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城外城区。

    陈府。

    “埋伏都已准备就绪,接下来,便是卖他们个破绽。”

    陈鼎与族中长辈,商议如何反埋伏的计划。

    自从上次杨兴报信,得知周边这群邻居对陈家蠢蠢欲动之后,既是为了解除威胁,也是为了从杨家手中拿到风灵窍秘法,陈鼎便一直在筹谋反埋伏的事情。

    如今已经全部准备妥当,是时候找机会打个漂亮仗,震慑这群虎豹豺狼了!

    就在这时。

    忽然,仆人来报,杨兴求见。

    “哦?杨兴来的可不是时候,去说,今日陈家不见客。”陈鼎吩咐完仆人,转头对众人说道:“这杨兴真沉不住气,就这般迫不及待,要从我家身上咬一块肉下来了?”

    陈家众人皆面带怒色。

    一个个都觉得陈家好欺负,真是岂有此理!

    “待我们击退各家之人,好叫他杨兴知道,杨家要不是有个老太爷,与我们陈家之间,差距犹如云泥!”

    “如果杨家愿意雪中送炭,将来未尝不能结盟相助,眼下这般待价而沽,令我不喜!”

    陈家人纷纷发表自己的不满。

    就在这时。

    仆人再次来传话,道:“家主,那杨兴不肯走,非说要来见家主,还捎上了礼物。”

    “哦?揭开。”

    陈鼎疑惑,不知道杨兴这忽然间抽什么风,等看清了礼物,不禁倒吸口凉气。

    礼物盒中躺着的,竟是一把十分精美的飞剑。

    飞剑,丹药,法术等,都有品阶之分,把曾经神朝的九品官职反过来,一品最低,对应蕴灵,二品对应通窍。

    飞剑这种法器,最低都是二品,陈鼎给陈景买的飞剑,就是二品飞剑。

    而此时在礼盒中的飞剑,通体赤红,如一块精美的水晶,散发着强大的灵气波动。

    三品!

    “三品飞剑?礼物?啊?”陈鼎不禁傻了眼。

    这种东西,肯定不能这么收下,他当即吩咐仆人请杨兴进来。

    杨兴人还没进屋,便热情无比的喊道:“陈兄,陈兄胸有韬略,稳如泰山,令郎手段霹雳,天资傲人,叹服,我杨某叹服啊!”

    “?”陈鼎没听明白,但不影响他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淡淡道:“杨兄说笑,我陈家家小人稀,当不得如此夸赞,还有这礼物,无缘无故,断不可受!”

    “陈兄可真是养气功夫了得,难怪我上次上门警报,陈兄却不以为意,如今看来,确实是我杞人忧天了,令子一人在外,以一敌八,竟然杀得那些鼠辈片甲不留,如此天之骄子,实在令我羡慕至极啊!”

    啥?

    啥以一敌八?

    我什么时候有私生子在外面没领回来吗?

    陈鼎越听越迷糊,只能喝茶掩饰茫然,什么话都不敢乱说,保持微笑。

    看着陈鼎谦虚平静的模样,杨兴更加心里不是滋味了,自己算盘落空在其次,因为别人的优秀而感到刺痛,才是真正的受伤。

    如果杨家有这么一个天才儿子,那真是说话都得粗重几分,可看看陈鼎,这么平静的样子,好像完全不在意,果然,能培养出这样的孩子,其父母多少有几分不凡之处。

    “陈兄,我也不和你客套了,你看这飞剑,与你家二公子是否绝配?”

    “咳,这是何意?”

    “我杨家有女,今年正好十八,陈兄如若愿意与我家结为亲家,这飞剑权当嫁妆……”

    “景儿婚事,暂时不提!”

    陈鼎直接拒绝。

    儿子可是准备培养培养送到青囊宗的,虽然目前青囊宗好像出了问题,但那也得确定真的没希望了再说。

    等确认能进青囊宗了,要价还能更高!

    杨兴却是连连摇头:“我家女儿如何配得上景公子,大公子如何?”

    “大公子未来掌家,我陈家祖训,只娶凡俗女子。”陈鼎摇头。

    娶普通女子为妻,好处有两点。

    不用担心和其他家族纠葛太深惹麻烦,这是其一。

    更重要的一点,修士与修士生孩子的几率有点低了,虽然生出来的孩子修行天赋都会好一点,但终归还是不利于家族传承。

    而且,嫁妆给二公子,嫁给大公子,这特么什么逻辑。

    一听就知道不是正经联谊,只是开场白。

    “既然如此,不如退求其次……”果然,杨兴话题一转,说道:“既然如此,我家以这把赤璃剑,换取陈家一批修行资粮,以及一个人情如何?”

    “怎么说?”陈鼎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只需……”

    ……

    陈景在门口,捏着自己的衣服左嗅又嗅,确认没味道,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推门回家。

    家里很安静。

    他放轻脚步,径直回屋,却在经过前厅时被叫住。

    “过来!”陈鼎沉声道。

    “爹?”

    “你又在外面闯祸了?”

    “啊?外面出什么事情了吗?”陈景试图狡辩,但很快,察言观色满级的他面色一正,语气一转。

    “好吧,我老实交代,是这样的,我最近天天出去干好事,结果被一群不怀好意的人盯上了,我苦口婆心,语重心长,试图用大爱感化他们,想让他们幡然醒悟,痛改前非……

    但这群人,他娘的打断我说话……不是,我刚才说的是他们顽固不化,他们病入膏肓,简直无可救药!”

    说到这,陈景长叹一口气。

    无奈的说了句“都是他们逼我的”。

    “你就一个人打八个?”

    “爹,是八个人打我一个啊……我是受害者!”

    “……”

    陈鼎微微后仰,“我算是看出来了,我儿身怀绝技,总是能把欺负你,害你的人全部送走,是吧?”

    “爹,我认罚!我这回真的不出门了!”

    “也罢。”

    陈鼎摆了摆手:“你比为父出息多了,为父一把年纪,也未曾在十八岁就手上见血,但你不同,为父只希望,今后做事能三思而后行,不要一个人莽莽撞撞就上,陈家,现在还是能帮上你的。”

    “……爹。”

    “行了,你这次,也算是误打误撞,弄到了不少好处,回屋吧,去看看我给你准备的新礼物。”

    陈鼎挥挥手,把儿子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