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莎耶在街上跑,身后跟着的人反而越来越多。

    罗维阴着一张脸,甚至看到他的旅店老板都在后面追。

    避开扔过来的菜叶子,他沉默不语,拽着她从酒馆大街一路跑到XC区,拐过几个弯后,迅速进入一条小巷,从侧门进入一间旅店。

    “欢迎光……”

    罗维直接拍了一枚森币在柜台上,打断了接待员的话,几乎用蛮力将莎耶拽上二楼,二话不说进了房间。

    “你干什…”

    察觉到罗维神态不对,莎耶刚发出声音,就被狠狠摔在门上,手掌重重拍在脑袋边,发出一声巨响。

    砰!

    莎耶错愕睁大双眼,懵了足足两秒才反应过来。

    “你这是在挑战我!?”

    就要将他推开,罗维却反过来抓住了她的手,摁着她的手腕又一次重重拍在门上。

    砰!

    连续受到冒犯,莎耶彻底怒了。

    “你最好解释一下现在的行为,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

    罗维脸色遮在流海下,一言不发。

    莎耶不能再忍,提腿就踢,却被对方以相同的动作踢在小腿骨上,顿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

    尽全力挣扎,恶狠狠咬紧了牙,莎耶再也不能原谅眼前人类的无礼,动用当前身体的全部力量,把这当作是一场战斗。

    一场差距悬殊的战斗。

    她所有抵抗动作,都像小孩子一样无力,罗维单手拽着她的衣领将她放倒,轻而易举扭过她的手臂,又不屑地放开。

    “有本事和我公平打一场!”

    脸贴在了地板上,莎耶全力挣扎着,却没有丝毫作用。

    罗维又一次放开了她。

    莎耶喘着气爬起,依旧主动攻了上来。

    然后摔得惨烈。

    一遍又一遍屈辱落地,一遍又一遍爬起来,莎耶不断应对自己遭受的一切,却循环往复,毫无悬念。

    罗维全程一言不发。

    你也可以打一整天?

    那很不巧,我有两天时间。

    直到最后,莎耶彻底没力气了,脸色苍白,绑起的长发凌乱散开,躺在地上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罗维在这时跨坐到了她身上,双手掰开她的衣领,用力一扯——

    衣线崩开,莎耶脸上露出了绝对的震惊,不知从哪涌起的力量踹开了他。

    罗维面色不改,再度走了上来,从背后拽起爬着逃走的力天使,从她身后环抱着再一次拽住衣料,一把撕开。

    她那件外披的宫廷礼裙,顿时被撕开一个大豁口,而这一幕,被莎耶从对面摆着的落地镜里清晰目睹。

    “!!!”

    从未有过的耻辱,哪怕是被拉蒙打落在地,也远不及此刻千万之一!

    “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从未想过镜中的自己会这般无助,凌乱的仪容,不整的衣衫,那真的是自己吗?

    罗维走上前来,单手捏住了她的脸,按着她到镜子前,让她更认真看清自己现在的模样。

    “不……”

    脸被捏得凹陷,不得不张开嘴巴,口水从嘴角淌落,这丑恶的表情怎么可能会是自己。

    而就在这时,镜中一只手缓缓沿着豁口滑进来,轻柔覆上小腹。

    “!!!”

    莎耶肚子猛的一缩,他现在难道是要!?

    瞳孔在眼眶里摇晃。

    但她不会流眼泪的,女武神怎么可能会哭。

    贴在她身后的罗维眯了眯眼,看向一侧,拉开了窗帘。

    金色的阳光耀眼洒落进来,他将莎耶挪了过去,这里正对着繁华的新西区大街,纷纷扰扰有不少行人。

    “不……不不,唯独这个……”

    身体挤在玻璃上,双手按着窗户,街下的行人距离这边并不算太远,而她外衣被撕开,露出单薄的长衣,头发凌乱洒在肩膀上。

    怎么可以让凡人看到天使如此丑陋的姿态,而如果没猜错,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求求你,罗维……唯独这个,拉上窗帘,别的我都配合你……”

    罗维唰一声将窗帘拉上了。

    这时他才第一次开口:“我问你,如果今天不是我,你要怎么办?”

    莎耶靠倒在了窗户边,两眼无神盯着地面。

    “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你算账,也许你现在的实力足够打遍整个白港镇,但以后呢?你会不会遇到像我这样处理不了的对手?”

    莎耶和薇弥尔不同,单纯的胁迫对她来说没用,虽然现在的薇弥尔也不怕胁迫了,但毕竟还是两回事。

    她那颗高傲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落于任何人之下,哪怕失去天使之力也不会改变这点。

    既然她总有一天要踢到铁板,为什么不能是他罗维呢。

    莎耶坐在那里想了想,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哪怕你依然拥有完整的天使之力,这个世界也比你想象得要大,你要是再这样继续下去,就算我答应帮你恢复实力,岂不是还得顺带给你擦一屁股的屎?”

    这低俗的说法让她脸色变幻,“天使没有那种东西。”

    “那……给你擦尿?”

    “滚!”

    这是什么结构?

    罗维摇了摇头,再度沉下目光,“你应该很清楚以你现在的姿态没法回到神殿,如果你需要我帮忙解除你身上的仪式,就必须遵守我的游戏规则。”

    “……你答应帮忙了?”

    “不,至少在你完全适应规则以前,我不会答应你。”

    莎耶慢慢低下了头。

    “我知道了。”

    罗维眯眼看着她,好不容易才让她服软,所以她的答案是……

    重新抬起头,莎耶有气无力,但目光认真看着他说道:“我接受,无论什么规则,都不会比今天更耻辱了。”

    阴神教派的仪式,只有阴神教派能解,而她现在的战斗力根本不可能去找他们麻烦,在白港镇没能认识什么别的人,曾在拉蒙身边卧底过的罗维几乎是唯一选择。

    梳理这一切,她能明白对方是用亲身示范让她认识到状况,如果自己真的遭遇刚才的事情,恐怕只能在面临无力时第一时间寻死保守贞洁了。

    “我要如何相信你?”罗维凝神问道。

    莎耶勉强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站定后,用手按在秋衣的胸口。

    “我,莎耶·瓦尔基里,第五位力天使,岚神座下的女武神,以信仰的岚神殿起誓,直到彻底恢复力量为止,接受罗维·布鲁克在人间所提出的规则。”

    “只要不是无理的规则。”她补了一句。

    罗维在心里耸了耸肩,对她补充的那句不置可否,不过直到彻底恢复力量为止?

    那你怕是回不去了。

    听说过拼夕夕吗。

    “你这份誓言,我收下了,”他抛开杂乱的思绪,以同样郑重的语气回应,“希望你能时刻谨记,一旦因为你的缘故给我添了麻烦,我既然能让你恢复力量,也同样能让你失去。”

    “是……”

    莎耶低下头感慨想了想。

    人类的世界果然不会那么风平浪静。

    所以才说世俗纷扰呢。

    “对了,你的尺码是什么?”

    “什么?”莎耶一脸茫然抬起头。

    “衣服的尺码啊,难道你就穿这样出去?”罗维摊了摊手,“在人类的世界,衣着得体也是很重要的。”

    你在说一位天使不知道衣着得体?

    压下恼火,莎耶靠在窗边皱眉说道:“我写在纸上,你拿去给裁缝看就知道了。”

    罗维没说什么笑了笑,找来纸笔给她写下,莎耶写完折起来递给了他。

    出门来到楼下,罗维毫不犹豫打开了那张纸。

    “啧啧……”

    该给她选什么衣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