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走出包厢的时候看到周莉莉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玩手机,她抬头朝秦川看了一眼也没说话。

    “里面的人,是宋总吗?”这时秦川忽然开口问道。

    周莉莉抬头,脸色不悦道:“不该问的不问,明白吗?”

    “哦,那就是宋总了。”

    “你……”周莉莉无语,这家伙脑子缺根弦吗?

    没多久,包厢里传来宋瑶的声音:“你进来吧。”

    秦川再次推门而入,宋瑶已经穿上宽松的按摩服趴在了小床了。

    灯光不算明亮,是柔和的白光,秦川走到旁边一抬眼便看到了宋瑶小腿上的几处淤痕。有些红肿,呈条状,有点像是鞭子抽打过的伤痕。

    秦川微微皱眉,然后双手放在了宋瑶肩膀上,一边揉捏一边问道:“宋总,这力度可以吧?”

    “嗯,嗯?你怎么知道我是宋总?”

    “猜的。”

    “好好按。”宋瑶说完便不再开口。

    或许是秦川按的太舒服了,又或者是今晚的遭遇让宋瑶太累,不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除了她小腿上和手腕处的伤痕,看着眼前这具近乎完美的身躯,秦川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他没想到宋瑶会这么漂亮。

    过了许久,宋瑶迷迷糊糊醒来,她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见秦川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猛地抬头问道:“现在几点了?”

    “凌晨一点,周副总已经先回去了,她明早还要开会。”秦川轻声说道。

    宋瑶慢慢坐起来,耸了耸肩膀,的确感觉浑身上下无比舒畅清爽。

    “你的手法很好。”宋瑶点评了一句。

    之后秦川走出了包厢,因为宋瑶要换衣服了。

    等宋瑶换好衣服出来之后,秦川问道:“宋总,我送送你吧。”

    “不必了,外人看到不好。你手机拿出来,加一下微信。”

    秦川一怔。

    “下次按摩,我单独联系你。”宋瑶接着补了一句。

    两人加了好友之后,宋瑶就独自离开了,秦川也回到了自己的小杂屋休息。

    第二天下午,昨天的吴大妈又来了,这次还带了两个朋友一起来办卡,而且点名要秦川上钟。

    所以整个下午,秦川就在给吴姐三人服务,做完之后,吴杰两个朋友对秦川的手法连连夸赞,一共充了八万。

    第三天倪总也来了,不过她带了五个朋友过来,看上去都是中年富婆。

    因为秦川分身乏术,到下班的点也只能接待四位,剩下两个朋友则分给了小燕子等人。

    而这五个朋友,又给会所带来了十多万的充值。

    一下子秦川的口碑在会所就传开了,技师部的全体同仁还给他冠上了金牌技师的称号。

    周莉莉得知后也暗暗庆幸自己当初明智的选择,这个秦川还真是业务小能手。

    所有人都很高兴,但唯独马琴主管内心忐忑,她很怕这个新来的会取缔自己。这样下去不行,得想想办法整一整他。

    这天下午,上班后的马琴坐在办公室看排班表,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一看是倪总的号码她立即放在耳边。

    “倪总您好啊。”

    “那个,小秦在不在啊?下午没事想找他按按。”倪总的声音传了进来。

    马琴一怔,立即笑道:“抱歉啊,小秦今天请假了,给您安排别的技师?”

    “这样啊,那我改天来吧。”

    因为技师部有规定不许私自加客户好友,所以客户预约都是通过马琴来安排的。

    挂了电话之后马琴重重的将手机往桌上一扔,脸色冷漠。

    很快又有两个电话打进来,也是找秦川上钟的,但都被马琴以秦川不在为由给婉拒了。

    这一天的业绩,秦川挂零。

    到次日下午开会,秦川便成了通报批评的那一位。

    马琴双手抱臂站在队伍前面,冷嘲热讽道:“没想到我们的金牌技师也有挂零的时候,真有些不可思议啊。”

    众技师齐刷刷的朝秦川看了过去,神色各异。

    马琴接着道:“从今天开始,单日业绩挂零的技师,惩罚改成下班后洗厕所。”

    小燕子立即举手抗议道:“主管,之前不是罚钱吗?洗厕所有点太侮辱人了吧。”

    “是啊,为什么是小秦挂零第二天开始呢?这不公平吧。”

    马琴脸色一横,喝道:“怎么?你们不服是吗?”

    “不但要洗三楼的,四楼的卫生间也要洗,听到了吗?”马琴抬眼直视秦川。

    小燕子还准备反驳,秦川拉了她一下,露出个无所谓的表情。

    就在这时,电梯打开了,身穿旗袍的倪总挎着包走过来。

    “哟,还在开会呢?是不是来早了?小秦你在啊,昨天就打算来找你的,马主管说你请假了。”

    “我这两天可是腰酸背痛的。”

    秦川一怔,说道:“我昨天没请假啊,一直都在这里。”

    嗯?

    倪总也皱眉看向马琴,众技师也疑惑的看了过去。

    后者被揭穿一脸尴尬,但又立马朝倪总笑道:“那是我搞错了,不好意思啊倪总。”

    紧接着又斜眼看向众技师喝道:“规矩就是规矩,秦川你今晚下班了得受惩罚。你们都听到了吗?”

    大家心里明白了,秦川昨天挂零都是这马主管背后搞的鬼。

    包厢里,秦川给倪总揉捏着后背,倪总趴着无比享受道:“小秦啊,我看这地方也不咋样,你到姐公司去吧,给我做助理,一个月给你开五万,咋样?”

    说着倪总转过身,也不顾那露出半边身子的按摩服,伸手抓住了秦川的手腕,含情脉脉道:“小秦啊,姐是真看好你。”

    秦川吓的一聚灵,立即抽回手说道:“倪总,我这合同签了五年,违约金很高的。不太合适!”

    倪总见状只好作罢。

    下班之后秦川被罚洗厕所,先是将三楼的冲洗干净之后,他提着水桶到了四楼。

    四楼是领导办公区,就只有周副总和宋瑶的办公室,洗手间也很干净。

    就在秦川提着水桶经过总经理室门口时,忽然听到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瑶瑶啊,你跟我这么多年了,也知道我的不容易。这次就当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委屈一下吧。”

    嗯?

    秦川停下脚步仔细听了起来。

    紧接着传来宋瑶的声音:“你得先保证那个朱先生不会干别的事。”

    “我保证,对天发誓就是陪他吃个饭喝点酒。朱先生这样的大领导,真是太难约了,这次我们绝不能错过机会。”

    “再说,你是我的老婆,我还能把你往火坑里推吗?”

    “好吧,你明天来接我。”

    “那就说好了,你记得打扮漂亮点。”

    脚步声传来,秦川立即快步朝洗手间方向走去,拿出拖把开始拖地。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秦川扭头看了一眼,那是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黑色夹克,头上还有些白头发,看上去五十多岁了。

    没多久身穿深蓝色职业装,提着包的宋瑶走出了办公室,一扭头见秦川在拖厕所,皱了皱眉走过来问道:“你怎么在洗厕所?”

    “昨天业绩挂零了,接受惩罚。”秦川笑了笑。

    宋瑶没再追问便转身离开。

    一切忙完已经到了十一点多,秦川刚从三楼电梯出来,就看到身穿睡衣踩着猫猫拖鞋的小燕子站在外边。

    “小燕子,你怎么还不去睡?”秦川疑惑问道。

    小燕子皱眉,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姓马的太可恨了,姐妹们要帮你报仇。”

    “报仇?报哪门子仇?”

    闻言,小燕子邪邪一笑:“趁她半夜起来尿尿,打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