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大富婆在意识到已经日上三竿后,急匆匆地推开宁宴。

    直奔浴室而去。

    宁宴亦是紧随其后。

    “两位,终于舍得起床了?”

    萧千慈系着围裙,在将盘子放在桌上后,注意到出来的男女,打趣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小别胜新婚,是不一样啊!”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好似在暗示些什么....

    毕竟,这小别只是才分开一个晚上而已。

    “千慈,你也学坏了....”慕云舒闻言,轻咬薄唇,一抹红霞爬上脸颊,娇嗔道。

    说着,抬起手来,径直掐向身旁男人的腰间软肉。

    像是在发泄着些什么....

    “嘶~”

    被猝不及防攻击的宁宴,浮夸的吃痛,装作不知,故意问道:“慕总,取笑你的人是她,你掐我干嘛?”

    俨然一脸无辜的模样。

    “还不是都怪你!”

    慕云舒噘着嘴,又狠掐了一把,愤愤道。

    顿了顿,脑中飞速运转,开口道:“跟小孩子一样,非得让我陪着才肯补觉...”

    尽管清楚萧千慈心知肚明,但若是真的承认了,跟当众拉屎有什么区别?

    所以,一个蹩脚的理由,就被捏造而出。

    “其实我也不太舍得起床的.....”宁宴挤眉弄眼,配合道。

    说着,挠了挠慕大富婆的掌心。

    萧千慈摆好碗筷,解开围裙搭在椅子上,饶有兴致地问道:“你们两口子这么恩爱,考虑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呀?”

    “我先预定个干妈的位置!”

    在她看来,就这两人如胶似漆的程度,造个娃出来是迟早的事。

    以后待在临安,又多了个撸娃的娱乐活动....

    毕竟,对团团那孩子,萧千慈亦是喜欢的紧。

    宁宴耸耸肩,抬手指了指,“你别问我这个妻管严,一家之主在这坐着呢!”

    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球踢了过去。

    相当于变相承认了,他们起床迟的原因。

    不过,宁某人也没有胡编乱造,他说了也不算数。

    “明年吧....”慕云舒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略有些尴尬,低声道。

    说着,又踩了狗男人一脚。

    宁宴见好就收,拿起筷子,夹了筷桌上的菜,夸赞道:“小萧同志,手艺不错呀!”

    “那是。”

    萧千慈得意道:“跟云舒学的时候,我可没有划水....”

    晦长明在临安的娱乐方式,是洗脚按摩Spa一条龙。

    而萧千慈则是不知为何,迷上了做菜。

    只要慕大富婆一有空,就拉着她探讨厨艺。

    “可惜,老晦是没有这个口福咯!”宁宴看着桌上丰盛的菜肴,淡然一笑,惋惜道。

    他可是记得,晦某人不止一次的说过,只会舞刀弄枪的萧千慈,能做成什么样子。

    现在好不容易做一顿了,结果他居然还刚好完美错过....

    萧千慈闻言,看向空置的那个位置,“你不提我还没发现....”

    “你都早回来了,晦长明还没见人影....”

    你别说,你真别说,刚才只顾着调侃慕大富婆,若非宁宴提醒,她还真没注意到,这饭桌上还少了个人。

    按理来说,两个人去,应该是两个人回的呀....

    结果,只回来了一人....

    以萧千慈对晦长明的了解,似是想到了什么。

    宁宴淡然一笑,摇晃着红酒杯,玩味道:“他啊,找大洋马探讨外语去了....”

    “晚饭之前可能会回来吧....”

    这个时间,只是宁某人的保守估计。

    毕竟,有爱丽丝的亲自安排,再加上这又是大洋马的发源地,质量和数量绝对不可能差....

    向来热衷于洗脚的老晦,大概已经流连忘返,乐不思蜀了。

    “果然....”

    萧千慈听到这话,一副不出我所料的表情,淡淡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对于七星瓢虫的刻板印象,又加重了几分。

    “诶诶诶,你怎么就人身攻击上了?”

    宁宴顿时就不乐意了。

    攻击晦长明,宁某人倒是无所谓,但他可是个正人君子啊!

    顿了顿,又振振有词道:“我可没出去觅过野食....”

    “野花哪有家花润啊!”

    划重点,宁宴用的措辞是润,而不是香....

    毋庸置疑,就是加钱居士说的那个润!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慕云舒几乎是秒懂,瞪了一眼,娇嗔道。

    说着,夹起一大块肉,塞进了宁宴的嘴里。

    明明贩剑的人是这狗男人,但为什么尴尬的却是她呀?

    萧千慈早已习以为常,摇摇头,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今天的重磅新闻,应该还没看吧?”

    “大英博物馆失窃了....”

    随即,目光投向宁宴的脸上,目不转睛。

    捕捉着他的表情变化。

    “是嘛?”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宁宴咽下嘴里的东西,喝了口红酒。

    满是惋惜之色。

    但更多的似乎是,幸灾乐祸....

    “反应真是太浮夸了....”

    萧千慈吐槽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问道:“是你和晦长明做的吧?”

    之前刚看到新闻的时候,她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他俩,只是还不确定。

    现在是确定了,绝对宁宴与晦长明!

    毕竟,他的脸上出现了很多情绪,唯独没有惊讶。

    尤其是,就连云舒都没意外,好似早就知道了一般....

    “怎么可能?”

    “我堂堂宁家子弟,做事向来光明磊落!”

    宁宴放下红酒杯,拍了拍胸口,振振有词道。

    俨然一副被冤枉的模样。

    “也是。”

    萧千慈略作思考,点了点头,开口道:“光明磊落地去抢....”

    “拿回自己家的东西,怎么能叫抢呢?”

    宁宴闻言,一本正经地纠正道:“这叫物归原主....”

    萧千慈懒得争辩,说道:“回国之后,国博那群老学究,怕是得把你当祖宗供起来了....”

    英格兰的新闻上,只是说大英博物馆失窃,却并未明言究竟具体少了哪些...

    但以萧千慈对宁宴的了解,既然动手了,就绝不可能虎头蛇尾。

    必定是全部!

    单是一件,就足够老学究们疯狂了,更何况是那么多国宝!

    恐怕比过年还兴奋!

    慕云舒看了看行程表,随即望向宁宴,开口道:“对了,鹿鸣在伦敦的工作结束了....”

    “你这边要是没事的话,就让小莫订明天回国的机票了。”

    原本宁宴是陪她来英格兰的,肯定是按自己的行走的。

    但由于出了昨天的事,慕大富婆也不确定,她老公还有没有其他安排。

    所以,还是得先问清楚,才好安排回国时间。

    “行。”

    宁宴点点头,略作思考后,说道:“最好是订今晚的....”

    大头已经被他处理了,剩下的问题,爱丽丝可以解决。

    “跑这么快,不去给你的小迷妹道个别?”

    萧千慈抽出纸巾,擦了擦嘴,打趣道。

    言语之中,满是调侃。

    “滚滚滚!”

    被戳中心事的宁宴,骂骂咧咧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让维多利亚知道了,还不得缠着一起走?”

    “以后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很显然,跟萧千慈内涵的一样,宁某人想赶紧离开伦敦回国,就是担心被倒霉丫头缠上。

    这要是让她,也住进了御水湾,那他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怕是没一天是清静的了!

    慕云舒接过话茬,揶揄道:“人家维多利亚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啊!”

    不动声色的补刀。

    能让她家狗男人难受,慕大富婆就很开心。

    “哐哐哐!”

    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还极其用力。

    好似很急迫一般。

    “你们吃着,我去看看。”宁宴站起身来,径直朝门走去。

    在门打开后,出现的是一个头发蓬乱,还有些秃头,提着个鼓当公文包的男人。

    岁数在五十岁上下。

    “宁宴!”

    “我就知道慕总住在这里,你肯定也在这里!”

    “让我给赌中了!”

    “哈哈哈哈!”

    那男人在见到宁宴的那一刻,兴奋之色难以言表!

    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怎么是你?!”

    与那男人截然相反,宁宴眉头紧蹙,满是诧异与疑惑。

    眼前这个家伙,宁某人不仅认识,甚至很熟...

    是他曾经的“故人”。

    或者更加准确的说,是大夏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