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宗和陈寡妇正打得火热。

    叶采苹和叶虎芬早已经躲在外面了。

    听到里面的动静,叶虎芬脸色黑沉沉的。

    虽然早对杨光宗失望透顶了,但听着他和另一个女人干这事还是非常恶心愤怒的。

    不到半刻钟,里面就偃旗息鼓了。

    “呸,以前还说他时间短是讨厌我,现在换了个女人,还不都一样!”叶虎芬一脸鄙视。

    叶采苹捂嘴笑。

    二人又等了一阵,直到里面传来阵阵鼾声,叶采苹道:“差不多了。”

    叶虎芬连忙拿出火折子,把放在陈寡妇外院栏栅上的干稻草草点燃了。

    火烧的差不多的时候,叶采苹和叶虎芬急忙走远,躲到不远处的大树后。

    一直待在远处的叶四全连忙跑过来,拍着邻居家的门大叫:“走水啦!走水啦!”

    “什么,走水?”邻居们都被他的大叫声吓得纷纷起床。

    周围的房子,一家又一家地亮起灯来。

    村民们一边披着衣服一边走了出来:“哪里走水了?”

    “这里这里!”叶四全指着陈寡妇的家。

    村民们一看,只见陈寡妇的外院,已经燃起了一片大火。

    “快!快!快!救火!”

    村民们急忙回家,拿水桶的拿水桶,拿盆的拿盆,不断地泼水。

    不一会儿,外院的火便被灭了。

    众人还来不及松口气,又听叶四全叫道:“当心屋里也着火了,走,进去看看!”

    叶四全的领头下大叫一声,一脚踢倒大门。

    这关头村民们哪还分什么真假,拿着个水桶就冲了进房间。

    杨光宗和陈寡妇睡得正香,忽然听到外面一阵阵吵闹声。

    二人已经醒了过来,正迷迷瞪瞪的揉着眼。

    只听“咣当”一声,杨光宗迷糊之下,大骂一句:“谁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冲进门救火的村民们全都惊呆了,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床上。

    只见床上两个人,正赤身裸体地坐在那里,正是杨光宗和陈寡妇。

    “我滴乖乖,果然有火!”村民们惊叹道。

    两个人一下子懵必了,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尖叫一声。

    可不等两个人遮掩起来,叶虎芬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来。

    伸手就是两个大比兜,抽得二人眼冒金星,直接昏死过去。

    “杨光宗、陈寡妇你们竟然做出这么下贱不要脸的事!作孽呀!”

    叶虎芬怒吼着,接着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就开始哭。

    村民们全都一脸震惊,我滴乖乖,这都啥跟啥呀?

    救火救出女干情来了!

    村民们又是兴奋,又是八卦。更多的是对叶虎芬的同情。

    叶采苹和叶四全都走了过来。

    “天啊,怎会有这种事情。”叶采苹捂着嘴,一脸震惊。

    “我们还没走呢!这人渣就当着咱们娘家人的眼皮子下做出这种恶心事!”叶四全怒吼一声。

    “我早就觉得陈寡妇和杨光宗不清不楚了,想不到是真的。”有个老婆子说。

    “谁还猜不到。看看杨多宝,长得跟陈寡妇有五分相似。还认了当干娘呢。他们都快把肠子画出来了,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是没抓到现行,没有证据而已。”

    “今天终于抓到了。现在怎么办?”

    说着,所有人都望向叶虎芬。

    那个老婆子急忙去拉叶虎芬,叹了口气:“小燕娘,你现在怎么打算?”

    但叶虎芬却捂着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叶四全大吼一声:“怎么办?当然是送他们去见族长和浸猪笼了!”

    村民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因为这种事他们也是第一次遇见。

    “村长家离这挺远的,现在还没收到消息呢。还有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不如先把他们捆起来,明天再行定夺。”刚刚那个年纪大的老婆子说。

    “可以。”叶四全愤怒地点头。

    叶采苹把事先准备好的绳子递了过去,叶四全两三下就把那两个人绑了起来。

    “这俩人就由我守着吧,大姐和小妹你们先回去休息一下。天亮再来。”

    “好,麻烦你了。”

    叶采苹扶着叶虎芬,在村民们的唏嘘中一步步地离开陈寡妇的家。

    叶虎芬一边走一边低着头,幸好有手帕捂着嘴,否则自己的笑都要被人看到了。

    “矜持一点,不要被别人发现啊。”叶采苹低声提醒她。

    ……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杨光宗和陈寡妇之事便传得全村皆知。

    此刻所有村民都围在陈寡妇的屋外。

    杨村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他皱着眉,责怪地看了叶虎芬一眼。

    出了这种丑事,作为媳妇竟然不帮忙遮掩着,还把人绑了起来。闹得全村皆知。真是不识大体啊!

    想着,杨村长就感到头痛欲裂,闹丑事的还是姓杨的!是他的旁亲!

    真是丢人现上!现在该如何收场才好?

    “小燕娘,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杨村长看着叶虎芬说。

    叶虎芬皱着眉,虽然她心中早有定夺,但小妹说这事她不能张口。

    叶采苹道:“我大姐才受了刺激,心里乱的很。昨晚差点就自尽了。”

    “嘶……”村民们全都看着叶虎芬,一脸的同情。

    “呜呜……”叶虎芬还配合地哭了两声。

    手擦了擦眼,双眼立刻一片通红,掉下泪来。

    娘的,这生姜汁咋这么辣眼睛啊!

    “所以我大姐才想请村长你主持公道的。”叶采苹说。

    杨村长白了叶采苹一眼:“这位小娘子,这是我们村子的事,请你不要多言。”

    以叶虎芬眼下的情况,应该很好拿捏,他不需要一个清醒的人在旁指点。

    “村长什么意思?”叶采苹一点面子也不给他,冷笑:“要是只是你们村的事,我才懒得管!”

    “但叶虎芬是我大姐!怎么,外嫁女受了委屈,我们娘家人连给她撑腰的权利都没有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婶子和年轻妇人们全都望向杨村长,眼神里满满都是不认同。

    她们全都是外嫁女!要是今天不让叶家插手,开了这个先例,将来她们被夫家欺负,娘家也不能给她们撑腰了。

    杨村长这才意识到自己得罪了全村女人,脸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