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贵妃心中一紧,隐隐感觉到对方话里有话,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

    “多谢德妃姐姐关心,臣妾自会小心谨慎。”

    贤妃和德妃对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后扬长而去。

    徐贵妃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担忧,回到寝宫后,她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加强防备,以防有人暗中使坏。

    “来人啊,从今日起,本宫的饮食起居都要加倍小心,不可有丝毫疏忽。”

    宫女们齐声应道:“是,娘娘。”

    然而,即便徐贵妃处处小心,麻烦还是找上门来。

    有一天,徐贵妃正在用膳,突然觉得饭菜味道有些不对,她心生警觉,立刻让人将饭菜拿去查验。

    “娘娘,这饭菜中似乎被人下了轻微的毒药,若长期食用,恐怕会对您和胎儿不利。”

    徐贵妃听后,又惊又怒。

    “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在本宫的饭菜里下毒?给我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此事很快传到了嬴昭耳中,嬴昭龙颜大怒,下令彻查。

    “朕倒要看看,是谁在后宫兴风作浪,敢伤害朕的爱妃和皇子!”

    嬴昭在自己的寝殿召见了最为信任的黑冰台统领韩言和御史大夫刘季,面色阴沉如水,眼中怒火燃烧。

    “朕限你们三日之内破获此案,抓住主谋!若不能给朕一个满意的交代,你们提头来见!”

    韩言和刘季连忙跪地,战战兢兢道。

    “陛下息怒,臣等定当竭尽全力,破获此案!”

    嬴昭冷哼一声:“哼!此事若办不成,朕绝不轻饶!”

    两人退出寝殿后,面色皆如霜打的茄子,满心忐忑不安。

    为寻得一处能安心商议对策之所,他们来到了一家小酒馆,拣了个僻远安静的角落坐下。

    刘季眉头紧锁,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韩统领啊,这案子简直是棘手至极!但凡有眼力见儿的,都能瞧得出,这定然是后宫那些娘娘们为争宠吃醋闹出来的腌臜事儿。可若真要将幕后黑手给揪出来,不知得得罪多少权贵之人。”

    韩言亦是紧蹙双眉,附和道。

    “刘大人所言极是,可陛下金口玉言下达的命令,咱们哪敢有半分违抗?但这局面,着实令人焦头烂额,不知该如何是好啊。”

    刘季无奈地摇摇头,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

    “唉,眼下也别无他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依我看,先从徐贵妃身边的人着手查起吧,兴许能寻到些许蛛丝马迹。”

    韩言神情凝重。

    “也只能如此了,但愿能有所斩获,揪出那藏在暗处的黑手。”

    两人在这小酒馆里,你一杯我一盏,唉声叹气个不停,不知不觉间已喝了不少酒,可绞尽脑汁,依旧未能想出一个周全的应对之策。

    与此同时,后宫之中亦是一片人心惶惶。

    德妃得知徐贵妃饭菜被下毒之事已然惊动了陛下,且陛下派遣韩言和刘季前来彻查,心中顿时慌乱如麻,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心头乱爬。

    “这可如何是好?倘若真被查了出来,咱们可就全完了!”

    德妃在自己宫中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不停地踱步,神色间尽是难以掩饰的慌张。

    心腹宫女忙不迭地劝慰。

    “娘娘莫要如此惊慌,此事咱们做得极为隐秘,料想未必能查到咱们头上来。”

    德妃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怒喝道。

    “你这蠢丫头,说得倒是轻巧!那韩言和刘季皆是精明能干之人,岂会轻易被糊弄过去!”

    而贤妃这边,同样是坐立难安。

    “姐姐,你说那韩言和刘季能查到咱们这儿吗?”

    贤妃咬了咬牙,强装镇定,冷哼一声道。

    “哼,就算查到又能如何?只要没留下确凿的证据,他们也休想把咱们怎么样!”

    两日的时光匆匆而过,可韩言和刘季的调查却毫无头绪,仿若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嬴昭在宫中听闻此事,顿时怒不可遏,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朕给了你们整整两天的时间,居然连一点进展都没有!你们究竟是干什么吃的!一群酒囊饭袋!”

    嬴昭冲着前来汇报的韩言和刘季咆哮道,韩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惶恐地说。

    “陛下息怒,臣等自接下这差事以来,一直都在不遗余力地全力追查,丝毫不敢懈怠,只是这后宫之中的关系错综复杂,盘根错节,犹如一团乱麻,着实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理清头绪啊,还望陛下明察!”

    刘季也赶忙跟着跪下。

    “陛下,还请您再宽限几日。臣等就算是拼了这条性命,也定当不辱使命,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嬴昭双手叉腰,犹如一尊威严的战神,冷冷地说。

    “朕再给你们一天时间,倘若还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们就提头来见,休怪朕无情!”

    韩言和刘季被吓得冷汗直冒,身子不停地颤抖,如同风中的落叶,连连磕头谢恩。

    “多谢陛下开恩,多谢陛下开恩,臣等定当肝脑涂地,不负陛下重托!”

    从宫中出来后,两人犹如丧家之犬,灰溜溜地回到住处。

    刘季一脸愁容,对韩言说。

    “韩统领,照目前这情形来看,咱们不能再这样毫无头绪地瞎查下去了。如此盲目行事,别说一天,就是十天半个月也未必能有结果。咱们必须得想个巧妙的法子,引蛇出洞才行。”

    韩言听了,眼睛一亮,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急切地问。

    “刘大人,不知您有何锦囊妙计?”

    刘季凑近韩言的耳边,压低声音,小声地说了几句。

    韩言听完,脸上露出犹豫之色,担忧地说。

    “刘大人,这法子能行吗?万一弄巧成拙,被陛下知道了,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刘季拍了拍韩言的肩膀,沉声道。

    “韩统领,事到如今,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冒险一试,成败在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