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那我的呢,我的呢?”一旁的刘基期待的说道。

    刘裕有些头疼的看了看自家的三哥。

    虽说来之前,自己也曾想过给三哥写点东西,可想想也不知写些什么。

    九九乘法表?算了吧,这是蒙学孩童才学的,他三哥都多大了。

    九章算术?前世他也没看过啊。

    周髀算经?嗯,听说过。

    要不就写人教版数学教科书上的方程式吧,不过想了想前世那些年被数学支配的恐惧,身为文科生的刘裕嘴角抽了抽。

    “三哥我记的你喜欢算学是吧?”刘裕有些便秘的问道

    刘基点了点头。

    “那我过几日再给你带些东西过来。”

    “啊?”刘基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理解的回道:“那好吧。”

    看着三哥那失望的眼神,刘裕真是有苦说不出,一想到还要在竹简上默写数学公式还有各种几何方程什么的,刘裕就一脸痛苦。

    高中时,所受的苦难瞬间朝着他再次袭来。

    后半程怎么回家的,刘裕都有些浑浑噩噩的,都不知何时被李氏抱上了马车。

    李氏看了看以往自己疼爱的儿子,看到他闷闷不乐的样子便有些心疼的问道:“香孩儿怎么了?”

    “啊,阿母没有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而已。”看到母亲担心的目光,刘裕摇了摇头说道。

    “那便好,你若有什么事,便同为娘说,不要埋在心底。”

    “好的,阿母。”刘裕乖巧的点了点头说道。

    想了想之后几天要写的东西,刘裕又头痛的按了按太阳穴,看来是时候改良造纸术了,还有雕版印刷和活字印刷也来一套。

    刘裕暗下决心道。

    不过这些技术现在还不是传出去的时候,得等到以后有实力的时候再大规模传播吧,想到现在已经尾大不掉的世家门阀,刘裕就再次为大汉帝国感到牙酸,也不知在他这个蝴蝶翅膀之下,大汉的未来会走向何方。

    时间就这样缓缓的进入到了年末,而刘府也按照刘裕的计划,按部就班偷偷的发育着。

    很快时间来到了延熹九年末。

    这日,刘府来了一位很是特别的客人:广武县县长:马淳字邦德。

    由于家中没有可以出来做主的男眷,而三弟李健又恰巧在刘府为刘裕蒙学,于是李氏便让三弟出来招待马县长。

    “不知父老来刘府有何事。”相互拜见过后,李健便直入主题。

    马邦德县长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胡须,他也不想来的,可架不住董卓非得要他来。

    “这……”马县长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李健后问道:“那我便有话直说了。虽然有些冒昧,但严山兄不知令外甥女,是否定亲,有无婚配啊。”

    “哼,马县长既然知道冒昧为何还要多此一问,难道不知我姐夫刚刚去世,你安的什么心。”在马淳问完之后,李健便已经知道他是谁派来的了。

    那日刘瑶的事,他听姐姐提起过,本想着那董累之后也没有过来刘府,以为那小子也是一时兴起。没想到,那小子竟然想着一步到位,把刘瑶娶回家去。

    不说自家外甥女还在守孝期间,就是那董累浪荡的性格,李健也绝对不会答应自家外甥女嫁过去。

    “难道马县长以为我姐夫去世之后,刘府便没有人了吗?安敢上门欺辱乎!!!”

    “不是,不是,误会,误会啊。严山兄,误会。”马邦德县长心底对董卓大骂不止。

    本来在他的打听之下,得知董卓是被贬到广武的,后来从其亲卫口中方才得知原来董卓还是袁氏门人。

    这使得马淳后怕不已,他脑子里已经映照出各种权谋斗争,大佬斗法。

    而董卓哪怕是一个被贬的小角色,那也不是他所能招惹的。

    再说他已经得到消息,董卓要不了多久便会回到雒阳,所以在马淳看来完全没有必要同董卓这只平阳落虎做对。

    反正他要不了多久便会离开,到时候以他的资历,广武县令还不是手到擒来。

    所以,等到董卓要他来给儿子董累说媒时,他也就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未成想到上郡李家三子也在,真是失策啊。董卓惹不起,雁门李家也惹不起。

    他这是两头受罪啊。

    之后不论马淳怎么说,李健都是以:刘瑶守孝,成亲不急。而且守孝结束后,他们也已经有人选了,就不用县长操心了,来回应。马淳也不敢把李健惹恼了,董卓现如今还动不了自己,可李家要收拾自己却是分分钟的事情。

    随后马淳只能讪讪而归。

    董卓得到马淳回来的消息,便询问他事情办的如何了。

    虽说董卓现如今在经过雒阳政局的洗礼后,眼界也已经高了许多。

    对于刘家这种小世族已经瞧不上眼了,但谁让自家儿子喜欢呢?

    想着董累这些时日的刻苦研读,董卓便欣慰的笑了起来。

    可等到他听完马淳带来的消息后,董卓勃然大怒。

    未曾想虎落平阳被犬欺,连一个小小的刘府都能够无视他董卓。这要是放在凉州,他立马能够教他们做人。

    可想了想自己现如今的待罪之身,又想了想这些时日打听到的刘府所拥有的能量,董卓只能够把这件事按捺下来。

    至于儿子董累那边要如何解释,大丈夫何患无妻,左右等儿子回到雒阳,慢慢的也就会把这个小地方出身的女子忘掉,董卓如此想到。

    又过了几日。

    这日董累同董卓吃过午饭后,期待的问起,是否去刘府探过口风。

    董卓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然后告诉他,大丈夫何患无妻,等到他回到雒阳后再给儿子说一门亲。

    没想到董累一听就不干了,非要娶刘瑶为妻,无论董卓怎么劝说都不听。

    气的董卓大骂董累,朽木不可雕也,而后拂袖而去。

    他想着等过几日,董累冷静冷静再好好劝导劝导,等到那时看到没希望了,儿子也就应该放弃了吧。

    可他并不知道,初恋,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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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成王远替父兴遗作,教化乡野,声明渐起。

    ——《资治通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