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老道士的话,陈鲜心中阴郁之情更是有些难以遮掩。

    他这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又是骇退了不少围观之人。

    除了那些已经交钱等着交货的人,其余诸人,尽皆散去。

    若非心疼钱财估计这些还在等待的人怕不是也都准备逃窜了。

    终于,在他们接过陈鲜交予他们的货物之后也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在杀完鱼之后陈鲜抬头环顾,倒也知晓老道士所谓的麻烦来了究竟所言何物。

    只瞧见有一伙人正在不远之处注视着他。

    陈鲜看了一眼就知道了这伙人的来路。

    妈的,怎么又是羊府的人,这家人最近是和自己干上了吧。

    一位自己曾在羊府看过的下人正跟在一位年轻男子的身后向着自己指指点点的。

    “是他吗?”

    那位年轻男子侧头询问身后的下人。

    “是的,少爷,那日前来府上的正是此人。”

    陈鲜也与这人四目相对,远远对视。

    他们交流的声音也传到了陈鲜的耳中。

    少爷?看来这位是羊鞍与羊三娘的哥哥,羊府的大少爷咯?

    羊樽是家中最受宠的后辈。

    羊家虽已家道中落,但羊樽天赋卓越,从他出生那一刻,便被视为羊家家道中兴的希望。

    樽音尊,从长辈为他所取的名字便可见其端倪。

    可是这前些日子,他的婚配对象先是不明不白的惨死于路上。

    尔后他最疼爱他的二叔也突然疯了,还将他一阵贬低,把他说得一无是处。

    更可恨的是,他的父亲似乎准备为家里留后手了,仅仅是听了自家妹妹一家之言,便要准备招婿。

    还要把自己的堂妹,下嫁给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穷小子。

    这让他更加不满,毕竟如果不是自己父亲和二叔所管教,他都将自家的所有女性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今儿他倒要看看能让自家妹妹赞不绝口青睐有加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成圣做祖是吧,那就看看这家伙有没有这个命了。

    只要息了自家父亲想要找退路的念头,那么便可以让他把更多的资源投到自己的身上来,以自己为主体来完成羊家谋划已久的计划。

    可是说来也怪哉。

    就在羊樽与陈鲜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的起,他却莫名情愫暗生,怦然心动,恨不得将与自己所对视的人压倒在身子底下蹂躏。

    他虽也是男女通吃之人,可是这还是第一次让他有了陷入情网的感觉。

    羊家大少爷身旁的这些跟班大都都是与他有些特殊关系的男子。

    其中有一人看着这羊樽含情脉脉的看着对面那个卖鱼的家伙心中也有些吃味,他想起来之前羊家大少爷让自己等人闹事的吩咐。

    也不等羊樽回过神来便自顾自的走到了陈鲜的面前,准备开始找茬。

    “老板,你这鱼包熟吗?”

    陈鲜今儿本就心情阴郁,刚才这羊家大少爷的目光又看的他犯恶心。

    这居然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更是让他火冒三丈。

    陈鲜也不擦拭这杀鱼刀上的血迹,便直接插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站了起来。

    “要买买,不买滚,别耽误爷爷做生意。”

    这跟班倒是被陈鲜已经有些压抑不住的杀意给吓到了。

    不过他本就是跟着羊家大少爷横行霸道,欺男霸女之辈,又仗着有羊府撑腰。

    便又强行开口说着狠话,以掩饰自己的胆怯,毕竟在这离水城,除了帝国的下派来的官员谁敢不给他们面子。

    哪怕是真犯了大事,由羊家大少爷前去疏通一番,受些罪过也就出来了。

    这位跟班心中又略微提起来胆气,他伸脚踹飞了一条湖鱼,梗着脖子继续说道。

    “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把你眼珠都挖了,给个准话,你这鱼包不包熟?”

    陈鲜倒也被气笑了。

    “好!好!好!”

    他这话还没说完,陈鲜的拳头已经打到了他的脸上。

    而后又在一刹那只见拳头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击打着这位跟班的肉体。

    将其直接捶打成了肉泥。

    这该死的老道士也不知道在磨蹭什么,说好了要教自己一门新的剑法到现在还没下文。

    想来以他那恶劣的性格来说又是在拿自己寻开心。

    那陈鲜便用这螳螂虾之拳来发泄自己的心中的负面情绪吧,反正这家伙也自己说了自己是个坏人了,那就死不足惜。

    “华强!”

    羊鞍的跟班都被这陈鲜的凶厉给吓了一跳,也和周围的围观群众一道发出了惊呼。

    这集市里的围观群众虽然为陈鲜暗自叫好。

    不过迫于羊家的威势他们也不敢说些什么,毕竟眼前的这位并不是能让他们开的起玩笑的羊二少爷。

    而是臭名昭著,夜中能止小儿啼哭的大少爷羊樽。

    围观群众既感念陈鲜的为民除害,又担心他接下来会受到非人的折磨,都在暗中为他祈祷。

    这些动静倒是把羊樽拉回了现实世界之中。

    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在自己的未婚妻死亡现场二叔所说的话,以及二叔因为要算这眼前之人而发疯的事情。

    那么之前杀了自己未婚妻的是眼前这个家伙吗?

    自己得试他一下,如果真的是他,那么让他来到自己的家中对于自己的计划反而更有利。

    就在陈鲜弯腰捡起被踹飞的湖鱼的时候,老道士的声音又传到了陈鲜的脑海之中。

    “我的好徒儿,你知道吗?

    你的情劫对象之一来到你的面前哟。

    不行了,笑死我了,有趣,真的有趣!

    哈哈哈哈哈!”

    陈鲜起身转头想寻老道士问个明白,可是却未曾想这老道士刚才就装作害怕的姿态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不过好像也是知道陈鲜想要问些什么,老道士的声音又传到了他的脑海之中。

    “现在这天机混乱,大道变迁,为师我也没想到这老天爷竟然如此的乱点鸳鸯谱。

    你们两个男的居然能牵上怎么粗的一条红线还真的是为师我所闻所未闻的事情。

    行了,既然为师刚才答应你了,那么我现在便把传授你一门新的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