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新定的合同,现在他的服务对象已经不是苏晴,而是苏瑞,这万一搞错人了,岂不是合同违约了?

    好在他已经为她服务了三个月,要分辨现在是谁,他还是有办法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大拇指按在门上,将门打开。才一开门,一个杯子就直冲着他的脑门飞过来。

    好在他早有准备,反应也够快,他急忙蹲下一躲,杯子擦着他的脑袋飞出了门外,砸在背后的墙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这职业舔狗的工作,要是身手不佳,还真干不了,有时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苏瑞的家是一个230平米的平层公寓,她自己一个人住。

    只见整个大厅一片狼藉,不少东西被扔在地上,玻璃杯子被砸碎了几个,就连那瓶珍藏已久的82年拉菲都被打翻在地。

    站在大厅中央的那个女人穿着一件白色的吊带睡裙,露出白皙的肩膀和手臂,柔顺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她的胸前。

    此时她正狠狠地盯着张阳,那样子像极了一头动物园里下午五点的母狼,饥饿。

    张阳心头一紧,那个要命的问题又来了,眼前这个到底是苏瑞还是苏晴?

    她指着挂在墙上时钟到:“你居然迟到了五分钟,给我滚过来!”

    张阳的眼睛一亮,旋即又暗淡下来,他用脚扫开面前的玻璃渣,然后蹲下去,用一个又一个的前滚翻,真的滚到她的面前。

    见到张阳如此听话,她抿了抿嘴,似乎在忍住笑意。

    她缓缓走到张阳面前,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顺势用膝盖压住他的双手,整个人骑在了他的身上。

    张阳没有反抗,这是工作的一部分。

    鼻间传来了她的体香,伴随着一丝酒气,光是气味就能让男人身上某个部位充血。

    被一个如此的女人这样硬控,张阳一下就被控硬了。

    苏瑞温香如玉的身体对男人就是致命诱惑,但这是客户,他还是全力管住自己,况且,他也不喜欢这么被动。

    她单手捏起张阳的脸,冷冷道:“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和我妹妹好上了?”

    这是一道送命题,要是回答不好真的会送命,因为旁边就有一块玻璃碎片,她随手就能抓到。

    手被她嫩白的小腿压着,鼻子里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张阳温柔地看着她的眼睛道:“苏总,你一向都比你姐姐理智。

    你要是心情不好的话,有什么气都冲我来,家里的这些瓶瓶罐罐都很贵的。”

    听到“家里”一词,她的脸色微微一变。

    没有回答,她的脸离张阳越来越近,好像要从他眼睛里看出他一切的心思一样。

    突然,她“噗”地一下笑了:“我装得这么像,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不是姐姐的?”

    “气质,你和你姐姐的气质就是完全不一样,再装,也挡不住你的气质。”张阳其实内心是想说,疯批,挡不住的疯批。

    苏瑞凝视着张阳的眼睛,片刻后满意地在他脸上轻轻捏了一把。

    但是她的目光很快落到了张阳的额头上,她脸色再次一沉:“这是怎么回事。”

    女人的第六感极为敏锐,哪怕是一点点的蛛丝马迹也很容易被人发现,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一块纱布?

    如果选择掩饰,以苏瑞的洞察力,恐怕他绝对瞒不过去。

    所以,张阳坦然说道:“是为了女同学。”

    听到这句话,苏瑞的手缓缓地伸向了地上的一块玻璃碎。

    张阳不慌不忙地补充道:“几个同学嘲笑我们班里最胖的那个女同学,说她看起来像一个球。

    这种侮辱人的话我实在听不下去了,这才跟他们打了起来,一打三,结果就把头给磕破了。”

    “原来是这样,你真的有这么好心?”苏瑞眼神中的杀意顿时少了几分。

    张阳反问道:“难道你觉得我是舔狗就不能见义勇为吗?”

    苏瑞的脸上再次露出笑容,而且这次是温柔的笑,她伸手轻轻抚摸着那块纱布。

    不知怎么地,张阳却有种不妙的感觉。

    “嘶啦!”一股剧痛从额头上传来,那块贴着的纱布被苏瑞生生撕了下来。她撕得太快,张阳觉得可能连皮都被带了下来。

    苏瑞将手中的纱布随地一甩:“我不喜欢女护士给你贴的纱布,那边有医药箱,你自己去重新贴一块。”

    额头上火辣辣地疼,张阳脸上的肌肉不由得抽动了一下,但是他还是保持灿烂的笑容道:“嗯,那苏总能先从我身上下来吗?我自己去贴纱布。”

    苏瑞柔柔地笑了一声,慢慢地从他身上起来,又用脚尖轻轻地踢了他一脚:“桌子上有件吊带裤,贴完纱去把它穿上,然后把客厅收拾一下。”

    客户的要求他自然也一口答应,就是换个装嘛,这有什么。

    不过,他很快皱起了眉头,放在桌子上的是一件休闲吊带裤,只有两条细细的带子,下面连着宽松的棉裤,她该不会是要自己……

    “先把内衣脱了,再穿上去。”苏瑞从地上捡起一个高脚杯,又捡起了那瓶还没流完的八二年拉菲,坐在沙发上用欣赏的眼光看着他。

    这死变态女人,现在看来苏晴还算好的,顶多就是毒打他一顿,这女人玩的一出又一出的,更是让人心惊胆战。

    但是他是一个有原则的职业舔狗,客户的要求,他也只能照做。

    拿起衣服,他正想进房间换,却被苏瑞叫住了:“就在大厅换。”她给自己的杯子里倒满了酒,就像在等待看一场演出。

    张阳也不再磨叽,当场大方地把衣服脱得只剩下一条底裤,然后再把那件吊带裤迅速地穿上。

    两条吊带正好非常“合身”地挡住了他前面两点,见苏瑞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便开始自顾自地收拾起地上的玻璃碎片。

    而苏瑞并没有什么别的举动,只将她那美得不像话的小腿翘起,一边喝酒,一边悠闲地看着在忙着收拾地上垃圾的张阳。

    随着酒一点点地下肚,她的脸上已经泛起一抹潮红,眼神也开始迷离。

    “你老实告诉我,刚刚你到底是怎么样确定我是苏瑞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把这个要命的问题问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