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泉城就不认识几个女的,而且这房子里一直就我一个人住,这是哪儿来的女人头发!

    难道房子里还有个女人!

    我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立即紧张地环顾起这面积并不大的房间,所有的灯都开着,我可以看得很清楚。

    看了一圈过后,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影子。

    但我不放心,开始搜寻每一处隐秘的角落,床底,柜子里,甚至连冰箱我都挨个打开看了遍,都没有发现异常之处。

    可能真的是我太神经过敏了,冷静下来后我开始思考,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个女人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偷偷的进来过。

    可又会是谁呢!

    房东阿姨!

    只有她手里有这个房子的备用钥匙,想到此,我毫不犹豫的拨通了楼下换锁师傅的电话,连夜换了锁芯。

    等忙活完已经深夜十一点多了,我困意袭来,想着明天还要上班,于是我赶紧洗漱一番后,躺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自从得知了那张床上分过尸,我反正是不敢再睡了,甚至未来的十一个月,我都不打算再去睡那张床了!

    睡得迷迷糊糊中,我的手机突然发出“叮咚”一声,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我抓起手机,心说是哪个孙子大半夜的不睡觉,给人发短信,打开手机,强光刺激的我不禁眯起了眼,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

    短信的内容是,“把门打开,我进不去了!”

    我顿时一阵火大:“我操,神经病吧,大半夜发短信把人吵醒,还他妈是发错了!”

    我把手机扔在一边,正准备翻身的时候,手机又发出“叮咚”一声。

    “我操!没完了是吧!”

    我气愤地拿过手机,还是同样的一条短信。

    我飞快的打出了一个“滚”字,回复了过去。

    不一会儿短信又来了,“这是我家,你快开门!”

    “我擦嘞?有毛病啊!你他妈发错人了知不知道!”

    发过去这条信息后,我直接手机关机,翻身继续睡觉,做我的春秋大梦!

    我的生物钟很准时,一觉醒来,我闭着眼,打着哈欠走到洗手间放水。

    房间的温度似乎比之前又低了,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然后来到洗手池洗脸。

    打开水龙头前,我特意看了一眼洗手池内,很干净,没有一根女人的头发。

    年轻人没有吃早餐的习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我便拿起手机去上班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打开门的瞬间,我感觉有股凉风是在外面吹往房间里的。

    等公交的时候我打开手机,手机里传来一阵阵“叮咚”“叮咚”的响声。

    全部都是短信,而且还都是昨晚那个打扰我睡觉的家伙发过来的,短信的内容几乎都一样。

    “开门,让我进去!”

    “快开门!”

    “你把我关在外面了!”

    我轻笑一声,看来这傻缺是昨晚被人在外面关了一夜,不过也真是活该,他也不看看,短信都发错人了,谁会给他开门!

    最后一条短信是早晨五点半左右发来的,这条信息的内容不是要求开门,更像是一种恐吓。

    “今晚要了你的命!”

    就在这时公交车来了,我丝毫没有在意,把手机揣进兜里上了车。

    来到殡仪馆,我发现张哥竟然不在,要知道平日里张哥总是提前半小时来上班,而且他在殡仪馆干了十多年,几乎都没有请过假,今天怎么这么奇怪,都已经到了上班的点还不见人影。

    我打卡上班后,看到车队的队长在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他一看到我,不知道怎么的,眼神十分复杂,像是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

    车队的队长叫于大伟,个子不高,地中海发型,年轻的时候出过一场车祸撞断了一条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我走上去问道:“于队长,张哥今天怎么没来上班啊?”

    于大伟舔了舔嘴唇,说道:“老张他,他昨天死了!”

    听到于大伟的话,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难以置信地急忙开口问道:“什么!张哥死了?”

    于大伟眼神有些不自然的躲闪,抬起一只手咬起了大拇指的指甲盖,于大伟有个毛病,那就是紧张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去咬手指甲。

    “嗯,死了,昨晚死的,尸体也拉回来了,就在停尸房。”

    于大伟说完就想走,我赶紧拦住了他问道:“张哥怎么死的?”

    于大伟“嘎吱嘎吱”地咬着手指甲的频率加快,含糊不清的说道:“就是...玻璃碴...扎死的...”

    “玻璃碴?什么玻璃碴?”

    我疑惑问道。

    于大伟突然就把手放了下来,紧紧盯着我表情严肃道:“小雨啊,昨天是你跟老张一起出的任务吧,这事儿太诡异了,你听我的,这事你就别再问了,好好工作吧!”

    听了于大伟的话,我就意识到,张哥的死跟昨天出的任务有关,可是会有什么关系呢?

    于大伟已经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办公室,我这会儿也没别的事,于是打算去停尸房里看一看张哥的尸体,也算是我这个当学徒的送师傅最后一程了。

    很快,我便来到了停尸房,这里的温度常年保持在零下,值班看守的是个姓王的老头,约莫着六十岁上下,长得干干瘦瘦的。

    我敲了敲值班室的玻璃,对里面喊道:“王大爷!”

    老王头正在值班室里听收音机看报纸,听到动静抬头一看是我来了,立马起身打开了门。

    “哟,是小雨啊。”

    老王头说着就往我身后瞅,他还以为我是来送尸体的。

    我赶紧掏出准备好的好烟给老王头递了上去,开口说道:“王大爷,我不是来送尸体的,听说张哥昨天晚上...我想来送张哥最后一程。”

    老王头原本已经把烟接过去了,但是一听我的话,又给我推了回来。

    “啧,嘶~小雨啊,老张他人都已经走了,我看也就没那个必要了,你还是赶快回去吧。”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的话也莫名其妙,但跟于大伟的语气同出一辙,老王头说完就要关门。

    老王头的怪异举动反而让我更加好奇了起来,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我见张哥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