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宴川看不见的视角,沈盈睁眼,就对上了这个十几层的超大商城,号称亚洲第一单体商城。

    她去恋综前最后一件购买物品来自这个商城,没想到穿越后直接拥有了它。

    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只有琳琅满目的商品,和巨型仓储超市。

    沈盈直接去了仓储式的超市,里面大米大中小都有,选好三百斤,都是最便宜的,沈盈就去了婴幼儿区,

    出演过宝妈,让沈盈轻松get婴幼儿时期必需品,无非就是吃穿,奶粉、透气易搓洗的尿布、几条柔软的方巾,两个口水巾,一个背带,

    纸尿裤在这个时代绝对是不合时宜的,还有开裆连体裤选了几条、小扇子也取了一个,最后将痱子粉装在空瓶子里,全部打包好,连同米一起带到了现实中。

    “!”祁宴川看着人消失,不多时大包小包的出现,表情没什么变化,瞳孔震动却出卖了他的情绪。

    “好了,东西交换好了,银货两讫,这些,你自己安排吧。”沈盈见祁宴川只道谢,没有提出其他要求,满意的多给了几瓶干净的水。“小孩子可不比成年人,这些水非常干净,拿着给小孩子喝吧。”

    最近水位下降,家里水缸的水黄黄的,还有漂浮物,她虽然教家里人沉淀,可也还是偷偷换了做饭的水,要不,她早闹肚子了。

    一大家子的,自己单独藏起来吃饭也不容易。

    祁宴川将几袋米埋了起来,只先抓着婴幼儿用品装在箩筐,看了看那些米,没忍住,抠出一个洞,装了有三五斤左右,又用布盖上,用干枯枝掩埋起来,匆匆下了山。

    祁家

    祁大嫂抱着孩子,还是那副麻木的神情,怀里的孩子瘦黄瘦黄的,一双眼也不甚灵活的样子,这天气热,又没什么吃的下肚,孩子蔫吧蔫吧的,看着就是一口气吊着。

    祁大嫂早就失去了精神气,不但没力气干活了,就连说教祁宴川也不曾。

    祁大哥这个天也照常出去地里摆弄,热得全身汗如雨下也不敢歇息,怕多歇息一会,粮食照顾不周,又晒死一片。

    祁宴川扛着三十斤左右的重量下山,整个人累得半死不活的,可还是咬着牙闯进了自家院门。

    祁大嫂听见了动静,眉毛动了动,继续专注的看着自家孩子。

    忽而,门被焦急的拍响:“嫂子,请你开开门,我弄了吃的回来了。”

    祁大嫂眉头一动,还是没起身。

    祁宴川放下筐子,直接在灶房里鼓捣起来,不一会,一股米香伴随着焦味传来。

    祁大嫂眼中终于出现了情绪,带着疑惑,抱着孩子,靠近了灶房。

    等发现祁宴川不熟练的煮米饭,那锅里不知道倒了多少白花花的米,水却只有一点点,祁宴川还拿手指碰了碰,自言自语,一个指节,好像水位是这么测量的,怎么会有焦味呢?

    祁大嫂人都傻了。

    不是,谁告诉你的水位是一个指节的!

    大锅煮米饭,那是先多多的水把米煮个六七分熟,捞起来以后米汤是米汤,米饭回锅用木桶蒸,盖上个纱布,蒸熟了就是软糯香甜的米饭!

    你这!

    祁大嫂都顾不上什么绝望的情绪了,让祁宴川把这一锅米糟蹋了才是绝望!

    “一边去!孩子抱着!”祁大嫂看着那一锅的米,预估得有个两三斤了啊!

    用勺子舀起来一点仔细看:“老天爷老天奶欸!这米可是上上等的好米啊!你就、你就这样乱来!”

    沈盈那边最便宜的米,在这个时候也算的上等米。

    祁大嫂熟练的补救,焦味也彻底消失了。

    等她想起要把孩子继续抱回来,就发现祁宴川拿着个芦苇杆塞祁旺嘴里,空心芦苇杆的另外一头是一碗白花花的东西。

    牛、牛乳?

    “这哪儿来的!”祁大嫂虽然恨死了无作为还恋爱脑的祁宴川,倒是不会觉得祁宴川是会毒杀她孩子的,此刻闻了闻那白色的液体,只觉得清甜芬芳,带着一股奶味。

    祁宴川在路上已经想好了说辞。“认识个人,她给的、”

    祁大嫂不信,非要究根问底。

    生怕祁宴川是又卷入什么事情里去。

    祁宴川视线移动,发现了桌上精编小篮子。“是我拿了家里两个篮子,那人喜欢,愿意用吃的,换我们家的篮子筐子什么的,大嫂,对不起,没经过你同意,拿了家里备用的篮子。”

    祁大嫂再次懵逼,不是,就一点竹片割出来的细条编制的篮子筐子,农家会的人多不胜数,咋有人傻乎乎的拿吃的换?

    “反正,她就是喜欢,嫂子家里还有吗,我明后天还拿去换。”

    祁大嫂把孩子接过来,慢慢喂了那一碗奶,见祁旺伸手,还想再喝点的模样,眼里流露出一点希望。

    “拿吧,家里没用过的,都给人拿去,不够的话我再和你大哥编,也别坑人家,其实这个也不值得几个钱。”

    都穷到这个地步了,面对明显占便宜的兑换,祁大嫂却还是守得住本心。

    见她一点米一碗奶就已经觉得受之有愧,祁宴川更不敢一次性把好东西掏出来了,于是就今天拿个篮子,换两条尿戒子回来,明日又拿一个筐子,换来三斤米,一罐子祁旺喝的乳粉。

    转眼就是七日,那三百斤米,只掉了层皮,大部分都还只能躺在枯枝枯叶下。

    可山里却越来越不太平。

    有久居深山的山民越界,来到了村子的边缘,只为用皮毛和林间兽类来换取米粮。

    也有嫁到北边村落的出嫁女,携带夫家回来吃娘家。

    沈家这边,老爷子看着地里头所剩不多的收获,终于是不抱侥幸,约定两日内收完粮食,做好囤粮的准备。

    沈有田又去了一趟镇上。

    还没进城,就被要求给两文钱,否则不给进。

    以前附近的村民进出可是不要钱的。

    进城费就算了,还不许人买走超过五斤的粮,超出就要扣押。

    米铺里的次等米已经七百文了。

    听说最近还打算多征收附近村落的粮食税收。

    沈有田回来一说,家里立刻乱糟糟的讨论起来。

    这明显不对劲的,眼看着村子里的粮食收上来的不多,城里粮食价格又这么涨,最后叠加一个增税的可能,那不是完犊子么!

    沈老爷子能下决心更早点收粮食,却下不了决定现在就走。

    恐怕,还是需要一个推力。

    沈家在不断煎熬的过程里,沈盈并没有当显眼包出来大包大揽,而是和村长家的闺女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