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说,在一个遥远的国度,科技十分发达,那里兴起了一种叫“演戏”的行业。

    通过一种名叫“电视剧”的东西,将电视剧投放到观众的眼前。

    这电视剧和戏剧在某种程度上有些相似,却比戏剧的受众更大,内容也更加通俗易懂。

    其中有一种“宫斗剧”,是非常流行的剧种。

    以前虞知意不觉得电视剧,尤其是宫斗剧有什么好看的。

    但现在,她找到了乐趣。

    和虞知意的兴致盎然相反,虞妃现在快要气炸了。

    她有自己用惯的御医,对方服务了她将近二十年,已经和她形成了默契。

    只要她一记眼神,刘御医就能领会她的意思。

    就比如现在,她其实并没有不舒服,只是为了不让皇帝和常姑姑继续查下去才假装动了胎气。

    若是刘御医来查,就算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假装动了胎气,却也绝对不会拆台。

    可如今却多了两个御医……

    虞妃心中慌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管她怎么推说只想让刘御医诊治,另外两个御医也还是上手了。

    然后,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的谎言:“启禀陛下,虞妃娘娘并无大碍,只需要静心调养就好了。”

    虞妃还想挣扎一下:“可是本宫真的觉得心慌气短,肚子刚才也是真的疼了。”

    “这都是怀孕的正常反应,虽然娘娘前两胎都很顺利,但胎和胎之间的反应各有不同,这都是很正常的。”

    虞妃给刘御医使了个眼色,刘御医立马道:“我觉得,还是慎重一些的好,多吃些药调理。”

    杜御医却是摇了摇头:“是药三分毒,如果不是必要的情况的话,最好还是不要随便吃药。寻常需要吃药的,都是胎像不稳的,可虞妃娘娘这一胎非常稳,再加上前两胎也很顺利,所以只要不是遇到意外,就不会有大问题。可若是在没有问题的情况下胡乱吃药或者进补,那就说不准了。”

    “就算对大人没有影响,也会影响到孩子。”

    另一位蒋御医也同意杜御医说的。

    二对一,刘御医完败。

    常姑姑似笑非笑地看着虞妃:“既然虞妃娘娘不放心,日后便好好养胎。奴婢觉得,太皇太后也希望能看到小皇子顺利诞生。。”

    又看似责备地看了皇帝一眼:“陛下也是,明知道虞妃娘娘怀了孕,怎么还能让她协理六宫呢?这六宫有多少大事小情,一个孕妇哪能操这么多心?”

    皇帝深以为然:“既然如此,虞妃你就安心养胎吧,六宫的事情你暂时不用管了,等你生完孩子再说。”

    虞妃人麻了。

    她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绕了一大圈,根本没有脏了自己的手,怎么最后还是被牵扯进去了?

    协力六宫的权利一旦被剥夺了,哪里还那么好要回来?

    宫里有那么多贱人在虎视眈眈着,尤其是皇后,那老贱人被她压了这么多年,如今她一朝失势,那贱人不是得得意死?

    “陛下,臣妾没有关系的,臣妾愿意为您分忧。”

    虞妃急忙开口。

    常姑姑却是叹了口气:“陛下,虞妃娘娘如此体恤您,您也要体恤她才对啊。”

    皇帝深以为然:“爱妃,你就好好养着吧,皇后那里你也不用去了,一切都等你生下孩子来再说。”

    虞妃:“!!”

    事情就这样被敲定了,她心中如同有什么滚滚的东西飞过,险些气的吐了血。

    虞知意则是心情愉悦,忍不住翘起了唇。

    真当一个人玄门中人是这么好得罪的?

    她以前敬着他们,所以他们说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情,她也都只是忍着。

    如今她不愿意再忍着了,这些人还敢蹦跶,那就好好尝尝被反噬的滋味吧。

    同时,她也对常姑姑这个宫斗冠军身边的老人肃然起敬。

    不愧是观摩了三届宫斗的老人,这手段,当真是令人肃然起敬。

    句句都是为了对方好,实际上却是用软刀子将对方最重要的肉切了下来。

    偏偏对方还要感恩戴德。

    常姑姑想邀请虞知意去府上坐坐,不过虞知意还要回刑部将般若琉璃盏的卷宗修改、存档,就婉拒了。

    常姑姑也不生气,笑眯眯道:“若有时间就过来坐坐。”

    虞知意回到刑部,先将琉璃盏的案子改成了“破获”状态,又详细地写下了破案过程。

    写完后,她让底下的主事将卷宗誊写了一份,命其送到大理寺,顺便让主事将一张单子送给大理寺。

    那单子上写的也不是别的,正是临漳县的那些冤假错案的一些疑点。

    有了这些疑点,案子就可以推翻重审。

    如果虞知意没有找到琉璃盏的下落的话,那她所说的冤假错案的事情,刑部和大理寺肯定不会理会。

    可偏偏,她上任第一天,就找到了一件失踪了三十年的宝物。

    而且,这还不是一般的宝物,而是静安太皇太后至死都惦记着的东西,那说明虞知意肯定在皇帝面前露过脸了。

    如此,刑部和大理寺都不敢懈怠,便同意了推翻案子的提议。

    虞知意已经找到了明天需要破的案子,然后就打道去了意鸾慈善。

    皇帝让她一天破一个案子,她便一天破一个。

    多破一个都是对皇帝的不尊重。

    走到意鸾慈善附近的一条巷子的时候,迎面驶过来了一辆马车。

    看到那熟悉的风格,虞知意往旁边让了让,想让马车先过去。

    不料,马车停到了她的面前。

    帘子掀开,露出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章天顺撑着帘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虞知意:“虞郎中,幸会。”

    虞知意:“幸会。”

    说完,便抬脚继续朝前走去。

    章天顺挑眉,在虞知意越过马车的时候悠悠道:“虞郎中,不知本公子可有荣幸,请你喝一杯啊?”

    虞知意翻了个白眼。

    这个人,还真是尿性不改。

    撩人都撩到她的头上了?

    她懒得理会,权当某人放了个气。

    见她脚步不停,章天顺眸中兴味更浓。

    身为京中有名的花花公子,而且还是有权有势的花花公子,能让他忌惮着不敢撩的,根本没几个。

    尤其,杜子恒这段时间没少找他的麻烦。

    礼尚往来,他自然也要还几分颜色。

    撩杜子恒的老婆,就是最好的报复手段。

    他算到了种种杜子恒得知此事之后的反应,唯独没料到,虞知意压根儿不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