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姐,你手没事吧?他弄疼你了吗?”江应白关心地看向林逐溪的手。

    林逐溪:“我没事,多亏小白你了。长高长大了就是不一样,都能保护人了。”

    江应白被夸得不好意思。

    “溪姐,那家伙谁啊?”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用理他。”

    江应白一听,悬着的心放下,舞会没开始前他还以为那男的和林逐溪关系不简单呢。

    敢情就是个没分寸还不绅士的追求者。

    这边发生的情况被远处沙发上坐着的陆西枭尽收眼底,他看着走在林逐溪身边一副少年人情窦初开模样的江应白。

    温黎转身,朝正找她的林逐溪招了手。

    “小黎对面的是谁啊?”林逐溪嘟囔一句。

    没等两人走到温黎那儿,西蒙再次出现。

    江应白还没反应过来,一把钢剑扔向了他,他下意识接住,看向面前手持一把细长弹性钢剑的西蒙。

    “光跳舞多没意思,敢和我比试一场吗?”西蒙眼里没有挑衅,只有轻蔑和不屑。

    江应白刚要说话,林逐溪先开了口:“这就是杜邦家族招待宾客的方式吗?”

    西蒙:“往年舞会也不单单是跳舞,他要是不敢,认个输,我自然不会欺负个小孩,他要是不会……林小姐身边的人又怎会简单,怎么可能连击剑都不会。”

    “你才小孩,你全家都小。”江应白最受不得激了,何况西蒙话都说到这份上,他又怎么可能认怂,而且还是当着林逐溪的面,当即应了西蒙:“比就比,怕你啊。”

    “小白。”林逐溪秀眉轻蹙了下。

    以西蒙的脾性,不管江应白赢还是输,都可能不太好收场。

    西蒙:“也别浪费时间去后院或是击剑室了,就在这吧。”

    西蒙是这庄园的主人,也是这场舞会的主人,即便没有摘下面具,也早在不经意间揭露了自己的身份,刚才两男争一女的的画面就已经引起了宾客们的注意,西蒙拿着钢剑再次出现时,闻到火药味的宾客们都有意无意地围拢过来。

    林逐溪还要制止。

    被西蒙打断:“放心,我不会伤到他。”

    人是林逐溪带来的,西蒙这不仅仅是要打江应白的脸,更是要打林逐溪的脸。

    他要当着大家的面挫挫林逐溪那股锐气。

    温黎看着这边的情况,站起了身来。

    陆西枭跟着她起身走去。

    温黎一走近,就听到了宾客们的议论声。

    “看来她就是林先生的女儿了,她刚才维护那个亚洲男人,想来是因为这个让杜邦先生不满了。”

    “听说两家是要联姻?”

    “是的,今晚这场舞会杜邦先生应该是打算宣布这一消息的。”

    “那她还敢当众驳西蒙的面子。她不会是故意要让西蒙难堪的吧?”

    “他们两家联姻属于林高攀了,怎么会那么做。”

    “兴许林女士并不喜欢西蒙,而是喜欢那个亚洲男人,说错了,那是个小男生。”

    “怎么了?江应白要干嘛?”温黎来到林逐溪身边,看向空地中间手拿钢剑的江应白。

    林逐溪:“他答应和西蒙比试击剑。”

    温黎:“江应白会击剑?”

    林逐溪一听,立马看向温黎:“小白不会吗?”

    温黎被问住了:“他会吗?”

    像学做饭那样,偷摸着学了?

    林逐溪:“那他怎么敢答应的,还答应得那么自信。”她当即看回江应白。

    早已习惯的温黎还是服了:“对他来说会不会不重要,重要的是自信,江应白的人生信条,敢勇于接受挑战就是赢家。”

    这白痴,也不看看场合,上赶着挨揍。

    “那怎么办?不行,我得去把他拉回来。西蒙可是击剑高手,他这护具也不穿戴,肯定要受伤的。”林逐溪说着就要上前去。

    温黎看了看江应白,道:“拉不回来,先看看吧,说不定他还真会呢。”

    江应白虽然有时候会猥琐发育,但大多时候都是不服输的,何况眼下这已经被赶上架的情况。

    温黎打量江应白那一身,跟身旁的陆西枭说一句:“他穿的是你的衣服吧?”

    陆西枭剑眉轻撩:“你怎么知道的?”

    他出门带的西装都是新的。

    江应白身上那套他一次没穿过,温黎不可能见过。

    温黎咕哝一句:“一股你的味。”

    陆西枭没听清,刚要问问。

    林逐溪这时看向了他:“这位是?”

    她说着,将人打量。

    陆西枭朝林逐溪点头示意:“林董,许久不见。”

    “陆董?”林逐溪微诧,第一反应是看温黎。

    被她看的温黎:“……”

    “陆董那么巧来这出差?还是特意飞来参加舞会的?”林逐溪打探道。

    后者不太可能。

    杜邦虽是大家族,又是贵族,在M国地位超然,但一个舞会,怎么可能劳动陆西枭的大驾。

    陆西枭:“都不是,温小姐邀请我来看她比赛,这舞会……”他垂眸看眼温黎,“我见温小姐来,就跟着来了。”

    林逐溪听罢,再次看回温黎。

    那眼神意味深长,耐人寻味。

    好好好,都敢跟她不老实了。

    还说她判断有误,说和陆西枭没什么。

    这就是她说的像大自然那样和谐共处。

    原来是她理解的浅薄片面了。

    大自然,和谐共处,林逐溪这会儿越想越觉得这几个字不纯洁。

    温黎对林逐溪审视的目光熟视无睹,目不斜视,面不改色道:“他们开始了。”

    林逐溪低声一句:“回头跟你算账。”

    江应白和西蒙站在宾客们圈出的场地中间。

    江应白:“击剑不是要穿戴护具吗?”

    “这是花剑,剑头击中便有效,伤不到人,放心。当然,为了公平起见。”西蒙抬手,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这样可以了吧。”

    他将面具随手扔在一旁。

    西蒙长着张典型的欧美男人的脸,碧色的眼眸,轮廓分明,高高的眉骨和鼻梁使得整个五官都十分深邃,青色的胡茬充满男性荷尔蒙气息,古铜色的皮肤,帅气而又贵气。

    “这个亚洲男人要倒霉了,西蒙可是击剑高手。”

    “看样子西蒙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了。”

    江应白握紧了剑柄。

    没等他回忆回忆手机里看过的击剑视频。

    西蒙率先朝他发起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