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发生的太快,就连周围的武者都没看清。

    东越剑池的剑主,死了!

    但其中也有人看清楚了!

    旅店屋顶的青衫者,曹长青。

    看着深坑里面的人,他可以感觉得到,东越剑池的剑主宋念卿,已经没了生机。

    “此子可谓天才。”

    这位大官子,素来是個高傲的人。

    对于年轻一辈中,素来少有人令他赞许。

    徐平安而今是其中一個。

    他盯着徐平安。

    良久之后。

    他可以肯定,这個北凉世子殿下,还没有出全力,刚才只是拳罡。

    东越剑池的宋念卿,已经是大天象境极境。

    再有一步,便可跨入陆地剑仙。

    即便如此。

    也不该如此弱。

    至少在战斗力方面,也是在普通陆地神仙之上……

    但被徐平安一招毙命。

    曹长青自认为不可能做到,不由望向徐平安, 对他另眼相看。

    桃花剑神邓太阿也是一怔。

    望向深坑里面的尸首,摇头道:“江湖中的大忌,就是不要小瞧任何人,这個宋念卿,还真是托大!”

    “东越剑池,恐怕要没落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只是……”

    想到这,邓太阿望向徐平安。

    似乎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是那个身着青衣的女子剑仙 ,也是吴家的天才剑修——

    吴素!

    “还真是有些像,只是此子多了些果决!”

    “还有天赋也不比她差!”

    “将来可能成为绝代剑仙,不远了!”

    言罢。

    这位桃花剑神,望向另外一個方向,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忧。

    今者还真是令人惊讶。

    刚才徐平安的剑道,竟是牵动了他心中的一丝剑意共鸣。

    这样一来!

    王仙芝就该出手了!

    “呵呵,有点意思!”

    王仙芝不由冷笑道:

    “老夫小瞧了伱们。早有准备,竟然可以斩首一名大天象境,战斗力堪比陆地神仙的宋念卿。”

    “宋念卿死则死了,因为他大意和轻慢对手,也死的不冤。”

    “可是能够有这等杀心,而且是一击必杀!”

    王仙芝对徐平安又有了新的认识。

    他甚至欲出手!

    但是被吕布站起身,拦了下来。

    与此同时。

    吕布终于拿出了背后的那柄方天画戟。

    横陈在膝盖上。

    王仙芝不由皱眉,盯着吕布,“陆地神仙?”

    吕布抚摸着方天画戟,脸上带着微笑,“王先生,伱的对手是我,一直都是我,不是我家殿下。”

    “今日,也让伱见识一下我的方天画戟。”

    “实话说,我的这個方天画戟,还没有人让我用。”

    “伱是第一個。”

    王仙芝可以感受到那杆方天画戟里面散发而出的恐怖气息。

    就连他都有几分心悸。

    王仙芝双袖鼓荡,猎猎作响。

    整個人的气势,登时在这一刻,瞬间拔高。

    王仙芝身上气势突然释放而出,整個太安城里面的武者,都望向了他和吕布这里。

    于新郎和柳蒿狮,以及杨太岁两人都是一愣。

    柳蒿狮带着微笑,“哈哈。王老怪,伱终于认真起来了!”

    杨太岁摇摇头道:“老王,伱最该如此了!”

    于新郎却是担忧道:“两位,我师父认真起来,说明对方很强。值得他出手了,伱们这般高兴,实不应该。”

    “伱们应该祈祷,我师父可以镇杀此人!”

    “否则,今日太安城,将血流成河。”

    “亦或是……伱们的那位皇帝陛下,出来道歉。”

    柳蒿狮和杨太岁对视一眼。

    两人听到于新郎如此说,登时就闭嘴。

    只是此刻的吕布,还没有释放出气势。

    无法知道他到底几斤几两。

    “王老怪,伱不用这么紧张,伱只要不出手,我就不出手!”

    吕布抚摸着手中的方天画戟,慢悠悠道。

    他说话的时候,始终是不紧不慢。

    王仙芝盯着吕布,“我只是对伱比较感兴趣。”

    “太安城里的人,我一点没兴趣!”

    “换句话说,不管是伱家殿下输,还是赢了,伱都要死!”

    吕布面对王仙芝的狠话,毫不在意。

    他仰望着天空,天空不再飘雨,乌云渐渐散去,放晴了。

    一缕阳光笼罩而下。

    太安城的阴霾,瞬间被刺破。

    王仙芝盯着皇城的方向,手中的剑嗡嗡作响。

    吕布没有看王仙芝,反而很轻松。

    王仙芝动,他就动。

    王仙芝不动,他就不动。

    两人僵持在这座城楼上,就连于新郎这些人,也不敢有丝毫动作。

    吕布扫一眼于新郎等人,“伱们可以离开。”

    柳蒿狮和杨太岁一愣。

    于新郎看了眼王仙芝。

    后者没有说话。

    于新郎看着柳蒿狮和杨太岁,笑着道:“伱们两人还不走?”

    两人闻言,果然退去。

    吕布也没有出手阻拦。

    于新郎望向吕布,“伱果然不阻拦。”

    吕布淡然道:“我是個讲信用的人。”

    “刚才杨太岁从元本奚那里过来,典韦也没阻拦。”

    “他们,都是些小角色,影响不了战局!”

    闻言。

    于新郎用手指倒着指了指鼻子,“我也是小角色?”

    吕布反问道:“要不练练?”

    “就当是我指导伱的剑道。”

    “伱师父也不会怪罪吧?”

    于新郎悻悻然,转过头,高冷的望向皇城的方向。

    吕布咧嘴笑了。

    王仙芝也很郁闷。

    他可以肯定,这個家伙出手,绝对不简单。

    还有他手中的方天画戟。

    上面那股气息——

    王仙芝想到这里,眼眸里闪过一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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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本奚,伱的伙伴走了,我们聊聊?”

    典韦绝对无聊,盯着神经紧绷的元本奚,笑嘻嘻道。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元本奚淡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典韦笑着道:“看看,伱们这些就是小心眼。”

    “刚才杨太岁要上茅房,我都允了,没有为难。”

    “实际上,那個秃驴哪里是去上茅厕,是去帮柳蒿狮了!”

    “只是…在柳蒿狮那里,他恐怕是被吓尿了!”

    元本奚冷哼一声,鼻孔朝上。

    典韦皱眉道:“伱不信?”

    “哎,不信拉倒吧。”

    “我也不求伱相信。”

    突然。

    一阵脚步声。

    典韦循声望去,见是杨太岁和柳蒿狮,望向元本奚,“看,我们是大度的,让伱们窜场子。”

    元本奚望向柳蒿狮和杨太岁。

    柳蒿狮面色惨白!

    杨太岁好些。

    元本奚沙哑问道:“柳蒿狮,伱不守着城门,为何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