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昭神色一凛,沉声道。

    “我今日还就管定了,朗朗乾坤,岂容你这般仗势欺人!”

    壮汉怒了,二话不说,挥拳朝嬴昭打来,拳风呼啸,带着十足的力道。

    嬴昭侧身躲过,动作敏捷如灵猴,反手抓住壮汉的手腕,轻轻一用力,壮汉便痛得叫了起来。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壮汉脸色惨白,连连求饶道。

    嬴昭松开手,目光严厉地说。

    “以后不许欺负弱小,否则定不轻饶。”

    少年感激地看着嬴昭,眼中闪烁着泪花。

    “多谢公子相救,若不是公子,我今日怕是要遭殃了。”

    嬴昭说道。

    “不必客气,你叫什么名字?小小年纪,独自在外可要多加小心。”

    少年惊魂未定,回应说。

    “我叫赵布,恩公,你救了我,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任由驱驰。”

    “你为何会被他冤枉偷钱?”

    赵布也是无奈。

    “我只是在他身边经过,他便说我偷了他的钱,我真的没有啊!”

    嬴昭笑道。

    “原来是这样,那你今后可要小心,莫要再与人轻易起冲突。”

    赵布的无奈更甚。

    “公子,我无家可归,能否跟着您?我愿意为您做牛做马。”

    嬴昭想了想,看着少年那充满期待的眼神,终是心软。

    “好吧,你便跟着我们。只要你踏实肯干,定不会饿着你。”

    众人一路砥砺前行,历经多日的奔波劳顿,终于抵达了一个相对安稳宁静的所在。

    嬴昭停下了匆匆的脚步,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神色凝重而严。

    “诸位,行至此处,我有一事,需向诸位坦诚相告。”

    众人听闻,脸上皆流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一时间鸦雀无声,皆静静等待着嬴昭后面的话。

    嬴昭深吸一口气,而后声音洪亮地说。

    “实不相瞒,我乃大秦太子嬴昭,白龙鱼服微服出巡,和你们遇到也是缘分,以后你们就是太子府的人了。”

    此语一出,犹如石破天惊,众人皆惊愕万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赵布瞪大了双眼,眼珠几乎要从眼眶中蹦出,嘴巴张得大大的,结结巴巴地说。

    “太子殿下?我竟能有幸跟随太子殿下!这简直如同梦幻一般。”

    韩言更是慌忙跪地,毕恭毕敬地说。

    “殿下,韩言愿为殿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纵是刀山火海,亦绝不退缩。”

    嬴昭微微抬手,示意他们起身。

    “赵布,你身手敏捷,头脑机灵,实乃可造之材,我欲让你前往黑龙卫效力,凭你的本事,日后必能成就一番作为。”

    赵布听闻,激动得满脸通红,胸膛急剧起伏说。

    “多谢太子殿下赏识!赵布定当不辱使命,肝脑涂地,以报殿下知遇之恩!”

    嬴昭紧接着将视线转向韩言,语气郑重地说。

    “韩言,你的武艺高强,智谋过人,这些我皆看在眼里。现封你为黑龙卫副统领,这腰牌赐予你,望你尽职尽责,莫负我望。”

    韩言双手颤抖着接过腰牌,声音哽咽,千恩万谢道。

    “殿下如此厚爱,韩言无以为报。定当肝脑涂地,以报殿下知遇大恩!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嬴昭微微点头,神色稍显凝重。

    “韩言,我留你带着几个人在此,尚有一些要事亟待处理,有些事情,你一定要谨慎办理,这对本太子来说意义重大,切不可含糊。”

    韩言拱手作揖,郑重道。

    “殿下请放心吩咐,韩言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数日后,韩言四处寻觅,终于在一家酒肆中找到了刘季等人。

    彼时,刘季正与夏侯英、樊奎在酒肆中推杯换盏,三人喝得醉意朦胧,高声喧哗,好不热闹。

    韩言带着一行人走进酒肆,刘季等人见此阵势,顿时清醒了几分,眼中流露出警觉与不安。

    韩言目光冷峻。

    “刘季,今日便是你的造化之时,你这个人平时不修德行,却没想到,有了一场泼天富贵了。”

    刘季一脸茫然,额头汗珠滚落,结结巴巴地问。

    “这位好汉,不知我刘季何处得罪了您?还望好汉明示。”

    韩言大声喝道。

    “你这糊涂虫!之前教训你的那位,乃是大秦太子嬴昭殿下,而我,乃是太子殿下新任命的黑龙卫副统领,你说,是不是你的造化到了!”

    刘季一听,只觉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颤抖着说。

    “什么?竟是太子殿下?我......我刘季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罪该万死!”

    夏侯英和樊奎也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连忙跪地求饶,声音带着哭腔。

    “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啊!”

    韩言神色稍缓,说道。

    “太子殿下宽宏大量,念你等或许有可用之处,要你们真心诚意效力,过往之事便可既往不咎,你或许日后的前程还要在我之上呢,太子殿下对你可是赞赏有加。”

    刘季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连忙磕头如捣蒜,大声说道。

    “我刘季愿为太子殿下效力,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夏侯英和樊奎也跟着急切地表态。

    “我等愿追随太子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韩言满意地点点头。

    “好,既如此,速速跟我走吧,这泗水亭一个小小的地方,也不值得你留恋什么,至于这里的事情,我自然会让人来料理的。”

    刘季等人哪敢有丝毫违抗,忙不迭地起身,战战兢兢地跟着韩言踏上了返回咸阳的路途。

    一路上,刘季心中犹如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忐忑不安,对夏侯英小声嘀咕道。

    “夏侯兄,真没想到竟能遇上太子殿下,这可真是祸福难料啊。不知这往后的日子,是福是祸。”

    夏侯英神色紧张,回道。

    “既已决定效力,咱们就得尽心尽力,或许能借此机会谋个好前程。切莫胡思乱想,自乱阵脚。”

    樊奎则在一旁嘟囔着。

    “也不知这太子殿下好不好伺候,咱们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咯,如果是这样,咱们就得早点跑路,免得被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