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寡妇在给石玉环揉腿。

    石玉环躺在罗汉床上,手里提着一坛酒,神态里有了醉意,她看着花岚说:“你好美呀!却从未被情所困,你适合修仙了。”

    花岚说:“教主,我实在想不明白,你开始让胡娇勾引苏打,为何又给了胡娇绝情剑?”

    石玉环说:“那剑不是我送的,是姬倾城送的,胡娇不来找我,我不能要回去吧?”

    花岚说:“难道姬倾城教主不想得到太极丸?才阻止你的?”

    石玉环说:“当年是姬倾城发情了,不是我发情了,她想对箫不归好,我偏不对箫不归好。”

    花岚说:“可箫不归也是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

    石玉环说:“当初是你接生的?”

    花岚激动地回答说:“我亲眼目睹了石女生子,这可是江湖上医学界的奇迹呀!打破了石女不能产女的谬论。”

    石玉环说:“行了行了,少说废话。我让你与尚秋风来,他怎么没来?”

    花岚说:“教主,尚秋风自己作茧自缚了。”

    石玉环说:“我记得每年入冬的时候,他才会作茧自缚的。”

    花岚说:“或许是寄生铁的缘故吧。”

    石玉环说:“他的事就交给乌鸦去做吧,这次我找你来,就是吩咐你,每日给箫儿检查一下身体有没有异样?魔盒有没有变动?”

    花岚说:“教主请放心,我一定照做。”

    石玉环说:“也没别的事了,你回去吧。”

    花岚说:“教主,我有一事禀告,山下来了两个女人,三个妖精。”

    石玉环说:“妖山上还有多少树妖?”

    花岚说:“只有八棵树妖了。”

    石玉环说:“以后杀敌就交给于大头、乌鸦他们吧。”

    花岚说:“知道了教主,那我退下了。”

    花岚离开了,石玉环吩咐牛寡妇说:“小泥人,我给你些银子,你下山去吧,去狼虎庄开个客栈。凡是来妖山者都先了解一下底细。”

    牛寡妇说了两个理由委婉拒绝:“其实我搬去福来客栈住,三言两语就可以问出个底细来的。不必下妖山的。教主我想留在山上。”

    石玉环脸色严肃,像长辈教训晚辈一般说:“别胡闹,听话。你在狼虎庄提前得知了消息,可以早来报道,我们也好做准备。”

    既然非去不可,牛寡妇只好卖乖地说:“教主,我不用你的银子。我有手段,直接将那狼虎庄的客栈据为己有就好了。”

    石玉环说:“不要害人,你还是拿了银子去吧。”

    牛寡妇说:“狼虎庄有几百口人居住在妖山下,得到妖山的庇护,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王老虎攻打妖山的时候没有人来通风报信?”

    石玉环说:“他们每年都要上贡两千斤粮食,若是没有妖山他们就不用上贡了。说不好他们中有人拿了王老虎的好处。”

    牛寡妇说:“胆敢背叛妖山,我下了山,一定找出那个叛徒杀了他。”

    石玉环欣赏牛寡妇忠诚的样子,想起她几十年来为魔教任劳任怨的付出,心软说:“你对我忠心耿耿,我几次把你赶下山去,反而让我于心不忍了,这样吧,你去福来客栈做个老板娘吧,贾仁义夏小二都听你差遣,让乌鸦负责通风报信。”

    牛寡妇受宠若惊说:“教主,这次真不赶我走了?那我这就回狼虎庄,将那里的东西都搬到福来客栈去,再也不离开妖山了。”

    石玉环说:“那你去搬东西吧。要是东西太多,叫上几个小妖跟你去。”

    出了石窟,牛寡妇就撞见了箫不归。箫不归的尾巴笔直,从风月窝潇洒地走来,面带笑容。于是她毫不客气,拽住了箫不归的尾巴就走。

    萧不归被七煞枪牵引随行,嘴上却问:“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牛寡妇说:“我带你去小树林里玩。”

    箫不归说:“母亲和我说过了,以后不能随便下山。”

    牛寡妇说:“教主说了,让我找几个人帮忙搬家,你随我下山去。我的东西不多,你去就行。”

    两个人一前一后,迫不及待地步入山下的小树林,结果小树林里另有女人、牛妖在谈情说爱。

    玉珊珊说:“我好像怀孕了。”

    牛大胆说:“太好了,我老牛总算有小牛了。”

    玉珊珊说:“我是人,你是妖,若是被江湖中人知道了,我们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会被诛杀的。”

    牛大胆说:“不如我们加入妖山,免得被这江湖世俗诛杀。”

    玉珊珊说:“不知道瑕儿会怎么看我?”

    牛大胆说:“不要在乎别人的看法,我们自己幸福就好。”

    玉珊珊说:“我要怎么和瑕儿讲,我与你的事。”

    牛大胆说:“不急,找机会再告诉她。等到了妖山,我就去石窟拜见石教主,求她收留我们。”

    玉珊珊说:“怕是没这么简单,若是妖山不收留我们呢?”

    牛大胆说:“那我们就在狼虎庄里买个宅子,背靠妖山,那些所谓的江湖侠士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绝不敢来追杀我们。”

    玉珊珊说:“我带了些银子出来,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人卖宅子?”

    牛寡妇有空置的房子,自然想换成银子,就走出来说:“二位想买房子,可以找我。”

    玉珊珊吃了一惊,原本以为没人会听到他们的秘密,却突然来了一个卖房子的女人,于是她反问:“敢问姐姐怎么称呼?是这狼虎庄的人?”

    牛寡妇说:“我叫牛寡妇,我刚死了姓牛的男人,他给我留下了一个旧宅子,我这是回家拿行李,另寻他处去,二位若是愿意,不妨随我去看一看。”

    牛大胆一听,觉得晦气,阻拦说:“我叫牛大胆,你刚死了姓牛的男人,你的房子我可不要。”

    牛寡妇手握箫不归的尾巴展示说:“你说你叫牛大胆,我看你叫牛小胆算了。你还不如随我来的这位箫公子,我死了三个男人了,人家都敢和我暧昧。你们的谈话我方才都无意听到了。我有房子要卖,挺适合你们的,要不要去看,由你们自己拿主意。”

    玉珊珊就问:“你想买多少银子?”

    牛寡妇说了个公道价格:“五十两,你们要是愿意,就随我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