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半跪在床榻前,眼底不带走一丝的杂念,手中的手帕小心翼翼。

    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胸膛逐渐加速。

    最后,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腕。

    顺着这手望过去,一双漆黑的眸子在对上她的视线时微微闪了闪,他抿了抿唇,深呼一口气,低哑嗓音带着几分嘶哑。

    “可以了。”

    不知道为什么,宋玖禾似乎听出来了一丝咬着牙关的无奈。

    她指尖微微蜷缩,指腹轻轻划过他的胸膛,留下涟漪阵阵,从那胸膛处一路向下蔓延,停留在小腹处,堆积成了燃烧着他的欲火。

    谢珩不由地闷哼一声。

    宋玖禾脸上闪过一丝担忧,“是伤口痛吗?”

    谢珩轻咬着牙关,微微阖眼,将那一股莫名的邪火压了下去。

    再次睁眼时,努力保持着清明,“不是。”

    他低哑的嗓音轻声响起,带着几分蛊惑的意味,轻声说道:“呦呦,坐到我旁边来。”

    宋玖禾不清楚,但也没有多问什么,乖乖起来。

    可就在这起身中,双大腿内侧传来的刺痛,让她整个人软了一下,竟直接向着一旁跌落下去。

    谢珩伸出一只手直接将她揽入怀里,只穿了一件中衣,手臂肌肉线条流畅又充满着力量感,双手搭在上面时甚至还感受到他炙热的温度。

    他眉头一皱,手臂微微用力,直接将她抱到了床上。

    看向她有些异样的双腿,“膝盖还是有些痛吗?”

    宋玖禾眼底的神色闪了闪,没有去看他的探究的目光,停顿了一秒后才点了点头,“嗯。”

    下一秒。

    谢珩小心翼翼地掀开她的裤腿,从膝盖一路向上,青青紫紫的淤青。

    宋玖禾连忙将裤摆拉了下来,慌乱起身,“我…还有点事。”

    她不想让谢珩受了伤后还要担心她,她不想让他好好休息一会。

    正要起身离开的动作,却被身后的人轻轻一拉。

    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在他的怀里,却又因为怕压着他的伤口,宋玖禾只好硬生生撑着一旁的床榻边。

    “殿下。”

    一声吊儿郎当的嗓音从帐外轻声响起。

    等即白掀开帷幕时,看到的便是面前的这一幕。

    本还有担忧的神色在看清面前的一切之后,瞬间变换了脸上的神色,一脸揶揄地看向他,打趣着说道。

    “看来殿下恢复得不错嘛。”

    宋玖禾本就有些不好意思,在被即白看到,那雪白的耳垂瞬间染上了绯红点点。

    谢珩淡淡的看了一眼他,眼底闪过一丝不虞,低声道:“滚。”

    即白被他骂了,也不过只是耸了耸肩,嘴角上扬一抹弧度,甚至还在贴心地将那帷幕放下。

    “即公子?你怎么来了?”

    羽书刚巧从外面过来,看到一脸笑意的即白,疑惑的问道:“而且,你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即白轻咳一声,将手中的折扇微微打开,故作玄虚的说道:“羽书啊,你记住,最近呢,不让随意让人来打扰殿下。”

    羽书皱了皱眉,说道:“殿下这几日受伤,自然是闲杂人等都不可随意见的。”

    “这随意,自然是其他的了…”

    还不等即白说完,谢珩压低的嗓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即白,丹阳那边还有些事需要…”

    即白连忙住了嘴,摇着手中的折扇便离开了。

    羽书听到里面的声音后,也紧跟着掀开帷幕进去,一脸惊讶地看着谢珩说道:“殿下,你醒啦。”

    “嗯。”

    谢珩半躺在床上,身上也披了一件外衣,从宋玖禾手中接过热水。

    寥寥升起的水雾氤氲着他眼底的神色,看不清底下的神绪。

    “查到了吗?”

    羽书这才从谢珩醒过来的惊喜中回过神,说道:“回殿下,这些人都是死侍,被我们抓到的人全都服毒自尽了。”

    “这么多死侍?”

    谢珩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暗色。

    这么多数量的死侍,看着这幕后之人所求之物不简单。

    而且,今日刺杀时,看那群黑衣人的目的好像并非自己。

    而是…

    他看向乖乖坐在一旁的宋玖禾,在和他视线对上的一瞬间,便立刻红着撇开了。

    “还有什么其他线索吗?”

    “虽然这些人服毒自尽,但属下从他们的怀里找到了一枚令牌。”

    羽书从怀里将那枚令牌拿了出来,双手呈上。

    谢珩摸了摸这令牌的质感,上下查看了一番,冷着面说道:“这是月影那边的材质。”

    “月影?他们不是已经签了附属协议吗?”

    谢珩看着手中的令牌陷入沉思,羽书也只好看向一旁的宋玖禾。

    宋玖禾抿了抿唇,只好先让羽书下去了。

    好在这帐内的炉子烧得旺,即使穿着单衣也不会觉得冷,也不会让他感冒。

    宋玖禾将一旁的纱布和药拿了过来,将他手中的令牌拿起,放在一旁,轻声说道:“我让羽书给你换药好不好?”

    谢珩沉思的思绪渐渐回神,听到她的话后,也只是微微挑眉看向她,“我不要羽书。”

    “那你想要谁?”

    宋玖禾几乎是一瞬间接过他的话,下意识地跟着他的思路走。

    “你。”

    香炉燃烧的香在屋内不停地盘旋,四溢的香味散发着暧昧的气息,室内的温度也一点一点的升温。

    宋玖禾努力忽略掉他眼底的暗色,轻咳一声,保持着思绪的冷静。

    “好。”

    他说着话,三两下就将外衣上衫脱了个干净,只身下还穿着条亵裤。

    衣服被他随手搭在一旁的屏风上,露出了结实强劲的上身,宽肩窄腰,肌肉线条分明。

    看得宋玖禾的耳根子都渐渐有些发热。

    可随着赤身往下看去,胸膛前那被刺中的地方缠绕了一小圈纱布。

    而他的发丝纯黑,随意搭落在肩头,就连那面色也比往常更显苍白,多了几分病态和禁欲的气息。

    那内心上涌的涟漪,也随着这一圈纱布的撩开而渐渐平息,随之而来的是止不住的愧疚和心慌。

    她的指腹轻轻搭在他的胸膛前,轻哑的嗓音带着几分心疼。

    “很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