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她女儿的微信签名也是和钱相关的:钱爱我,我爱钱,钱来,钱来,钱从四面八方来!

    还手机壳都贴着暴富的标签。

    许知意可以间接的感受到她女儿以前是过的贫民窟生活,吃不饱穿不暖的,现在才这么的想要拥有钱。

    许知意马上从身上拿出了十张卡,满眼的心疼,“旎旎,这些卡你尽管拿去用,不够再和我说,我会定期往这里面打钱的。”

    苏旎有点哭笑不得看着许知意递过来的十张卡,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因为钱,她真的一点都不缺啊!!!

    但还是耐不住许知意的热情,把那十张卡接了,礼貌道,“谢谢。”

    “旎旎,不用说谢谢,一家人用不着这么客气,这就是你的,我的就是你的,你爸的也是你的。”

    说完,许知意准备离开了。

    苏旎纠结半天,像是很难为情开口,但还是一板一眼地,“做个好梦,晚安,妈妈。”

    许知意感动的像是要哭出来,但还是忍住了,坚持要维护在女儿面前女强人的形象,“晚安,我的宝贝女儿。”

    等许知意出去关上了门,苏旎拨通了一通电话。

    这个电话在她和许知意,一直在打。

    电话那头秒接,语气十分委屈巴巴的,“旎旎,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你已经好久都没有给我这个老头子打过电话了,嘤嘤嘤,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有别的老头子了。”

    跟苏旎通话的老头是她的徒弟,也是帝京大学的国画教授,对国画的痴迷已经快到一种走火入魔的地步了。

    不过这老头是个犟种被降维打击了还死活不服,后面被苏旎虐惨了,才肯乖乖俯首称臣。

    苏旎一听这傲娇的声音,开口,“有你一个就已经闹腾的很了,要是还来一个我得英年早逝,我没开玩笑。”

    电话那头,“哎哟,这怎么行,还得指望你,我这里又来了一些新家伙,明天有空的话就过来帮我看看嘛!”

    苏旎都能想像得到小老头插腰生气,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她有些哭笑不得,“好,我明天下午过去。”

    那头小老头的声音陡增了一个度,欢喜道,“你说华国人不骗华国人,我就信你明天不会鸽我?”

    苏旎扶额苦笑,“你确定?”

    那边立马就怂了,“不用不用,那你一定要来哦,你的神作就是速速救心丸,老头子这条命真的急需。”

    苏旎接着又反问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的事没做到过?”

    那边这才罢休,依依不舍的把电话给挂掉了。

    第二天。

    天还没有亮,苏旎早早就醒了,她迅速起床洗漱,从六楼直接跳下去,直接翻过高墙出去。

    她有晨跑的习惯,以前在岛上的时候她可以环岛跑三圈都不带喘气的,每天不跑个几十公里就浑身不舒服。

    差不多跑了二十公里后,苏旎神清气爽的回到苏家,刚好碰到正在精心准备早餐的张姨。

    张姨笑着对苏旎打招呼,“大小姐,早上好,早餐马上就好了。”

    “谢谢张姨。”苏旎对长辈还是很尊敬的,礼貌道了谢。

    张姨心里一暖,觉得苏旎眼睛里像是坠满了星星,美的发光。

    而且人不仅漂亮还这么有礼貌,对她又亲切没有一点架子,真的比帝京其他从小在长大的名门淑女的教养要好太多了。

    苏旎没有忘记今天有约,交代道,“张姨,早餐我就不吃了,我有点急事需要去处理,等下麻烦请你这边告诉一下我父母,谢谢。”

    “好的,大小姐。”

    苏旎寻思着时间还是有点赶,直接跳墙还是要快点。

    苏旎动作十分敏捷,差不多六米高的围墙毫不吃力就翻了过去。

    毕竟早上才翻,熟练的很。

    张姨本来想着把早餐打包给苏旎,年纪轻轻的不吃早餐怎么成呢?

    很伤胃的。

    却看到苏旎一眨眼就不见人影。

    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老花眼了,还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她哪知道苏旎根本就不是从大门出去的,而是从五楼直接跳到花园里,又从花园那边的高墙翻出去的。

    ——

    苏旎是卡着点到的。

    上午十点,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走出来一个小老头,头发花白但精神抖擞,还扎着两个小揪揪,穿着国风衣服,仿佛是从诗里走出来的隐世高人。

    活脱脱的老顽童。

    苏旎面无表情,莞尔,“鹤老,别来无恙啊。”

    她神态清冷,漂亮的脸攻击性很强,浑身散发着又美又飒的大佬气场。

    “嘤嘤嘤,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鹤老头看到来人是他朝思暮想的大佬,兴奋不已。

    有一说一,这小姑娘几年没见,越发漂亮了。

    面对突然其来的撒娇,苏旎十分无情的吐槽,“你的卖萌真的让我感到不适,快撤回。”

    鹤老头选择了无视,收着继续演,“呜呜呜,大佬你礼貌吗?”

    苏旎看着他,一本正经,“别夹,我的命也是命。”

    鹤老头恢复神色,马上服软,“好,不夹不夹,都听大佬你的。”

    因为不听不行啊!

    人家可是实力派。

    苏旎是鹤老头见过最有天赋的年轻的国画师,自己在她面前都技差一厘,她的名气早已享誉国内外,不少知名画家都不惜重金求画。

    国画联盟的那些老头,把这小姑娘当祖宗供着。

    只要她每半年画一副送到他们那里去,他们都谢天谢地不得了。

    苏旎随意瞥了一眼墙上的画问,“你不是新招了几个研究生,他们的画入不了你的眼?”

    一提到那些画,鹤老头的眉头都皱成了川字,整个人都气呼呼的,“看那些学生的作品我也眼睛都要吐了,你的画属实救了老头子我的命,洗了我的眼睛。”

    苏旎淡定开口,“有那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