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越想这越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他丝毫不理会陈鲜的反对,飞速驾驭着小船驶离这片狂暴的海域。

    一离开这片狂暴的海域,老道士就随意寻了一处无人的岛屿将这一人一泉先丢下,又随手布置了一个禁制阻止他们离开。

    “好徒儿,你看看师父对你有多好,你一拜师我就给你找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媳妇,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你师父我今天一定给你好好办个婚礼,对了,这可是好东西,见面分一半,这一半就给你当做师父给你新婚的贺礼了哈哈哈哈......”

    说完就将刚才泉先流下来的泪珠分了一半塞到陈鲜的怀里,紧接着就头也不会的飞走了,按他的说法是要给陈鲜准备婚礼去。

    这疯疯癫癫的老道士的这一整套连招给陈鲜都给整不会了,不过他知道,如果自己不顺着老道士的想法来,说不定他直接就翻脸取了自己的小命。

    陈鲜虽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乘人之危的宵小之辈,眼下无法,他只能开口用着泉先的语言和泉先进行着交流。

    这泉先大概是太久没和人交流过了,说话也有些磕磕绊绊不着逻辑,陈鲜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将事情和她讲了清楚。

    双方此时正是一根线上的蚂蚱,陈鲜正想和她商量如何先骗过老道士等以后找个机会一起逃走,却未曾想到泉先对于和陈鲜结婚这件事没有丝毫的抵触,甚至觉得理所当然,陈鲜有些不解,泉先此时也适应了开口说话,便给他解释了起来。

    “我们一族自诞生之日起就没有男性的,成年之后会由族里的长老们统一组织离开我们诞生的海域,然后各自散开,去海上或者顺着河流到大陆上寻找自己钟意的郎君。

    我娘告诉过我,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只要是能第一个看到我们的,就是命中注定的那一个人,你是见到的第一个男性,所以也本该是你。”

    “如果那个人,不愿意呢?”

    “杀掉,吃掉,然后回来诞下他的孩子。”

    陈鲜听到这话也倒吸了一口气,这也是一群病娇的疯批呀。

    “那他如果愿意,是不是就能活下来?”

    “只要不负我等,我们自会安心持家,织布以补家用的,待其老去便带着孩子回到这片海域。”

    还没等陈鲜询问更多,老道士便回来了。

    只见他不知道从那硬生生的搬回来一座大房子,直接挪移到了岛上。

    “师父我刚才本来想去搞点酒来给你们庆祝的,没想到看到这家居然也在举行着婚礼,那感情好呀,我就直接将新郎和新娘一家都给宰了,把剩下的人连着房子一起带了过来,师父我也什么都不懂呀,就让他们来给你们操办就好了,这么多人也显得喜庆,你说是不是呀。”

    房屋之中血腥味弥漫,余下之人皆面带惊恐,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老道士指了几个老婆子。

    “我刚才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就是你们给新人换装,来,你们为我徒弟和他媳妇换装操办,剩下的人,咱们就继续喝喜酒,谁再哭丧个脸,就下去找刚才那对新人喝喜酒吧。”

    看着鱼尾人身浑身裹着水草的泉先,还有这疯疯癫癫的喜怒无常的老道士,有一个老婆子直接就吓昏了过去,老道士一看,直接挥了一下衣袖,就让其身首分离,剩下的人迫于淫威,只能按老道的吩咐行事。

    陈鲜看这泉先这样子也是行动不便的样子,也想起她刚才所诉,便问了她一句:

    “你能化作人身吗?”

    泉先叹了一口气:

    “自是可以的,不过我爹是个书生,我如果现在化作人身愧对他的教诲。”

    陈鲜只好唤来两个老婆子扶着她去进行更衣。

    新人之血染的这婚衣倍加鲜红,陈鲜强忍着心中的不适依着婆子们的指示进行着婚礼。

    这满堂的宾客,只有老道士一人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他坐在高堂之位上受了新人一拜之后,开心得灌下了一大壶酒,然后叫嚷着要给众人表演一个助助兴,他将喝下的酒一口吐出,化作了一个燃烧的囍字,竟又烧死了几个人,所有人愈发恐惧不安。

    自拜了天地之后,陈鲜身旁那泉先化作的美娇娘就变得有些奇怪。

    老道士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随手就将那些被其强迫吃喝的宾客们尽数屠戮一空,也算给了这些可怜的人一个解脱。

    陈鲜实在忍不住了吐了起来。

    “好好好,师父我就不耽误你们了,我去寻找其他药材的线索了,你们一定要努力多给我生徒孙知道吗?我可就指望着这些徒孙炼药呢!”

    说完便狂笑着离开了。

    泉先朝着陈鲜就扑了上来,此时这一地血肉的场景更刺激着陈鲜的神经,看着美娇娘如此的主动,既然已经依礼成婚,陈鲜也想借此发泄一下。

    不过陈鲜马上就冷静了下来。

    这扑上来的美娇娘竟又化作了鱼尾人身的模样,陈鲜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那就是众所周知,鱼是体外受精的。

    泉先扑在他身上开始产卵。

    “来,夫君,在天地的见证下,我们行那人伦之礼吧。”

    泉先面带绯红,目含秋水,嘶吼低鸣的泉先之语在陈鲜的耳中竟引得他血脉喷张。

    “不是,你这画风不对吧?”

    “怎么?夫君是不愿意吗?那妾身只能杀掉并吃掉你了。”

    陈鲜此时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这泉先长得又好看又能持家,却总遇到负心之人的原因了。

    在这死亡的压力下,陈鲜勉强完成了繁衍的工作。

    只是这陈鲜越想越憋屈,自己穿越前是单身狗玩玩手艺活倒也说得过去,但是自己穿越了结了婚,为什么也要在这一地的血肉里面玩手艺活呀?

    各种强烈的情绪直接崩断了陈鲜脑子里那根紧绷着的铉,他忍不住昏了过去。

    许是良久,或是一刹,陈鲜自黑暗之中幽幽转醒。

    “恭喜你,手术很成功,我们将你从车祸的死亡线上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