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羊鞍便引着陈鲜与老道士进了大门,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一进了大门,陈鲜只觉得心中烦躁,邪火上冒。

    一开始倒也没发觉有什么异样之处。

    那羊家二叔也暂时离开去吩咐下人准备晚宴,羊鞍还在和陈鲜吹着牛。

    可是陈鲜却有些心不在焉,满口敷衍应和着他。

    这不太对,怎么这树木的形状和位置又发生了变化?

    趁着羊鞍为二人打开自己房门的间隙,陈鲜又偷偷的向着自己的身后悄悄望去。

    紧接着他便看到了一副让他浑身颤抖,冷汗直流的画面。

    那些奇形怪状的树木都活了过来!

    这并不是树木,而是怪物!

    它们长着强壮的,如同羊蹄般的足部,如绳索又似毒蛇一般的触手自那树冠之处不断的蠕动扭曲的生长出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注视,这些伪装成树木的怪物都整整齐齐的向着陈鲜咧开了自己的巨大的嘴巴。

    无数绿色的黏液自那如同深渊般的大嘴之中不断的滴落。

    和陈鲜所预想的这些怪物冲上来撕碎自己的场景所不同,那些怪物感受到了陈鲜的注视反倒全都向着陈鲜跪了下来。

    各种不明意义的痛苦呻吟传进了陈鲜的耳中。

    陈鲜的理智也在这一瞬间就要消散。

    “不观不听不语,无恐无惧无怖,收心!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羊家倒也不愧是帝国有名的门阀世家了。

    哪怕失了势,居然都还能养出这么多的异界怪物出来。

    这些小东西长得可真是馋人呀,看得我口水直流,哪天一定要想想办法搞几只来打打牙祭。

    咕噜。”

    老道士一声厉呵传到了陈鲜的耳中,然后他又开始自言自语,甚至于最后的那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都清晰可见。

    陈鲜赶紧闭眼不敢再看,悄悄地深呼吸来平复自己的心境。

    心中也忍不住吐槽起来想要打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呵,这玩意真的能吃吗?希望到时候这些怪物能把这该死的家伙给毒死。

    不过陈鲜心中也十分的疑惑,为什么这些怪物会向着自己下跪呢?

    正常来说以陈鲜鱼饵的属性,哪怕是老道士出手为他遮蔽了气息,怎么说也应该是想要咬他或者吞掉他才对。

    奇怪的事情太多了,陈鲜也实在搞不明白。

    陈鲜的异样虽然掩饰的很好,不过也还是被打开房门转过身来的羊鞍所察觉。

    他赶忙将二人拉到房间之中,并快速关上了房门,带着歉意向着二人说道。

    “抱歉,陈兄你应该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都怪我,我刚才忘了和你说了,我家这院子里面布下了一些幻阵,有时候会不自觉地显露出来。

    陈兄你别在意,那只是幻觉罢了,这其实也是我不想让你们进来的原因。

    我怕这幻阵吓到你们。”

    “这小子在说谎呢,他是知道这院子里的怪物的情况的。

    这小子人倒也不错,算得上这淤泥之中长出的一朵白莲花了。

    不过他们家这塘烂泥早晚会把给彻底吞噬的,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这小子最后绝望悲伤痛苦的表情了。

    哈哈哈哈哈。”

    陈鲜懒得搭理又在自己脑海中发癫的老道士,他转向了羊鞍,向他摇了摇头。

    “无碍。”

    羊鞍也想换个话题,便从自己的书柜之中取出一本书籍交给了陈鲜。

    “陈兄我看你之前收拾那泼皮的时候并未用上皇帝长拳,想来应该是未曾习得这皇帝长拳。

    这是我家由皇帝陛下亲授的拳法密录。

    今日我将此物赠送给你。

    希望你能好生修炼,以期待来日你能拳镇山海,护我人族万年。”

    “呵,愚蠢的家伙,送也不送点好的,这皇帝长拳早就是烂大街的货色了,随便找个人都能耍上几手。

    而且这炼体打拳哪有修行道法来的逍遥自在,这东西你看看就得了,别炼到最后筋肉入脑,误了道法修行。”

    老道士传入陈鲜脑海之中的话语颇为不屑,似乎还想长篇大论批驳这皇帝与他的拳法。

    不过好在这个时候房间的大门被推开了,那位羊家二叔带着一位妙龄女子走了进来。

    这女子娥眉粉黛,眼如月牙,琼鼻小巧,嘴似樱桃,青丝又映得她肤若凝霜雪,端的一副好相貌。

    只可惜她的肚子微微隆起,显露了孕像,倒是让人叹息。

    看来这位应该就是这羊鞍的妹妹了。

    羊家二叔看着陈鲜手里的书籍倒是忍不住摇了摇头,自家这傻小子倒是崽卖爷田心不疼呀。

    不过这也没什么,毕竟他们家里每个人都违背了组训,做着与世所不容的事情。

    除了羊鞍这傻小子还在苦兮兮地依照组训练拳锻体,其他的人都有着各自的修行之法。

    反正用不上了,送出去也无妨。

    那位女子倒是先开口向着大家说着话。

    “诸位唤我三娘便是,我听说我家二哥今日新得一好友,便心生好奇,缠着二叔带我前来。

    听说今日二叔还要为哥哥设宴款待好友呢,这也刚好能一解我口舌之欲。”

    “妹妹你说的哪的话,这虾壳本来就是为你买的,你若不来,这不是缺了正主吗?”

    那边兄妹二人正在聊着闲话,这边羊家二叔倒是眯着眼睛仔细的端详着陈鲜与老道士。

    因为老道士一副畏畏缩缩人畜无害的样子装的太过于完美了,羊家二叔只是看了他几眼便把注意力都放到了陈鲜的身上。

    只见他轻笑一声。

    “这酒宴岂可无谈资,老朽不才,对着占卜之术倒也有着些许的研究,今日有缘,要不要我来为这位小兄弟算上一算。

    你们看如何?”

    陈鲜看向了老道士,老道士向着他点了点头,他的声音又在陈鲜的脑中响起。

    “我倒想看看这家伙是怎么算的,让他算,无妨的。”

    那边羊家兄妹两个也在那起哄,非要让自家二叔给陈鲜算上一算。

    事已至此,陈鲜也向着羊家二叔点了点头,他自己也好奇,这家伙能算出什么名堂来。

    “小兄弟你倒也可以自己提一下自己想算的事情,这样子算出来的会更准一些。

    你能告诉我,你想算些什么吗?”

    “我想算一下我的未来,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