老一阵颤抖,好像那根针扎在了自己身上,也痛了起来。

    他知道老崔是个硬茬,从来没叫过痛,现在叫得这么惨,一定很痛吧?

    只是一根针,然而带来的痛苦远比刀剑更恐怖!

    那痛苦绵延不绝,甚至一阵高过一阵。

    不断放大!

    以致于最后,男人嘶喊的嗓子都嘶哑了,更是全身青筋凸起,脸庞通红,十分可怕!

    而宁天随手拿了一把椅子,坐在一旁。

    甚至还抽出一根烟来,随意点燃,缓缓吞吐着烟气,“一点魂门穴。”

    “受尽千疼万痛而死。”

    呼呼……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眼见着就要痛死了。

    男人脸上也流露出一股解脱之色,只要死了就好!

    这一刻,他是恨不得直接去死的!

    然而宁天忽然站起,单手一招,那根银针被拔走,剧痛瞬间消失。

    宁天还连点数下,给中年男人身体内灌入了一丝生气,片刻间,男人受尽痛苦的身体居然慢慢痊愈了一些。

    “你看,救活你了。”

    宁天吐出烟气,笑了笑。

    可是男人没有任何兴奋,他忽然明白了那个“死去活来”是什么意思!

    这是要让他剧痛而死,然后又被救活,再让他经历一轮剧痛而死、再被救活……如此循环往复!

    让他不断地感知痛苦!

    真的是“死去活来”,生不如死!

    男人瞪大了通红的双眼,怒吼,“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啊!”

    嗖——!

    那根银针再次扎入男人的身体。

    “啊——!”

    万千痛苦再次如海啸席卷,将他兜头吃下。

    男人痛苦翻滚,浑身青筋炸开,眼睛里面满是血丝,狰狞无比。

    到底是个金丹后期,这一次,又足足痛了快十分钟,男人才渐渐悄无声息,濒临死亡。

    宁天依旧出手,将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此时的男人已经浑身湿透,一层一层的冷汗在他躺睡的地方,汇成了一小滩积水。

    更是浑身散发着阵阵恶臭,显然是失禁了。

    宁天手里捏着那根银针,“还要再来一次吗?”

    “不!”

    “不要!”

    男人嘶吼一声,拼命大喊,生怕慢了一步,又会被宁天再次折磨,“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滋!

    宁天将烟头扔到了地上,一脚碾灭。

    随后道,“那就说吧,你们魏家十年都没找到麻老头,怎么现在,忽然找到了?”

    男人回答,“我不知道。”

    宁天神色一冷。

    男人慌忙大叫,“我真的不知道!”

    “是家主,是家主让我来俗世的!”

    “是他直接告诉我,麻不为在这里,其余的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是执行者而已,我不是决策人!”

    宁天信了。

    都到这个地步了,男人完全没必要对这种不太紧要的消息吞吞吐吐,所以他是真的不知道。

    那是为什么呢?

    总该有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