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〇八、百眼辉
第108章 一〇八 百眼辉
“看来那位‘全爷’似乎有过相关交代……”
巷子中。
在榔头帮的人走后，陈青坐在板凳上，等待的同时，脸上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其实跟着青年进来这里，固然有被骗了需要发泄一下的因素在，但更多的其实也是想闹一闹，在城寨里将名声传开。
这也是他放任那四名壮汉去报信的原因。
来城寨这里面抓那几个前朝余孽，等找到人后发生冲突是必然的。
到时候打起来，肯定会在城寨里破坏一番。
而这里是榔头帮在维持秩序，也是那位“全爷”的地界，陈青刚才态度如此嚣张，就是想让那位“全爷”知道他来了！
否则，到时候若是被那种不知道他身份的愣头青动枪打了，那就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他虽然有【神】数值能够预判危险，不怕打黑枪，但这不代表他能百分百躲避子弹。
如果地方狭窄，空间有限，或者枪口比较多，射击他的子弹太密集，他也是躲不开的。
而城寨这种地方，便符合地方狭窄，空间有限的条件。
因此，陈青刚才故意态度嚣张，就是想将事情闹大，最好能传到那位“全爷”的耳目中，双方能够见一面。
这样，他便能直接开口请对方帮忙，找出那几个前朝余孽来交给他。
再不济，他也能够在城寨里肆无忌惮的抓人。
这本是陈青心中事态的发展预期。
但可惜，事态发展并没有沿着他的预期走。
那个榔头帮堂主郭山的姿态放得很低，陈青猜测对方可能得到过一些相关的交代。
毕竟，对方在听到他名字时，态度有着明显的转变。
而他“丧青”的凶名虽然响亮，身份又是巡捕，但这里是河溪城寨，是不受乾阳官方管辖的地界，对方身为榔头帮的堂主，不应该因为他的那些凶名而妥协，这样反而还会有损自身威信。
所以，这其中必然有着其他缘由。
陈青之前又没来过这边，能想到的，自然就是那位“全爷”调查严豪真正死因时，发现了他，然后看在黄训虎的份上，进行过相关的交代。
说起来，又是一个多月过去，黄训虎跟何夕红仍然还是没有回虎形门。
如今已经十一月底了，两人差不多都走了五个多月，马上就要半年了。
这让陈青即使知道两人的实力，也不禁有些担心了起来。
“什么事情快半年了都还没处理好……”
在这样的思绪转动中，榔头帮的人也将他要找的“百眼辉”带了过来。
……
“……喂喂喂，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我都不怎么来这边，没得罪过山哥啊！”
一道声音从巷子外传来，打断了陈青的思绪。
他循声望去，便见郭山之前吩咐的那几个小弟，架着一个大冷天还穿着短衣，长裤，布鞋，邋里邋遢，头发像鸡窝一样，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青年走了进来。
当看到这里面只剩下陈青时，那几个小弟将架着的青年往地上一推，然后瓮声瓮气的说道：“他就是你要找的‘百眼辉’！”
说完，他们便转身离开了巷子。
陈青也没在意几人的离去，而是目光看向了百眼辉，淡淡说道：“我要你帮我找几个人。”
被推倒在地的百眼辉原本还一脸担惊受怕，但当看到巷子里只剩下陈青一个人，而且陈青还穿着中山装，跟学生似的，他顿时眼珠一转，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说道：
“找人早说啦，害我还以为又怎么了。”
说完，他人也站起了身。
接着，便见他自顾自的来到巷子角落，拉了一张板凳坐在了陈青面前，然后翘起二郎腿，一边抖腿，一边抬手挠着后背，说道：“伱要找谁啊？先说好，我帮忙找人要收钱的，一个五十块，不讲价！”
“好。”
陈青颔首点头，也没有还价。
随后，他便将那几个前朝余孽的部分外貌信息讲述给了对方听。
百眼辉看到陈青这么爽快，顿时有些懊恼，嘟囔道：“早知道价格再开高些了……”
不过，在听到陈青的描述后，他脸上的神情也慢慢变得认真起来。
当陈青讲完后，他已是抬着手，攥着下巴一脸皱眉的思索了起来。
片刻后，他看向陈青，皱眉说道：“你说的这些，很多人都符合，有没有再明显一点的特征？”
用语言来进行外貌描述，确实很难让人想象出来，毕竟五官的形容词就那么些，而且不是所有人都能生动的在脑海中，将听到的外貌形容词组合起来。
陈青听后，略微沉吟片刻，说道：“这五个人，有可能经常戴着帽子，即便是天热的时候也一样。另外，这些人应该经常一起出行或聚集，在某些方面会很讲究。”
他从黄嘉琪处获得的资料中，关于这次的前朝余孽描述总共有五个人。
其中一人是前朝时期的一位“王爷”，而其余四人则是以前皇宫里的大内高手。
所以，陈青才会用一起出行或聚集来形容这些人的特征。
因为这群人是以那位“王爷”为尊，四名大内高手则是起贴身保护这位“王爷”的作用，所以一般都会同行聚集。
至于说这些人经常戴帽子，则是因为“宁朝”时期的人，男的会被要求留长辫，算是“宁朝”时期的一种王权象征。
而那几个前朝余孽既然有复国之心，那么很大概率不会放弃这种王权象征，而是会以戴帽子来遮掩这种长辫。
听到陈青的这番描述，百眼辉脸上顿时露出了恍悟之色，说道：“你要找的原来是这几个人啊！”
随后，便见他皱眉一皱，沉声说道：“这几个人都是经常去城寨‘上三层’玩的人物，那可都是城寨里的贵客，要是知道我透露了他们的行踪，那我可就麻烦大了！所以……”
说到后面，百眼辉嘿笑一声，最终还是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意图；“得加钱！”
上三层？
陈青倒是没太在意对方的加钱要求，而是对对方所说的“上三层”心中一动。
他开口询问道：“你说的城寨‘上三层’是指什么？”
“上三层你都不知道？”
听到陈青的询问，百眼辉不由一愣。
等陈青说了自己之前没来过城寨后，他这才一脸恍悟的点头：“原来如此！既然这样，看在你同意加钱的份上，那我就好好跟你说说城寨里面的情况好了！”
随后，他便详细给陈青讲起了城寨里面的格局。
通过百眼辉的讲述，陈青也对城寨里面的情况有了一个较为详细的了解。
简而言之就是，河溪城寨作为乾阳的销金窝，以黄赌毒为主，其他的各种生活类的店铺，都是为了辅助这三种生意而存在。
而既然是做生意，那么自然就会有人做到最大。
所谓“上三层”，就是在城寨将黄赌毒三种生意做到最大的存在。
赌占一层，毒占一层，黄占一层。
是为“上三层”。
说白了就是，同样的生意，但也分高端跟低端。
陈青跟百眼辉两人所在的巷子两边的小木屋，就属于低端黄生意。
另外，第一层的赌档也有很多那种小店面，玩法类型也不一样，有的是赌骰子，有的则是打麻将，还有的则是推牌九等等。
这些也是低端赌生意。
虽然同样是赌，但玩法并不全面，出千上也没什么保障。
但上三层的这三种生意就不一样了。
根据百眼辉的描述，上三层里面将这三种生意开发到了极致。
目前已知的所有赌法，还有所有黄法与抽法都有，而且还有榔头帮的精英亲自维持秩序，防止有人在赌的时候出千，或者玩女人跟抽烟正尽兴的时候，东西被偷什么的。
百眼辉就是在上三层里面见过那几个前朝余孽。
听完了百眼辉的讲述后，陈青看着对方，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听你的意思，你也是上三层里面的常客？”
“开玩笑！”
百眼辉挺起胸膛，一脸骄傲道：“我也风光过的好吧？最高纪录时，我记得我手上有十几万的筹码！”
陈青闻言，顿时一脸恍悟。
原来是赌狗。
想想也是，对方记性好，肯定想过用赌的方式来暴富。
但赌这种事，可不是记性好就能赢的，还有着千术的存在。
而且，一旦赌起来就很容易上头，输个倾家荡产都算好的，更多可能是被人下套配资，借钱来赌，赌得负债累累。
当然，陈青并不关心百眼辉的情况，对方赌不赌，负不负债都与他无关，他再次开口问道：“你在上三层的哪一层看到的那几个人？”
“都看到过。”
百眼辉先是回了一句，但随后又一脸思索的说道：“不过，那几个人在大烟那层出现的稍微多一些，他们其中有个人抽得好像挺凶，我经常看到其他几个人在外面等那个人。”
等？
保护才对吧。
听完百眼辉的讲述，陈青心中顿时有了数。
他开口说道：“带我去找他们，找到人就付你钱。”
“啊？还要带你去找啊？”
百眼辉脸上顿时有些犯难，“那几个家伙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我就不去了吧？你别看我好像很强壮，但其实我虚得很……”
“行了，少废话。”
陈青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从板凳上站了起来，语气冷淡道：“不见到人就想让我付钱，你觉得可能么？”
百眼辉闻言，先是沉默，随后咬牙道：“带着去要冒风险，这是另外的价钱！加钱！加钱我就带你去！”
陈青闻言，颔首点头，依旧没有还价。
百眼辉见状，这才起身，带着陈青离开巷子去找人。
在百眼辉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上往第一层的楼梯，一路上到第二层，第三层，第四层……
这个过程中，陈青也算看清了城寨的内部构造。
城寨的二三四层，其实跟第一层的格局差不多，都是由一条条大走廊和中宽走廊，还有狭窄过道纵横贯穿交错的格局。
只不过，这些大走廊，中宽走廊，狭窄过道跟楼下并不重合。
陈青看了后，也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大概率是为了分散承重力。
“到了，这里就是上三层的大烟层。”
当两人顺着上楼的楼梯，快要上到第五层时，走在前面的百眼辉回头对着陈青说道。
也就在他话音落下后，陈青的上半身也随着登高楼梯，看到了第五层的模样。
一瞬间，他感觉视野豁然开朗！
第五层与下面的一二三四层完全不同！
城寨的一二三四层密集得像蜂巢一样，纵横交错的一条条走廊，划分出一个个面积不大的屋子，又密又挤，而且人群大多为短袄长裤布鞋的普通人，亦或者穿着各色短打的帮派份子居多。
很难得见到那种穿长袍马褂，亦或者西服的人，甚至除了那些小木屋里卖的妓女，以及各种赌档烟馆里面服务的女服务生外，走廊上连个女人都看不到！
但第五层这上面却完全不同。
首先就是，第五层不再是一条条走廊过道纵横交错的格局，而是亭台楼阁，蜿蜒回廊，街道宽广，尖顶木屋，一副古镇般的格局！
走上来后，便仿佛来到了一座古镇。
其次，第五层的顶拉高了许多，起码有五六米那么高，周遭木墙开了好几处大窗，透光透气的同时，也没有一二三四层那么的压抑。
最后就是，这一层的人，大多数都是长袍马褂，旗袍盘发，亦或者西服洋裙的男女在来来往往的游玩，跟下面四层的景象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陈青一时间被这第五层的景象所惊讶，忍不住打量了起来。
但还没等他打量多久，百眼辉便抬手指向一个方向，声音急切的说道：“快快快，看那边！那边几个人应该就是你要找的人！”
陈青闻言，迅速收回目光，朝着百眼辉所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在一座大门敞开的尖顶木屋前，人来人往中，四名穿着貂绒皮衣，长裤，脚下踩着刺绣长靴，头上戴着貂毛圆帽，体型高大宽厚的中年男子，正分站大门的四个方位，神情冷漠的站着，一动不动。
但人虽不动，四人的目光却是一直在动，无时无刻的观察着周围来往的人，并且双手半缩在袖中，似乎随时随地都能从袖子中滑出武器来。
陈青看到这四人，脑海中迅速的跟他所看到的资料信息对比，然后第一时间便确认，这四人就是那五个前朝余孽中的四个大内高手！
昨晚咳醒好几次，凌晨三四点才好不容易睡着，醒来已经是中午，然后又去挂了一个下午的水，这是今天的更新，加更我马上去写，但估计得一两千字一天的磨，磨两天才能加完了。这波病毒没新冠那么严重，但不停的咳，咳得觉都睡不了，太烦了。
“看来那位‘全爷’似乎有过相关交代……”
巷子中。
在榔头帮的人走后，陈青坐在板凳上，等待的同时，脸上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其实跟着青年进来这里，固然有被骗了需要发泄一下的因素在，但更多的其实也是想闹一闹，在城寨里将名声传开。
这也是他放任那四名壮汉去报信的原因。
来城寨这里面抓那几个前朝余孽，等找到人后发生冲突是必然的。
到时候打起来，肯定会在城寨里破坏一番。
而这里是榔头帮在维持秩序，也是那位“全爷”的地界，陈青刚才态度如此嚣张，就是想让那位“全爷”知道他来了！
否则，到时候若是被那种不知道他身份的愣头青动枪打了，那就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他虽然有【神】数值能够预判危险，不怕打黑枪，但这不代表他能百分百躲避子弹。
如果地方狭窄，空间有限，或者枪口比较多，射击他的子弹太密集，他也是躲不开的。
而城寨这种地方，便符合地方狭窄，空间有限的条件。
因此，陈青刚才故意态度嚣张，就是想将事情闹大，最好能传到那位“全爷”的耳目中，双方能够见一面。
这样，他便能直接开口请对方帮忙，找出那几个前朝余孽来交给他。
再不济，他也能够在城寨里肆无忌惮的抓人。
这本是陈青心中事态的发展预期。
但可惜，事态发展并没有沿着他的预期走。
那个榔头帮堂主郭山的姿态放得很低，陈青猜测对方可能得到过一些相关的交代。
毕竟，对方在听到他名字时，态度有着明显的转变。
而他“丧青”的凶名虽然响亮，身份又是巡捕，但这里是河溪城寨，是不受乾阳官方管辖的地界，对方身为榔头帮的堂主，不应该因为他的那些凶名而妥协，这样反而还会有损自身威信。
所以，这其中必然有着其他缘由。
陈青之前又没来过这边，能想到的，自然就是那位“全爷”调查严豪真正死因时，发现了他，然后看在黄训虎的份上，进行过相关的交代。
说起来，又是一个多月过去，黄训虎跟何夕红仍然还是没有回虎形门。
如今已经十一月底了，两人差不多都走了五个多月，马上就要半年了。
这让陈青即使知道两人的实力，也不禁有些担心了起来。
“什么事情快半年了都还没处理好……”
在这样的思绪转动中，榔头帮的人也将他要找的“百眼辉”带了过来。
……
“……喂喂喂，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我都不怎么来这边，没得罪过山哥啊！”
一道声音从巷子外传来，打断了陈青的思绪。
他循声望去，便见郭山之前吩咐的那几个小弟，架着一个大冷天还穿着短衣，长裤，布鞋，邋里邋遢，头发像鸡窝一样，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青年走了进来。
当看到这里面只剩下陈青时，那几个小弟将架着的青年往地上一推，然后瓮声瓮气的说道：“他就是你要找的‘百眼辉’！”
说完，他们便转身离开了巷子。
陈青也没在意几人的离去，而是目光看向了百眼辉，淡淡说道：“我要你帮我找几个人。”
被推倒在地的百眼辉原本还一脸担惊受怕，但当看到巷子里只剩下陈青一个人，而且陈青还穿着中山装，跟学生似的，他顿时眼珠一转，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说道：
“找人早说啦，害我还以为又怎么了。”
说完，他人也站起了身。
接着，便见他自顾自的来到巷子角落，拉了一张板凳坐在了陈青面前，然后翘起二郎腿，一边抖腿，一边抬手挠着后背，说道：“伱要找谁啊？先说好，我帮忙找人要收钱的，一个五十块，不讲价！”
“好。”
陈青颔首点头，也没有还价。
随后，他便将那几个前朝余孽的部分外貌信息讲述给了对方听。
百眼辉看到陈青这么爽快，顿时有些懊恼，嘟囔道：“早知道价格再开高些了……”
不过，在听到陈青的描述后，他脸上的神情也慢慢变得认真起来。
当陈青讲完后，他已是抬着手，攥着下巴一脸皱眉的思索了起来。
片刻后，他看向陈青，皱眉说道：“你说的这些，很多人都符合，有没有再明显一点的特征？”
用语言来进行外貌描述，确实很难让人想象出来，毕竟五官的形容词就那么些，而且不是所有人都能生动的在脑海中，将听到的外貌形容词组合起来。
陈青听后，略微沉吟片刻，说道：“这五个人，有可能经常戴着帽子，即便是天热的时候也一样。另外，这些人应该经常一起出行或聚集，在某些方面会很讲究。”
他从黄嘉琪处获得的资料中，关于这次的前朝余孽描述总共有五个人。
其中一人是前朝时期的一位“王爷”，而其余四人则是以前皇宫里的大内高手。
所以，陈青才会用一起出行或聚集来形容这些人的特征。
因为这群人是以那位“王爷”为尊，四名大内高手则是起贴身保护这位“王爷”的作用，所以一般都会同行聚集。
至于说这些人经常戴帽子，则是因为“宁朝”时期的人，男的会被要求留长辫，算是“宁朝”时期的一种王权象征。
而那几个前朝余孽既然有复国之心，那么很大概率不会放弃这种王权象征，而是会以戴帽子来遮掩这种长辫。
听到陈青的这番描述，百眼辉脸上顿时露出了恍悟之色，说道：“你要找的原来是这几个人啊！”
随后，便见他皱眉一皱，沉声说道：“这几个人都是经常去城寨‘上三层’玩的人物，那可都是城寨里的贵客，要是知道我透露了他们的行踪，那我可就麻烦大了！所以……”
说到后面，百眼辉嘿笑一声，最终还是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意图；“得加钱！”
上三层？
陈青倒是没太在意对方的加钱要求，而是对对方所说的“上三层”心中一动。
他开口询问道：“你说的城寨‘上三层’是指什么？”
“上三层你都不知道？”
听到陈青的询问，百眼辉不由一愣。
等陈青说了自己之前没来过城寨后，他这才一脸恍悟的点头：“原来如此！既然这样，看在你同意加钱的份上，那我就好好跟你说说城寨里面的情况好了！”
随后，他便详细给陈青讲起了城寨里面的格局。
通过百眼辉的讲述，陈青也对城寨里面的情况有了一个较为详细的了解。
简而言之就是，河溪城寨作为乾阳的销金窝，以黄赌毒为主，其他的各种生活类的店铺，都是为了辅助这三种生意而存在。
而既然是做生意，那么自然就会有人做到最大。
所谓“上三层”，就是在城寨将黄赌毒三种生意做到最大的存在。
赌占一层，毒占一层，黄占一层。
是为“上三层”。
说白了就是，同样的生意，但也分高端跟低端。
陈青跟百眼辉两人所在的巷子两边的小木屋，就属于低端黄生意。
另外，第一层的赌档也有很多那种小店面，玩法类型也不一样，有的是赌骰子，有的则是打麻将，还有的则是推牌九等等。
这些也是低端赌生意。
虽然同样是赌，但玩法并不全面，出千上也没什么保障。
但上三层的这三种生意就不一样了。
根据百眼辉的描述，上三层里面将这三种生意开发到了极致。
目前已知的所有赌法，还有所有黄法与抽法都有，而且还有榔头帮的精英亲自维持秩序，防止有人在赌的时候出千，或者玩女人跟抽烟正尽兴的时候，东西被偷什么的。
百眼辉就是在上三层里面见过那几个前朝余孽。
听完了百眼辉的讲述后，陈青看着对方，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听你的意思，你也是上三层里面的常客？”
“开玩笑！”
百眼辉挺起胸膛，一脸骄傲道：“我也风光过的好吧？最高纪录时，我记得我手上有十几万的筹码！”
陈青闻言，顿时一脸恍悟。
原来是赌狗。
想想也是，对方记性好，肯定想过用赌的方式来暴富。
但赌这种事，可不是记性好就能赢的，还有着千术的存在。
而且，一旦赌起来就很容易上头，输个倾家荡产都算好的，更多可能是被人下套配资，借钱来赌，赌得负债累累。
当然，陈青并不关心百眼辉的情况，对方赌不赌，负不负债都与他无关，他再次开口问道：“你在上三层的哪一层看到的那几个人？”
“都看到过。”
百眼辉先是回了一句，但随后又一脸思索的说道：“不过，那几个人在大烟那层出现的稍微多一些，他们其中有个人抽得好像挺凶，我经常看到其他几个人在外面等那个人。”
等？
保护才对吧。
听完百眼辉的讲述，陈青心中顿时有了数。
他开口说道：“带我去找他们，找到人就付你钱。”
“啊？还要带你去找啊？”
百眼辉脸上顿时有些犯难，“那几个家伙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我就不去了吧？你别看我好像很强壮，但其实我虚得很……”
“行了，少废话。”
陈青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从板凳上站了起来，语气冷淡道：“不见到人就想让我付钱，你觉得可能么？”
百眼辉闻言，先是沉默，随后咬牙道：“带着去要冒风险，这是另外的价钱！加钱！加钱我就带你去！”
陈青闻言，颔首点头，依旧没有还价。
百眼辉见状，这才起身，带着陈青离开巷子去找人。
在百眼辉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上往第一层的楼梯，一路上到第二层，第三层，第四层……
这个过程中，陈青也算看清了城寨的内部构造。
城寨的二三四层，其实跟第一层的格局差不多，都是由一条条大走廊和中宽走廊，还有狭窄过道纵横贯穿交错的格局。
只不过，这些大走廊，中宽走廊，狭窄过道跟楼下并不重合。
陈青看了后，也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大概率是为了分散承重力。
“到了，这里就是上三层的大烟层。”
当两人顺着上楼的楼梯，快要上到第五层时，走在前面的百眼辉回头对着陈青说道。
也就在他话音落下后，陈青的上半身也随着登高楼梯，看到了第五层的模样。
一瞬间，他感觉视野豁然开朗！
第五层与下面的一二三四层完全不同！
城寨的一二三四层密集得像蜂巢一样，纵横交错的一条条走廊，划分出一个个面积不大的屋子，又密又挤，而且人群大多为短袄长裤布鞋的普通人，亦或者穿着各色短打的帮派份子居多。
很难得见到那种穿长袍马褂，亦或者西服的人，甚至除了那些小木屋里卖的妓女，以及各种赌档烟馆里面服务的女服务生外，走廊上连个女人都看不到！
但第五层这上面却完全不同。
首先就是，第五层不再是一条条走廊过道纵横交错的格局，而是亭台楼阁，蜿蜒回廊，街道宽广，尖顶木屋，一副古镇般的格局！
走上来后，便仿佛来到了一座古镇。
其次，第五层的顶拉高了许多，起码有五六米那么高，周遭木墙开了好几处大窗，透光透气的同时，也没有一二三四层那么的压抑。
最后就是，这一层的人，大多数都是长袍马褂，旗袍盘发，亦或者西服洋裙的男女在来来往往的游玩，跟下面四层的景象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陈青一时间被这第五层的景象所惊讶，忍不住打量了起来。
但还没等他打量多久，百眼辉便抬手指向一个方向，声音急切的说道：“快快快，看那边！那边几个人应该就是你要找的人！”
陈青闻言，迅速收回目光，朝着百眼辉所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在一座大门敞开的尖顶木屋前，人来人往中，四名穿着貂绒皮衣，长裤，脚下踩着刺绣长靴，头上戴着貂毛圆帽，体型高大宽厚的中年男子，正分站大门的四个方位，神情冷漠的站着，一动不动。
但人虽不动，四人的目光却是一直在动，无时无刻的观察着周围来往的人，并且双手半缩在袖中，似乎随时随地都能从袖子中滑出武器来。
陈青看到这四人，脑海中迅速的跟他所看到的资料信息对比，然后第一时间便确认，这四人就是那五个前朝余孽中的四个大内高手！
昨晚咳醒好几次，凌晨三四点才好不容易睡着，醒来已经是中午，然后又去挂了一个下午的水，这是今天的更新，加更我马上去写，但估计得一两千字一天的磨，磨两天才能加完了。这波病毒没新冠那么严重，但不停的咳，咳得觉都睡不了，太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