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彩蝶离去,陆良也打开电脑,浏览着今日各国的财经新闻。

    国内股市,他只是看了一眼,因为又是一条地板直线,散户被割的欲仙欲死。

    前段时间,还在骂老肖恶意警告,现在又希望老肖神兵天降,带他们脱离苦海。

    中鑫富盈跟福田路12号,太几把狠,天天地板出货,都出了十几亿,还没出完。

    股价从48.25元,连吃三个跌停板,直接干到35.19元,每手净亏1306元。

    散户们之前赚的蝇头小利,连本带利拿回去还不够,又被狠狠挖了一块肉。

    还是持续性的挖肉,

    他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关键是狗庄地板出货,他们想割肉都割不了。

    “再忍忍吧,顶多还有两天。”

    陆良每天也是大几百万的亏损,不过他是有赚在先,心里有底,丝毫不慌。

    很快,他被东瀛的新闻吸引注意力,毕竟是过了英语四级的人,看全英文章虽然有压力,但也不用像之前那样每段都要翻译。

    刚刚出炉重大新闻,东瀛临时召开内阁有意上调消费税。

    “社会老龄化、少子化日益严重,国库空虚,上调消费税,应该是必然的选择。”

    陆良沉吟良久,调出过去二十年,东瀛消费税的涨幅次数与幅度。

    当初太跳,叫嚣着卖掉东京城,买下美利坚,结果被老美狠狠干了一波。

    经济停滞二十几年,没涨的只有工资,无论是物价还是消费税,只有涨,没有跌。

    上次消费税从3%涨到5%,还是97年泰铢被做空,引发泰铢崩盘,导致金融危机席卷全亚洲。

    “十八年都没涨的消费税,会涨吗?”

    陆良陷入沉思,如果涨了,绝对是利空日元,存在做空的机会。

    如果没涨,那就是利好日元,做空就是跟整个市场做对手盘。

    陆良想了很久,又调出过去几年,日元对美元的汇率,突然就笑了。

    四年前的一场天灾,一次人祸,直接打开日元的下行通道。

    当时,一美元可以兑换79日元。

    如今,一美元就能兑换108日元。

    对于一国货币而言,

    四年时间涨了37.5%,不亚于血崩。

    就像一个人的月薪三千。

    四年前,一瓶可乐3元,

    现在一瓶4.12元。

    四年前,那个人可以买1000瓶,但四年后的今天,他只能买728瓶。

    可乐的造价其实没有变,凭空消失的272瓶,就是货币贬值,通货膨胀的体现。

    陆良沉吟良久,决定干他一笔。

    日元贬值是不可逆转的趋势,天灾人祸只是诱因,关键还是因为少子化跟老龄化。

    孩童是一切经济的基础,从发现胚胎到大学毕业,少说20年,只有支出没有收益,期间带动的行业何止千万。

    但老人不同,有车有房,还有医保养老金,年纪大,消费也不行,就连泡泡浴行业都无法带动。

    哪怕后续消费税没有增加,做空顶多也就亏点,也不至于被打爆仓位。

    陆良还持有1.45亿,这么大一笔资金,天天躺在账上不动,就是卑鄙的浪费。

    他打算拿出1000万美金玩一玩,万一亏了,也能靠特力A的盈利平账。

    陆良开始收集资料,首先关注外汇的交易规则,其次是东瀛内阁下次例会的时间。

    外汇交易规则,跟股市黄金的交易方式大差不差,都是高价卖,低价买。

    现价1美元兑换108日元,不使用杠杆的情况下,1000万美元兑换10.8亿日元。

    美元日元外汇市场,每上涨一个点,就有一千万日元的收益,折合美元9.25万。

    如果使用杠杆,10倍杠杆,一个点收益就会变成1亿,100倍就是10亿。

    相应的,百倍杠杆下跌一个点,就是10亿亏损,一旦超过保证金70%,就会触发强制平仓。

    杠杆的使用费也大不相同,从50到400倍不等,每笔交易的手续费在万分之6到万分之10。

    下次内阁会议,确定在下周二。

    他们会充分的听取民众意见,再决定消费税要不要上涨,具体又要上涨多少。

    半天时间,陆良都在琢磨这两件事。

    以至于午饭都没吃,直到唐彩蝶叫他去看公司的新场地。

    陆良叫上陈锦纯,来到陆家嘴金融区,先后去往环球金贸新国际等知名大厦。

    8元每平方只是最便宜的,9元、11元,乃至15元,比比皆是。

    陆良看好绿地附近的新国际大厦,属于陆家嘴最核心区,地铁站步行3分钟。

    楼高45楼,出租的办公室在32楼,可使用面积3800平,每平日租9.5元。

    楼层虽高,但电梯也很多,共38部德国的高速电梯,确保工作上下无忧。

    “就这套吧。”陆良吃着陈锦纯刚买来的汉堡,转了一圈之后很是满意。

    一线江景,遥望外滩,背靠明珠塔,附近都是中银、平安,恒生等商业银行,以后办理业务也方便。

    物业经理闻言喜出望外,满脸堆笑:“陆总,打完折之后,月租105万。”

    “唐总,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陆良笑笑不回应,看了一眼时间,他答应过下午要去接苏婉玉过来学英语,也示意唐彩蝶价格可以再砍砍。

    高端写字楼的水分很大,特别像他们租赁超大办公区,就算打七八折也不足为奇。

    年租金一千多万,能租得起的公司,往往都自己拿地盖楼。而租不起的,却也不会要这么大办公面积,所以就很尴尬。

    原租金108.3万,照陆良看来,成交价可以砍到90万左右。毕竟物业费另外收费,每平每月28元,一年也要一百多万。

    唐彩蝶了然,又问:“小陈,要不要跟您一起去?”

    “她就留给你吧。”

    陆良扔掉汉堡包装纸,吸着可乐,晃晃悠悠来到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一身休闲服饰,跟来往西装革履的商务人士形成鲜明对比。

    刚上车,陆良就给苏婉玉打去电话:“还在不在家?”

    “额…在的。”

    “三十分钟后到。”

    半小时后,广中五村的鸿发公寓,苏婉玉杵着拐棍站在门口。

    陆良把车开到她旁边,笑着打趣:“难道还要我下去帮你开车门?”

    他发现自从两人的雇佣关系不纯粹,苏婉玉面对他,经常慢半拍,有种天然呆。

    苏婉玉一蹦一跳来到副驾驶位,收好拐棍,突然小声说:“我想请几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