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阳坐在办公室中思索着公司接下来的发展的时候。

    地下停车库。

    财务部长刘芸带着一个助手坐上了郑强的车。

    奔驰大G,价值五百万。

    刘芸坐在这车里不禁忍不住感慨老板是真的豪气,欠的债是多,可花起钱来也是一点都不手软,这大心脏,谁能比?

    保镖都配五百万的车了,那等公司给高管配车的时候自己岂不是也能混辆豪车开?

    虽然她也有着上亿的家底,可她却舍不得砸几百万去买一辆车。

    而坐在她旁边的助手更是好奇的东张西望,对于她这个刚走出学校没有工作几年的小姑娘来说这种豪车更加的遥远。

    郑强看着后视镜。

    他忍不住笑道:“妹妹,回头我带你去兜风?”

    你特么什么黄毛啊?

    刘芸闻言翻了白眼,用胳膊碰了碰助手,示意助手别理他。

    助手很是老实巴交,微微点头,也不吭声。

    郑强顿时感觉车里的空气好压抑,一点都不快乐了。

    他沉闷的开车到工行的东江总行,拨打了老板发来的电话,对方正是赵春雷。

    “喂?好,行,我们这就到。”

    通话之后,郑强下车带着两个女人向着工行内走去。

    很快出来个人迎接他们。

    三人跟着接待的人一路上楼,来到了投资部门。

    “郑先生,刘部长,请!”

    赵春雷面带笑容,他的打扮一如既往,职场精英,西装笔挺,永远给人一种优雅与庄重的感觉。

    虽然陈阳没有亲自来,可他还是很热情。

    没办法。

    陈阳已经不是他能见得到的了。

    短短的时间内就登上了他仰望的层次,这让他每日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可思议和震撼。

    他不由得想到了两次面见陈阳时陈阳那种风轻云淡的态度和尽在掌握的自信。

    当真是人杰啊!

    心中感慨,他动作也不慢,让人端上茶水。

    “不知三位到访是?”

    赵春雷开口询问,虽然心知肚明,可他仍然需要询问确认。

    刘芸正要委婉开口。

    却不想,郑强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说道:“没别的意思,就是来传达一下老板的原话。”

    “陈总?”

    赵春雷闻言顿时严肃起来,道:“郑先生请说!”

    “600亿!”

    郑强比划了个手势,道:“老板说了,你们给星海饮品的估值太低,再加六百亿,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提前还款,结束这次贷款,换一家银行或资本进行贷款。”

    “看陈总说的!”

    赵春雷笑道:“这贷款进行的好好的,怎么能随便更换呢?太给陈总添麻烦了。

    对于星海的真实情况我们又怎么可能不了解?

    如果还是先前那样,那200亿真的是极限,毕竟一是市场没打开,二是类似技术有被攻克的风险,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陈总一飞冲天,掌握的资金早已破千亿,上有叔伯指点方向,下有星海诸多干将擦拳磨掌。

    要打开市场轻而易举,而且就算技术被攻克了,已经占据了市场的星海饮品价值也不会降低太多。

    增加贷款的金额,这是肯定的,必须的,就算陈总不说我也准备登门拜访了。”

    说到这里,赵春雷又有些为难,道:“只是六百亿会不会太多了?加上之前的两百亿就是八百亿了。”

    “我不懂,反正我就要六百亿!”

    郑强闻言赶紧摇头,一副莽汉的样子,让赵春雷无可奈何。

    赵春雷将目光看向刘芸。

    刘芸赶紧摇头,说道:“赵主任,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就是跟着来收钱的,要不你直接打给老板问问?”

    “......”

    赵春雷无语。

    这话说的,这电话能打的话他会不打?

    谁不知道陈总现在是绝对赢家,这个时候打电话不是打脸扫兴吗?

    咋滴?春风得意马蹄疾事事顺心的时候,你一个小小的银行主任给我使绊子?

    不想干了?

    沉默片刻,赵春雷点头,道:“行,这样吧,我尽量周旋,不过这次大头得我们工行占了,还请两位对外宣传是要补充贷款八百亿,是我砍到六百亿的。”

    啊这....

    刘芸目瞪口呆。

    还有这种操作?

    郑强咧嘴一笑,道:“一千亿!”

    赵春雷闻言顿时眉开眼笑,从抽屉中拿出两盒茶叶塞到郑强手中,“郑先生,多谢了。”

    刘芸呆滞的看着这一幕。

    然后呆呆的跟着郑强离开了银行。

    坐在车里她还没回过神来。

    那可是银行啊。

    还有这种玩法?

    我的天呐!

    她又忍不住看向郑强,双眼冒光。

    这人,竟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粗鲁莽撞,他从进门就掌握了主动权,包括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

    本以为他这形象会不会给老板招黑呢。

    万万没想到最后对方还要感谢他?

    郑强吹着口哨开着车,看着后视镜中助手小妹妹崇拜的目光,不由得意洋洋。

    “老板说了,对债主就不能客气,你越是客气他越拿自己当回事,你客气久了他们就敢骑在你脖子上拉屎。”

    ......

    傍晚。

    两辆车抵达陆家老旧宅院。

    看着站在院子里扫地的陆启明,陈阳和陆望舒都很意外。

    “爸,你怎么扫起地来了?”陆望舒好奇。

    “这我知道!”

    陈阳笑道:“正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伯父这是心怀天下呀。”

    “说什么屁话?”

    陆启明将扫把放在墙边,无语道:“不知道谁家养的鸡跑进来了,拉了一地,不扫不膈应的慌?!”

    啊这!

    陈阳马屁没拍成顿时有些尴尬。

    “伯父都坐在这个位置上了,怎么不换个好点的地方住?”

    “咋滴?”

    陆启明瞥了陈阳一眼道:“难道我再进两步就非得去紫禁城里坐着?”

    说着,他推开房门让两人进屋,屋里亮着灯,电视上还在播放着新闻。

    他说道:“这就是标配的省府住宅楼,东江曾经的老同志们都住在这里呢,我难不成搞例外?”

    陈阳无言,总感觉陆启明这老登今天不对劲。

    但是要说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爸,你今天这是怎么了?高血压犯了没吃药?”陆望舒有些看不惯了。

    此言一出给陆启明气了个够呛,但是看着自家乖女儿,又舍不得骂,只好恨恨的看向陈阳。

    这踏马关我什么事?

    这老登看我干什么?

    陈阳感觉莫名其妙,随后也不伺候了,当即坐下,拿起果盘就吃,也不客气,翘着腿跟大爷似的。

    陆启明见此更气了。

    这特娘的是我家,不是你家啊!

    你什么黄毛行为啊?!

    想破口大骂,又觉得自己词汇量不足。

    想批评教育,感觉跟这小子说那些也是对牛弹琴。

    毕竟这位可是要造枪造炮打天下的混账。

    最终只好叹气。

    造孽啊!

    “明天一早的飞机,我老师身体不太好,我们要早点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