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得罪了...”

    此刻,司浊已经被宗玉绑了个结结实实。

    为了不让墨家的魔族发现异常,宗玉对于司浊的态度也远算不上客气。

    在一脚把司浊踢翻前,宗玉在心中向司浊道歉。

    “诶哟...”

    司浊满脸是血,乍一看,还以为是在战斗过程中受了不少苦。

    只有另一边同样被绑起来霜落处境看上去稍微好些,既没有太多伤口,也没有狰狞的血渍。

    周围的墨家魔族此刻看到这两个魔族,都没什么实感。

    前两天还是贵客,今天却成了阶下囚。

    他们不得不承认命运的无常。

    下一刻,他们全部跪倒。

    因为,墨天来了。

    而且对方的模样有些恐怖,浑身是血。

    不用想也知道这鲜血的所有者,必然是原本对他们来说无比尊贵的花承雪。

    “抓到了?辛苦了!”

    墨天出现,在看到模样凄惨的司浊之后,他的表情狰狞。

    “那么就要麻烦你们帮个忙了,承雪的嘴比我的刀硬,就是不知道他的心有没有你们的命硬。”

    墨天抓住了司浊的脑袋,

    “我看是你们先死还是他先开口。”

    “你不用暴露,等我消息。”

    司浊没有抵抗,装作已经失去力量的模样,任由墨天捏住他的头颅,带往密室。

    “对了,把她也带上,哼哼。”

    墨天突然想起了什么,朝着霜落发出邪恶的笑容。

    密室内,浓郁的血腥气,包括那到处都是的碎肉和碎骨让司浊不禁皱眉。

    霜落的目光也冷了几分,不仅仅是因为这让她有些不适的画面。

    更重要的是,她感受到了来自司浊的杀心。

    “你看,谁来了?”

    墨天把司浊随手一抛,扔在了花承雪的身边。

    霜落被墨家的魔族押入密室之后,便退了出去,他可不嫌命长,知道得越少,他也就越安全。

    于是,密室内只剩下了四道身影。

    同时,只有墨天站着。

    “让你不开口,那就好好看着你这位朋友被我折磨吧。”

    墨天此刻已经一脚踏在了司浊的手臂上。

    只听见咔嚓一声,司浊的手臂硬生断裂。

    “无妨!”

    光是方才那一下,别说是霜落了,就连密室外的宗玉都要动了。

    只是,他们还是等到了司浊的授意不要轻举妄动。

    毕竟司浊是拥有神通负隅的人,如今虽然已经蜕变为开天,但是原本的能力还在。

    只要没有致命伤,这些伤害只会变成他体内的灵气。

    如今,这段时间他已经积累了大量的灵气,金丹已经朝着十二转迈进。

    司浊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预感。

    只需要他的灵气到位,几乎没有什么瓶颈,他可以直接成就元婴。

    不受什么规则之力的限制。

    “唔——!我...我说...!”

    在方才那段时间内,花承雪肺部已经修复了大半。

    虽然现在每一次说话都会让他产生剧痛,但是他好歹可以说话了。

    只是,墨天的丧心病狂出乎他的预料。

    墨天直接砸烂了花承雪的嘴。

    “不,你不想说,好好看着吧,你尊敬的朋友是如何被我折磨。”

    密室外。

    “这...这位...兄弟,那啥...你要不去大堂稍等?”

    这个墨家的魔族还没觉醒真名,连真魔都算不上。

    只是,他此刻突然察觉到了宗玉的异常。

    他身边的杀气几乎凝为实质,看样子是到了暴怒的边缘。

    “我们墨家绝对...绝对会把报酬一分不少给你的。”

    宗玉不需要说话,仅仅是一个眼神,身边的墨家魔族一命呜呼。

    没错,他不装了。

    宗玉摊牌了。

    他决定先帮主上清理干净外面的魔族,为主上分担一点微不足道的烦恼。

    “你!你干什么!”

    “把他拿下!敢在墨家的地盘撒野!”

    只是当他们看到宗玉身边出现黑色的罡风之后,他们突然呆住了。

    “你...你是...”

    他们已经看出了宗玉的归属,但他们没有机会再开口了。

    密室内,墨天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已经彻底沉浸在了虐打司浊的快乐中。

    “哈哈哈哈!都去死!去死!哈哈哈!”

    短短时间,司浊身上已经千疮百孔。

    只不过他还无感觉,他此刻正在仔细地查探着自己灵气增长的幅度。

    如今,负隅蜕变为开天之后,伤害转化为灵气的速度似乎已经也有了不少的提升。

    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同时,他在从已经发癫的墨天口中获得两个关键的信息。

    其一,墨天是想要从花承雪口中得到关于手札的信息。

    其二,墨天似乎有个儿子死在了人界,与花妍有些相关。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而后笑了。

    “你笑什么?!”

    墨天自然察觉到了司浊的笑意,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没想到司浊在这样的这么下,居然还在笑,这让他感觉到有种被羞辱的感觉。

    “哼,终究是坏了吗?!废物!”

    他砰得一脚把司浊踢开,重新抓起了地面上的花承雪。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手札上究竟写了什么!要是焦氏满意,我给你个痛快!”

    “焦氏?”

    司浊再次捕捉到了一个细节,似乎墨天投靠的是这个名为焦氏的家族,而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对花家那本手札里的内容极为好奇。

    “我...我可以...帮你拓印下来。”

    花承雪的声音就像是破锣击鸣,沙哑微弱,

    “但是...放了他们两个。”

    “那就再好不过了。”

    墨天笑着开口,直接打晕了花承雪。

    一旁的霜落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因为她看到墨天那不怀好意的目光正朝她看来。

    她知道,对方没有半点放过他们的意思。

    然而,下一秒,她先是一怔,而后也笑了。

    她身上绑缚的禁魔箍全部脱落,缓缓站起身子。

    “嗯?”

    墨天的脸上有些意外,

    “禁魔箍怎么碎了。”

    “咳咳——呕——”

    就在他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另外一边司浊缓缓坐了起来。

    他身上的伤口快速修复,他看着一脸茫然的墨天,笑着开口,

    “你是不是有个儿子?”

    “就是在人界,流云国成为真魔,觉醒了真名的那个...”

    “是叫墨行?哎...记不清了,大概是这么个名字吧...”

    “不是我说什么...他不仅恶趣味,还弱得可怜啊。”

    “那时候还不知道这倒霉东西的父母是谁...”

    “现在看到你,当真是...”

    “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噗嗤——

    随着最后一声嗤笑声响起,墨行双目充血,额头血管狂跳,他的后槽牙尽数被咬碎,

    “贱种!你究竟是谁?!”

    “要不...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