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人。

    本就是单一的民族。

    他们自称为大和族。

    过千万的人口基数,基本全是劳动力。

    去掉女子小孩,以及一些无力征战之人。

    倭人上下,共计能拉出有两百多万的男丁。

    每一个倭人男丁,只要给予武器,便能上战场!

    他们所需要的。

    不过是一个枪头,加上一根木杆。

    即便死掉了三十万倭兵。

    但仍有战争潜力。

    四十三万的兵力。

    给幕府将军足利义直足够的底气。

    聚集在本州的倭兵兵力。

    远远不止这四十三万。

    北岭四十三万兵力。

    南都那德川家与天皇也集结了二十六万左右的兵力。

    喝起来。

    就已近七十万。

    除了这七十万倭兵之外。

    还有大量的倭国匠人支撑后勤。

    本州作为倭国的头脑之处。

    这里基本聚集了倭国上下最好的匠人,数量也是最多的。

    若是再算上本州的匠人等。

    本州聚集的男丁数量,当在百万人之上。

    本州存的粮草,基本会在这一战之后,彻底消耗个干干净净。

    “派使者告知辽军的白将军。”

    “本将军雄兵百万,就在这本州与他一决胜负!”

    “在本将军的家门口,能被他这外来的兵给欺负了!”

    四十三万的兵力。

    让足利义直有些飘飘然了。

    即便他的先辈们,也从未统帅过如此多的兵力。

    本州的动员兵将数目。

    基本已是倭国有史以来的极限。

    当真已动用了举国之力。

    “辽兵外来,必不熟悉本州地势,可分兵守于险要处,彼此呼应,阻击辽兵抵达北岭。”

    “若真抵挡不住。”

    “北岭城可聚兵二十万,城内粮草足够坚守十年!”

    御所内,足利义直气势高昂,雄心壮志尽现。

    就连武田大名、毛利大名都觉得惊讶。

    一座城,可够二十万武士聚守,而且城内粮草够吃十年!

    果然。

    幕府将军就是幕府将军!

    幕府将军的累积,绝非是他们这些大名家里能够比拟的。

    可没有人知晓。

    足利义直说出这话,究竟吹了多大的牛。

    整座北岭城,人挤人也就能挤个十五万人左右。

    建城之时,怕是都没想过会有如此多的兵力聚守于此。

    足利义直夸称二十万。

    无非想让麾下的大名,增加点信心。

    十年粮草同理。

    为了应对这四十三万兵力,足利家已经取出了绝大部分粮草。

    剩下的粮食。

    怕是两年都撑不下去。

    但必须得这么说。

    如此阻止住辽兵之后,这些大名方才能继续依附在他幕府将军之下,不会出现篡夺将军之位的情况!

    而一旦阻击成功。

    他,足利义直。

    必将成为这片土地上最有名望之人!

    甚至他的传说,将一直流传到后世,为后人歌颂。

    当然。

    实际上如今的足利义直,在大庆也挺有名的。

    倭国的战事,辽地不太注意。

    可京都那边很在意。

    特别是庆皇,总是派人盯着。

    朝廷内的许多大臣,更是在倭国内有利益所在。

    这海洋上的许多强盗。

    最强的那几股,也无非都是他们这些官员,瞒着皇帝,暗中扶持出来的。

    毕竟海洋上的利益。

    实在太大太大了!

    胡相府。

    即便太阳已经日落,相府内依旧有诸多官员拜见。

    胡庸整日忙忙碌碌,不得清闲。

    或者说。

    他就喜欢掌控到权力后,被下属们尊敬的感觉。

    “想当年本相就是一差人,总被人呼来喝去,逢人就得低头下跪。”

    胡庸甩了甩袖子,看着躬身侍奉在下方的官员。

    那是两个朝廷的二品大员,可在胡庸面前没有半点威严可讲。

    若非他们足够听话,胡庸也不会举荐他们坐到二品的位置上。

    “那时候啊,本相见惯了那些大官的威风,本相就想,迟早有天,本相要比他们更威风。”

    侍奉胡庸的陈宁脸上顿时挤满了笑容,忙将手里的湿毛巾递过去。

    “当今大庆,没有比胡相更威风的官。”

    胡庸擦了擦手,扔到了陈宁的手里。

    “这才哪里到哪里。”

    “本相的权势,与李相的权势相差甚远。”

    “陛下明显在收相权,本相许多时候做事儿,都束手束脚。”

    说到此处,胡庸相当不满。

    “而且大庆上下的全部心思,都用在了未来北伐上,是许相在跟陛下在谋划,未来功劳必然全算在许相的头上。”

    “本相也必然要被许相压上一头。”

    胡庸的主要职责。

    便是大庆上下政务。

    但政务之上,还有两个君在盯着他。

    年纪大的不太管。

    可那个年纪小的太子,精明能干,些许纰漏都能找出来。

    这让胡庸更加难受。

    他是宰相!

    可这个宰相当的,怎么与当年小差相比,并无太多区别。

    依旧有他需卑躬屈膝,俯首听耳者。

    而且。

    他想干出些名堂,让天下都知他胡庸的声名!

    可如今大庆的资源,皆被北伐与迁都两件大事儿拿走了。

    他堂堂宰相,能干的也就是一群杂活!

    甚至是收拾烂摊子!

    这梦寐以求的相位,如今看来,当得却异常的窝囊。

    陈宁听此,神色也微微尴尬。

    “许相毕竟根基深厚,而且还是辽王的丈人,不若我们暗中挑拨下,熬到辽王造反,必可让许相失势。”

    这话一出,胡庸那双凶狠的视线狠狠的盯住了陈宁。

    直盯得陈宁满头冒汗。

    别看他如今地位已达到二品。

    可在胡庸的面前,根本不够看。

    胡相上位半年,便牢牢坐稳了相位。

    这能力。

    非他人能比。

    被胡庸扶持上来的陈宁清楚。

    官员们并非没有跟胡相反对的声音。

    只是那些反对的声音,最终都发不出声音了。

    若论狠。

    没有人能比得过胡相。

    “辽王必然会反,但还不是现在。”

    “我们的掌控,还不够。”

    胡庸端坐在太师椅上,微微偏着头,给两人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是是是。”

    陈宁急忙低头。

    “只是官员们在倭国内,还有诸多利益之处,都想让属下请胡相说说,辽王殿下在一些地方上,能不能略微抬那么一下手。”

    “不要……不要那么的……”

    “赶尽杀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