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余光看了眼门外,有道倩影就在不远处,可她却没进来。

    而很快,她又马上转身离开。

    眼见杨亦溪要恢复意识了,我也没空管门外的人,心中嘀咕了句,莫名其妙,既然来了,又不进门,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而后,我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杨亦溪的身上。

    当杨亦溪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抬起她那巴掌,朝我脸上扇过来。

    “还要杀我?找死到这般地步,你也算独一个了。”

    我立刻抓住她的手,冷声说道。

    “你对我做了什么!”

    杨亦溪起身,朝我骂道。

    “都是老狐狸了,就别装什么贞洁妇。”

    我冷眼看着她。

    “你嘴巴放干净点!”杨亦溪怒意十足的朝我喊道。

    “我嘴巴干不干净,你不知道吗?”

    我回她。

    杨亦溪突然想到了什么,她马上理了理自己散乱的衣服,故作镇定了下来,同时,神情一变,说:“陈启啊陈启,我还真没想到,原来陈道灵就是你,你还真有本事呢,把惊门几个大名鼎鼎的理事都耍的团团转。”

    我静静盯着她,看她继续说话。

    “你这副模样看起来,还真是顺眼不少,之前你对我又亲又搂的,我可恶心坏了,一个能当我爹的老男人,竟还想揩我油,不过现在知道老人是你伪装的,我又好受多了。”

    杨亦溪恢复了媚态,她盯着我继续道:“要是早知道陈道灵就是你,那天晚上,我还真有可能跟你睡了。”

    一边说着,杨亦溪突然拉开了一半的衣服。

    那乍现的雪白,勾人无比。

    接着,杨亦溪靠近我,脸蛋贴着我,在我耳边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们是真的有缘分,就今天吧,我让你在床上当活神仙。”

    我此刻的心神无比清明。

    杨亦溪这女人,我是真想杀了。

    她的心性,实在太能成大事了。

    清醒后她第一时间的质问,表明她的内心其实还是比较保守,是她最真实的反应了。

    可此刻的勾引诱惑,又表明着,只要能达成她心中的目的,她可以不计一切代价。

    她此刻有什么目的?

    在我手中活下来!

    我估计,这一次,我如果真要跟她发生点什么,杨亦溪不会拒绝,她会跟我这个大仇人,做最亲密的事情。

    “我跟你,是有着亲事的,这门亲事还是你父亲订下的,陈启,我本来就是你的人。”

    杨亦溪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成了呢喃之音。

    她接着说:“你先帮我取出体内的㷰虫,我们好好的玩玩,陈启,我知道你不会不喜欢我的身体。”

    此刻,我的嘴中默念法诀,将手放在了她的背后。

    杨亦溪没有反抗,而是跟我贴的更紧了。

    “快,帮我取出㷰虫。”

    杨亦溪的声音带着哀求。

    我则继续念着当初三福给我的法诀,同时用手来确定此刻㷰虫的位置。

    不多时,㷰虫被我取出。

    杨亦溪看着我手中小小的㷰虫,她面色一喜,此刻她才算是真正的轻松了下来。

    㷰虫在她三阴之体的体内,就相当于之前生死契的气运施加在我身体一般,如定时炸弹,甚至更甚。

    没了㷰虫,她才算是真正的没有生死之忧。

    “我不会食言,我们……开始吧……”

    很快,杨亦溪的双手揽住我的腰说道。

    她确实很会,眼中春水漪漪,面颊扑红,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如果我是她,在面对一个大仇人,我还真未必能做出这么些神态。

    但接着,我拿开她的手。

    杨亦溪不解地看我。

    “怎么了?”

    杨亦溪问,接着又说:“你是要去关门吗?”

    我冷笑,说:“不,我嫌你恶心,满身都是伤疤,我没有一点兴趣。”

    杨亦溪听到我这话,当下愣住了。

    紧接着,她的脸一下白了,难看得很,眼中更是有屈辱。

    再接着,我将从她身体中拿出的㷰虫,又放回了她的身体当中。

    “你干什么!”

    杨亦溪发疯了一样朝我喊道。

    她要崩溃了,㷰虫再一次的进入她的身体,是让她无法伪装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以为我要为你拿走㷰虫?你觉得可能吗?我不过是让㷰虫进入休眠,不让你这么快死而已,从此往后,你就待在茶馆,没有我的吩咐,你哪也不能去,否则,我立刻让㷰虫苏醒,彻底灭了你的三阴之体。”

    我出声说道。

    杨亦溪知道的消息不多,但何坤的一席话,我也舍不得现在就杀了她,便只能借助㷰虫来控制她。

    “你卑鄙!无耻!”

    杨亦溪朝我怒骂。

    我继续冷笑不已,我说:“待在这里帮我看店,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小动作,也别想着跟谁联系,茶馆附近有人盯着你,只要你有任何的轻举妄动,我都能第一时间知道,到时候撕破脸了,你的下场没那么好。”

    说完之后,就见杨亦溪气的嘴角又流出了鲜血。

    “洗漱的东西在隔壁,都是我用过的,你应该不嫌弃吧?要吃饭的话,隔壁有沙县,应该也吃得惯?”我问。

    杨亦溪没说话,倒是有两行清泪从眼中流出。

    而我也没多说,先行离开了茶馆。

    交待了一下陆明灯,让他帮我看住杨亦溪。

    接着,我突然看见了一辆熟悉的车从我边上飞驰而过。

    我一愣。

    她怎么现在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