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管小丫鬟煞白的脸色,南以承在厨房转了一圈,意味深长地望她一眼后就走了。

    只留下那一句让绿栀胆战心惊的话语。

    “每隔三月,以处子之脑髓进补。”

    绿栀一算时间,自己来瑾王府,与上次瑾王府抬出女尸一事,正好隔了三月!

    直到菜上了桌,绿栀都没缓过劲来。

    站得极远,生怕被南以承当了下酒菜。

    “站那么远作甚?过来,给本王布菜。”

    南以承手中扇子一敲桌子,吓得绿栀身子一抖,含着眼泪走了过来。

    她夹起一道,南以承就嫌弃一道。

    桌上的菜夹了大半,都没有一道入了他的眼。

    南以承似笑非笑地望着瑟瑟发抖的小丫鬟。

    “你这菜真是夹在本王讨厌的点上,怎么?真要让本王用你脑髓下酒?”

    噗通!

    绿栀跪在地上,止不住地颤抖。

    “奴婢不知王爷喜好,是奴婢疏忽,请王爷饶命,奴婢家中还有一弟弟靠奴婢养呢,请王爷饶命……”

    她一边说,一边磕头。

    南以承吃着菜,好半天才松口,让她起身。

    “好好看着,明日的菜若还是夹得本王不喜,本王就让相府换一个丫头来。”

    南以承筷尖冲她一点,“至于你是何等下场,就不一定了。”

    “奴婢知道了。”

    绿栀压着哽咽,乖巧地站在一旁。

    厅中一时只有南以承吃饭的声音,绿栀情绪渐渐平复,眼见他筷子要落在一处时,没忍住开口。

    “王爷,这道菜与您刚刚吃的冬菇相克,同食会引起头疼。”

    南以承动作一顿,“哦?你还懂这些?”

    “奴婢侍候在小姐身边,自然要避免一切会伤及小姐身子之物,只是……”

    绿栀微微蹙眉,有些不解,“这些菜都是您府内大厨所做,怎会出此等差错?”

    “是啊。”

    南以承眸光晦暗,“怎会出此等差错。”

    他喃喃两声,便再不说话。

    绿栀小心翼翼地看他,生怕是自己哪句话又说错了。

    却见南以承缓了神色,望向她的眼神也和善许多。

    “你有这一本领倒是不错,若这两天哄得本王高兴了,说不定本王还能给你个妾室之位。”

    南以承虽是随便一说,但绿栀却瞬间白了脸,熟练下跪。

    “王爷饶命!奴婢从未有过如此痴想,请王爷休要拿奴婢开玩笑。”

    她瑟缩跪着,脸色惨白,似乎真的怕被自己看上。

    “也是。”南以承嗤笑一声,“不过一介下等丫鬟,哪来资格进我瑾王府。”

    男子靠在椅背上,俊颜上喜怒不明。

    半晌,他才起身。

    “这么喜欢跪,今夜就继续跪着吧。”

    随口一句,让绿栀又只穿里衣跪了整夜。

    连跪两天,加上夜里寒凉,早上时绿栀已经感觉有些昏沉乏力。

    偏偏南以承非要让自己跟他办事。

    直到坐在院子的椅子上,绿栀才反应过来。

    “奴婢不敢逾距,奴婢站在一旁就好。”

    肩上落下一双手,强硬地将她按在椅上。

    温热的气息自耳边传来,喷在耳垂脖颈,激起一片粉红。

    “亏得你昨日之言,助本王抓住了一名叛徒,特意请你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