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言连忙拉住几近失控的刘季,劝道。

    “刘兄,冷静!现在没有确凿证据,我们不能贸然行动,否则,不仅无法将沈泰岳绳之以法,还可能会陷入被动。”

    刘季双眼布满血丝,咬牙切齿道。

    “证据?我定要将这证据找出来,让沈泰岳那老贼为他的恶行付出代价!”

    说罢,刘季不顾韩言的阻拦,带着手下一帮亲信,开始四处调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与此同时,沈泰岳府上。

    沈泰岳正悠闲地坐在太师椅上,品着香茗。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谋士一脸谄媚,躬身说。

    “大人放心,钱庸已死,现场也处理得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刘季他们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找到证据。”

    “哼,量他刘季也翻不出什么花样。”

    刘季这边,经过一番艰苦的调查,终于有了一些线索。

    “大人,据一名目击者称,案发当晚,他看到几个形迹可疑的人在钱庸都尉遇害的附近出现,这几人身形矫健,行动敏捷,一看就不是寻常之人。”

    刘季目光一凝,下令道。

    “继续查,一定要找出这些人的身份!”

    手下领命而去,刘季则陷入了沉思,这背后的主谋必定费了一番心思,要想揪出真凶,绝非易事。

    经过多日的追查,刘季终于发现这几个人竟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这些杀手向来行踪诡秘,心狠手辣,只要给钱,什么人都敢杀。

    “看来这背后主谋定是花了大价钱。”

    刘季皱了皱眉头。

    “不管花了多少钱,我一定要让幕后之人血债血偿!”

    刘季决定从这些杀手入手,顺藤摸瓜。

    他派出众多人手,四处打听这些杀手的下落,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得到了一些有价值的消息。

    “大人,据可靠消息,这些杀手在事成之后,躲进了城外的一座破庙里。”

    刘季闻言。

    “好,立刻带人前去围剿!”

    刘季带着一队精兵强将,迅速向城外的破庙奔去,当他们赶到破庙时,杀手们察觉到了危险,企图逃跑。

    “一个都别放过!”刘季大声喊道。

    手下们迅速将破庙围得水泄不通,与杀手们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杀手们虽然武艺高强,但刘季带来的人皆是精锐之士,且人数众多,一番苦战之后,杀手们渐渐力不从心。

    “说,是谁指使你们杀害钱庸都尉的?”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们是不会说的!”

    “好,既然你们不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刘季一挥手,手下们便将各种刑具搬了上来。

    在严刑拷打下,终于有一个杀手扛不住了,他痛苦地喊道:“是……是沈泰岳,是他指使我们的。”

    “果然是他!”

    刘季拿着来之不易的证据,再次来到朝堂之上。

    “陛下,钱庸都尉被害一案已有结果,乃是沈泰岳指使杀手所为,请陛下为臣做主!”

    沈泰岳心中一惊,但仍故作镇定,狡辩道。

    “刘季,你休要血口喷人,你这所谓的证据,定是伪造的,我沈泰岳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沈泰岳,你犯下如此罪行,还敢狡辩!”

    刘季怒喝道。

    “你这恶贼,为了一己私利,不择手段,杀害朝廷命官,天理难容!”

    “陛下,老臣冤枉啊,这刘季一心想要陷害老臣。”

    沈泰岳涕泪横流,声嘶力竭地向皇帝哭诉道。

    这时,韩言挺身而出,拱手说道。

    “陛下,刘季大人所言句句属实,这绝非凭空诬陷,那杀手的亲口供述,加之其他诸多铁证,足以证明沈泰岳的滔天罪行,臣恳请陛下明察秋毫,务必还钱庸都尉一个公道,还我朝纲一个清明!”

    朝堂上的大臣们也纷纷议论起来。

    “这沈泰岳也太过分了,竟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实在令人发指!”

    “刘季大人一向公正廉洁,刚正不阿,想必断不会冤枉沈泰岳。”大臣李琛点头附和道。

    嬴昭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可怕盯着沈泰岳,怒喝道。

    “沈泰岳,事到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沈泰岳知道大势已去,整个人瘫倒在地。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老臣一时糊涂,求陛下开恩呐!”

    “哼,你身为太傅,身负教导之责,却犯下如此滔天罪行,罪不可赦!来人,将沈泰岳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嬴昭下令后,旋即宣布退朝。

    他面色阴沉,心事重重地回到后宫,皇后璎珞见他这般模样,关切地上前问道。

    “陛下,今日朝堂之上究竟发生何事,让您如此烦忧?”

    嬴昭长叹一声,眉头紧蹙。

    “沈泰岳犯下大罪,论罪当诛,可他毕竟曾是朕的老师,往昔也曾教导过朕,朕实在于心不忍,想免去他的死罪,让他告老还乡,但如此一来,又觉得对不起刘季,他身为廷尉,一心维护的是大秦律法的公正。”

    璎珞轻轻皱眉,思索片刻后说。

    “陛下,臣妾愿亲自去一趟廷尉府,找刘季好好谈谈,另外带上三千金,让他抚慰那被害的钱庸家人,希望刘季能网开一面,主动为沈泰岳求情。”

    嬴昭摇摇头,忧心忡忡地说。

    “只怕刘季不会答应,不然,他也就不是刘季,也不是那刚正不阿、坚守律法的廷尉了。”

    璎珞微微一笑,说道。

    “陛下,不试试又怎知结果如何?臣妾定当尽力而为。”

    于是,次日清晨,皇后璎珞带着三千金和几名宫女,浩浩荡荡地前往廷尉府。

    刘季得知皇后驾临,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出门迎接,跪地行礼道。

    “不知皇后娘娘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娘娘恕罪。”

    璎珞轻轻抬手,说道。

    “刘大人快快请起,本宫此次前来,是有要事与刘大人相商。”

    刘季将皇后迎入府中客厅,屏退左右后,恭敬地问。

    “不知娘娘所为何事?臣是外臣,不能随便过问后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