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边境的军营驻扎地,萧岳看到萧凌岳朝自己跑了过来,急忙问到:“凌川怎么样了?”萧凌岳没有说话摇了摇头,那日与梵镜人的最后一场大战,萧岳带领的部队没有损失一兵一卒,除了萧凌川,正当众人沉浸在打赢胜仗的喜悦里,却不知萧凌川何时中了毒,等到发现时萧凌川已经昏迷不醒。

    萧凌岳气愤不已,一拳砸到树上,树上登时留下一个凹痕,萧凌岳的手上也瞬间鲜血直流,“都怪我没有保护好弟弟。”萧岳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抚大儿子,萧凌川中毒的消息萧岳并没有传回去,此时下毒之人还没有查清楚,军营中的大夫说萧凌川中的是梵镜之毒,华夏国本土并没有关于此种毒药的记载,更别说解药了。

    萧岳重重地拍了拍萧凌岳的肩膀,“你不必太过自责,凌川定会平安无事的。”萧凌岳比萧凌川年长几岁,自幼便十分疼爱自己的这个弟弟,即使是上了战场也会时刻观察萧凌川的动向,生怕萧凌川遇到什么变故。

    “父亲……”萧凌岳眼睛猩红得看向萧岳,自萧凌川中毒以来他便整日守在萧凌川身边,几夜没有合眼。

    “好了你下去休息,我去看看凌川。”说罢萧岳转身朝萧凌川的营帐走去。

    萧凌川双眼紧闭地一动不动躺在床上,萧岳缓缓走到萧凌川身边,大夫为大将军搬来一把椅子。

    “近日可有什么进展?”萧岳问大夫。

    “少将军一直昏迷不醒,属下除了能开一些帮助少将军提高身体素质的药,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啊。”

    萧岳有些生气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本来想通过审问梵镜战俘来获取一些关于这种毒药的信息,可谁知萧凌川中毒当晚,一夜之间所有战俘全部离奇死亡,所有人死状极为平静,甚至个个面露微笑,连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将军,少将军的毒属下实在有些束手无策,”大夫跪倒在萧岳脚边,声音略带一丝哭腔,“还是抓紧时间送少将军回上京城吧!”

    萧岳似乎立马听懂了大夫的话,眼眶瞬间湿润,即使见惯了生死离别的老将军也忍受不了如此打击,“你先出去吧。”萧岳对着跪在地上的大夫说。

    大夫无奈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间,萧岳悲痛欲绝之际忽然一个念头涌了出来,如今萧凌川还没有死,既然无法从梵镜人身上得到有用的消息,那就重金寻求全国的高人来医治萧凌川,萧岳满意地一个劲的点头,“现在回上京城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萧岳吩咐萧凌岳立马给家中送去一封信,简单告诉家里萧凌川的情况准备迎接萧凌川,随后再给天子送一封信以防天子怀疑。

    做好这一切以后,萧岳用命令的语气对萧凌岳说到:“你明日一早启程,护送萧凌川平安回到上京城。”萧凌岳有些犹豫,正准备开口萧岳立马打断,“若完不成你也不必回来了。”闻言萧凌岳立马跪下双手抱拳,“是!”

    “起来吧阿岳。”萧岳扶起萧凌岳,“回到上京城后一定要派人立马去寻求可以救凌川的高人。”萧凌岳起身郑重的点了点头回应父亲萧凌岳。

    “好小子,不亏是老子的儿子,回去早点睡吧,明天一早出发。”萧岳将萧凌岳推出了营帐,随后回到萧凌川身边的椅子上继续照看萧凌川。

    等到凤九歌醒来的时候,司锦便第一时间冲进房间,将萧凌川回来的消息告诉凤九歌,等到凤九歌反应过来时,立马下床兴奋的跑去婉娘的院子里,“母亲,凌川要回来了吗?”

    婉娘坐在院子里,眉头紧皱的看着手里的一封信,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凤九歌的到来。

    “母亲?”凤九歌轻声唤了一声婉娘,婉娘这才反应过来抬起头看到满脸兴奋的凤九歌。

    “这是凌川寄回来的信吗?”凤九歌指了指婉娘手里拿着的信,犹豫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凤九歌小声询问:“信上说了什么母亲?”

    婉娘不知该如何开口,便索性把信递给了凤九歌,“你自己看吧。”

    凤九歌欣喜地接过婉娘手里的信,看信的凤九歌从刚进门的欣喜逐渐也变成了眉头紧皱,沉默许久后凤九歌开口安抚婉娘,“凌川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我们先等他回来再做打算。”婉娘似乎有点累了,轻轻点了点头吩咐凤九歌先回去。

    回去的路上凤九歌心不在焉,手里的信件被死死抓着,凤九歌的指甲嵌进了肉里她自己也没有感觉到,忽然她想到了一个人一定可以救萧凌川,想到这里她的手才逐渐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