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迟被他的笑容深深的刺激到了,一个战术后仰,抬起右手,抡圆了就是一个大逼斗,拍在寿衣老鬼的脸上。

    老鬼脸上诡异的笑容戛然而止,鬼脸裂开,丝丝阴气不断溢出。

    “哪来的老鬼,吓小爷一跳,小爷这就超度了你。”抡的是引雷针是拆下来的铁条,施展的却是太乙渡厄刀法,铁条带着呼啸的风砸在老鬼脑门儿上。

    老鬼被打懵了。

    凌迟压根儿也不管老鬼一脑门子问号的表情,出手越来越重,手速越来越快,前世威力平平的刀法,打鬼竟然有奇效。

    老鬼被打得滋啦冒着阴气,只能辗转腾挪想要逃离战场,凌迟岂能如他的意。一根铁条抡得飞起,将老鬼砸趴在地。

    “不是能说话吗?我问你答,说错一个字我捅你一下,听明白就点头。”凌迟仿佛回到前世他在地下室审问那些个变态时的场景,这让他有些激动,那是他逝去的青春。

    “你是什么东西?”

    老鬼一愣,我到底应该是东西还是不是东西?

    “这位小哥,我就是个初成的游魂,就是想吓唬吓唬你,没别的意思。”老鬼一张嘴就是谎话 ,这段时间凌迟已经恶补过相关信息。

    人有三魂七魄,受到惊吓时会魂魄离体,鬼就能借机上身,然后去你家吸你阳气壮大己身。

    “个老壁灯的,还敢撒谎,看打。”

    抡圆了铁条抽得老鬼惨叫连连,身上阴气都要散光了。

    “别打了我说我说,我就是想偷偷上你的身,混进城去找点儿吃的。我真是个游魂啊。”老鬼喊得越发凄惨,但凌迟始终持怀疑态度。

    “你们这些鬼,境界怎么分的,从实招来。”

    “和你们人族武道一样,分为十个境界,每一境界分成九重,我是游魂,上面是怨灵、厉鬼、凶魂,再上面我就不知道了。”老鬼被踩在地上,如竹筒倒豆子般的招了。

    “你不知道你还说鬼道十境,你说四境不完了嘛,我看你分明就是想耍我。”

    凌迟根本不给他还嘴的机会,疯狂输出。老鬼知道这小子今天不会放他走了,直接用阴恻恻的眼神盯着凌迟。

    凌迟被看得头皮发麻:“现在敢用这种眼神看我,那一会儿就敢杀我了?狗东西,留你不得,我先整死你。”

    凌迟越说越快,呼吸法运转之间,双眼竟有雷光闪过,手臂张开如大弓,铁条自老鬼头顶没入,直插到胸膛。

    老鬼的身躯开始颤抖,像离了水的鱼,很快不动了。

    紧接着,一股肉眼不可见的阴冷的气息被吸进体内,凌迟赶紧操控一丝灵气观察那颗雷珠,那股阴气直接被雷珠吸走,下一刻,雷珠竟然吐出一缕炽热的金色雷霆,与体内那一丝雷霆灵气融为一体,体魄也被进一步被强化。

    果然如此,这颗雷珠能吸收阴邪之气,然后反哺给我,仅仅一缕雷霆,就让我的灵气壮大一倍,看来这必将成为我最大的依仗。

    上次斩杀狗爷时,也有这种感觉,只是那时没有修炼,没有察觉。

    看来斩杀其他的恶人妖邪也能得到类似的气息,妖邪越强,反哺越多。

    凌迟这一刻才确认自己未来的路,这是要他把上辈子没干完的事儿接着干啊。

    “前世一直在除恶,死了之后被雷珠带到了这方世界,我和这颗雷珠会有因果关系吗?”凌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只能按下不提。

    凌迟知足常乐,他已经非常满足了,这个世界可以修炼,还有雷珠,还要啥自行车啊。

    一夜折腾,天已经快亮了。

    凌迟埋好铁条,心里琢磨着,这些铁条经过雷霆浇筑,似乎可以用来打把战刀,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没个像样的家伙的可不行。

    打定主意,凌迟来到老鬼的遗骸旁边,生起火堆,将他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凌迟回城背着铁条直奔铁匠铺,让老铁匠按照双手斩马刀的样式打造一把三尺五寸的斩马长刀,一把一尺五寸的短刀,斩马刀用作正面战场,短刀用作刺杀,完美。

    好一阵解释,还画了图纸,付了定金,约定好日期这才离去。

    斩鬼的事凌迟暂时不准备往外说,这种事情还是藏着些比较稳妥,自己知道那叫秘密,多一个人知道了那都叫消息了。

    凌迟回到小院,舒舒服服洗了个澡,还让环环给他捏了肩膀,让阿坤站在他背上给他踩了背,大家都很开心。

    歇足了精神的凌迟决定继续修炼,睡觉? 死人才需要睡觉,对社会没用的人才需要睡觉。

    凌迟决定悄悄努力然后惊艳所有鬼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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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后

    营州 鹤县以东三十里

    一座名叫盘山湾的村子。

    盘水途经此地,将盘山湾村三面包裹,进出有一座老石桥和一条古老的山道,村民多以打鱼种地为生。

    太阳还没落山,盛夏的烈日炙烤着大地,郁郁葱葱的田野上热浪滚滚,一票捕快在山道上快马疾驰,马蹄渐起的灰尘久久不能落下。

    为首的人,一袭绣着金纹的黑袍,头上戴着巾帽,腰间别着雁翎刀,眉峰皱起,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加上一路风尘仆仆,让他看起来更为憔悴。

    “陈老大,前面就是盘水湾了,咱是直接进去还是等待支援?”一个面色蜡黄的汉子突然问道。

    “先进去瞧瞧,看看是个什么章程,这边留两个人,时刻盯着对面,一旦听见响箭,立马回县里请求支援,诸位兄弟,过去以后,时刻保持警惕。”为首的陈捕头小心的安排着。

    “不就是淹死几个孩子嘛,陈老大,你会不会太小心了?”

    “马六,你要想死,爷爷现在就攮死你,省得你过去了乱说话,害了弟兄们性命。”

    陈捕头还没出声儿,一直跟在他后面的络腮胡子讲话了。

    “山哥,我不是那个意思。”马六连忙解释,如果得罪陈老大,大不了回家种地,但是你要得罪了周山,他是真敢宰了你。

    “陈老大干这行比咱都久,还能活下来,那就是大本事,过了河都他妈听指挥,谁敢不听话的,老子亲自去给你送抚恤金。”

    周山是个从南边逃过来的兵,在鹤县落了脚,隐姓埋名当了捕快。

    “好了,弟兄们都提起精神,马虎不得,咱这次要对付的可他妈不是什么江洋大盗,很有可能就是水鬼。阿山,你带着弟兄们跟紧点。”

    “是,大哥。”络腮胡周山倒是意外的听话。

    一帮人手按刀柄,端着弓弩扣着弩机蓄势待发。

    “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