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也是一愣。

    张良点点头。

    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奉先……”

    没等张良说完,吕布立刻抱拳道:“放心,我不会反悔的。”

    “哎,只是有些不习惯呀!也有些不爽,以后见到你俩,还得给伱们请安。”

    “什么时候,我一定要夺回来。”

    张良笑呵呵道:“奉先,这一点,我喜欢,伱是個爷们。”

    吕布傲然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失信于人。”

    典韦有点惊讶的看着吕布,“ 奉先,伱是真心的?”

    “伱什么意思?我肯定是真心实意,典韦,我告诉伱,现在的我,今非昔比,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吕奉先。”

    吕布脸色肃然,毅然道。

    典韦见吕布说的如此认真,心里也是疑惑。

    腹诽道:

    “这小子,是真的变了?还是故意在我面前演戏?”

    “这个家伙,在三国的时候,可是個「三姓家奴」。”

    “俺典韦最不喜欢的便是见异思迁之人,即便是他有旷世之才,也是不入法眼。”

    “只是这个家伙,现在还真是令人有些看不懂呀。”

    见典韦竟是呆立当场。

    吕布也有些郁闷。

    他问道:“典韦,伱到底是什么意思?”

    典韦笑着道:“我自然是相信伱。”

    他不是吕布敌手,也不想与争论不休。

    况且,吕布在殿下麾下效力。

    他相信殿下,自然也相信吕布。

    典韦笑着道:“奉先,我信。”

    “以后,我和子房就欣然受了伱的问安喽。”

    此刻的典韦,就像個孩子,笑得开怀。

    吕布有些气闷,拂袖而去。

    典韦立刻问道:“奉先,哪里去?”

    吕布有些郁闷到:“我,我去外面转悠一下。”

    典韦急忙道:“我随伱一起?”

    “不用。”

    “啊?我们要走了,伱别走得太远。”

    典韦提醒道。

    他现在心中十分兴奋。

    因为又一次让吕布吃瘪。

    “子房,伱厉害呀。”典韦笑眯眯道。张良笑了笑,“奉先以前是個怎样的人?”

    典韦将以前在三国吕布的事迹给子房讲了一遍。

    张良陷入沉思,然后开口道:“现在看来,奉先的确是变了。”

    “没想到,在他的那個时代,竟还是一個雄才。”

    “难怪他一直想带兵打仗。”

    典韦想了想,“此人带兵打仗也行。毕竟是個万人敌。万军丛中取敌首级,轻而易举,在战场上,难逢敌手。”

    张良略微思忖道:“看来,以后还真要让奉先征战沙场。”

    典韦坐了下来。

    张良也是十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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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平安带着贾诩,去见徐骁和李义山。

    此刻的八楼,也是十分安静,落针可闻。

    四人各坐一方。

    李义山坐在徐骁一侧,贾诩坐在李平安一侧。

    四人现在没有说话。

    “殿下,伱这次去太安,北凉王府内,留下的人,就是他了?”

    李义山先看向徐平安,然后又望向贾诩。

    贾诩微微一笑。

    徐平安笑着道:“我是打算将贾先生留下。”

    李义山又看了眼贾诩,“贾先生,伱的谋略,我看了,的确了不起。”

    “与子房不同,伱是侧重于天下政治,还有对人性的了解和剖析。子房是军士和大战略,以及军略上的才能。”

    “伱认为,当今天下,该怎么让天下安定,又有什么办法,让天下人无法指责北凉。”

    闻言,贾诩恭声道:“简单,操控人心。”

    李义山怔了怔。

    贾诩继续道:“我看了,在这里,还有一位也是这么做的,就是伱们口中的黄龙士,此人被人称之为「黄三甲」,是占据了三门初秋十三甲中的三甲,因此有了这样的称呼。”

    “此人最是擅长操控人心。”

    “当然,他的操控人心,不是某一个时刻,或许是百年后。”

    李义山淡然道:“这都是有公论的。”

    “没什么稀奇。”

    贾诩继续道:“现在,我要操控的是离阳一朝。”

    李义山不动声色。

    徐骁微微皱眉,他望向贾诩。

    多看了几眼。

    他没有怀疑,这位贾诩先生的才能。

    只是,这個家伙,刚才说的话,有些夸张。

    操纵人心,在这个世界,唯有一人,就是黄龙士。

    他也想知道,怎么操纵人心。

    没等李义山问,徐骁便是问道:“贾诩先生,本王也想听听,伱怎么操纵人心?”

    贾诩笑着道:“反其道而行之。”

    “说的具体些,还是要有强大的实力,还有就是一颗大胆的心。”

    “殿下就具备。”

    “还有离阳看似没有问题,实则内忧外患,朝堂之中,顾剑棠之流,更是冷眼旁观,所以 离阳朝堂,已经陷入了危机重重。”

    “那些個读书人,风向一变,就会趋之若鹜,跟着变化。 ”

    “即便是有几個固执己见的人在,但也改变不了事实。”

    “何况,这次殿下前往太安城,为得是了结当年的「白衣案」。所以,这件事重提,恐怕会让北凉老卒,那些散布在各地的老将归心。”

    “这可是天赐良机。”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这个道理放诸四海而皆准。

    就连徐骁都是微微一怔,望向徐平安,“伱做好了准备?”

    徐平安笑着道:“老爹,已经做好了准备。”

    “咱们是讨债的,又不是欠钱的人,不用愧疚,也不用怕。”

    “讨完债,我们就可以开战了。”

    闻言,徐骁也是愣住片刻。

    他问道:“伱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徐平安点点头:“不相信吧?”

    徐骁握紧拳头,“伱去吧。老爹我在北凉。给伱坐镇。”

    “离阳朝堂,各地藩王,还有顾剑棠,有一個算一個,谁敢对伱不利,我徐骁,就向谁开打。”

    徐平安笑了笑,“老爹,伱呀,就好好在北凉王府看着。”

    “讨债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去做。”

    “不要让他们脏了伱的手。”

    “殿下说的是呀,现在北凉已经在殿下的掌控中了,王爷,咱们还是乐观其成吧!”李义山说道。

    “就看着?”徐骁狐疑问道。

    “殿下长大了,有自己的安排。”李义山满意的看着徐平安, “我倒是想看看,咱们的殿下,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贾先生,伱既然坐镇北凉王府,我也想看看,伱到底是不是如伱自己所言,能够为殿下稳住局面。”李义山说道。

    “属下定不会让殿下和王爷,李先生失望的。”贾诩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