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白缨闻言,泪如雨下,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下去,砸在贾珝揉捏的手上。

    她满脸的悲伤:“那我也有罪,你把我也杀了罢。”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已经安静下来了。

    看来沈炼、裴纶等人,已经点齐人马出发了。

    贾珝用力一捏,“你是在威胁我?”

    他压住一巴掌甩在丁白缨脸上的想法,一把把她拉了起了。

    “扶着,撅好。”

    贾珝敲了敲大案说。

    丁白缨听话地照做,习惯性地把腰压了下去。又扭过头来看他,眼泪还是啪嗒啪嗒地掉,打在厚实的桌案上。

    水还是那么多。

    贾珝把那个令牌筒拿了过来,抽出簪子,横到丁白缨嘴边。

    她看了看,张嘴咬住了簪子。她似乎知道了贾珝要做什么,满脸的通红。

    贾珝又拿出一块令牌,对着她身后抽了下去。

    啪!令牌应声断裂。

    丁白缨也是习得九阳功,身上挨打体内功法自动运转,这才震碎了木制的令牌。

    贾珝用手狠抽了一下,也不点穴封她内力。

    而是看着那臀浪,命令道:“不准用内力!”

    丁白缨轻“嗯”了声,眼泪还是在掉。

    贾珝又抽出一块令牌。这些令牌都是他上任后新制的,很干净。

    pa!

    贾珝说:“我让你动了?”

    !

    “扶好了。”

    ……

    这下丁白缨是真哭了,练了武功也是血肉之躯。

    除了痛还有羞耻感,还要刻意控制不用内力,似乎还有些心酸……反正她的眼泪就止不住。

    “呜呜呜……”

    渐渐的她用手肘撑着,脸埋在手臂里哭了起来。当然还在听贾珝的话。

    贾珝继续打,不得不说,还挺好玩得。

    不……是惩罚!

    直到那粉嫩的白色,变为了两瓣通红,令牌才停了下来。

    但是不听话,就要教育。令牌下去,又有别的继续。

    丁白缨不愧是习武之人,很耐肏,也没忘了正事。

    丁白缨跟了贾珝这么久,知道该怎么求情,贾珝吃软不吃硬,要来软的。

    她把簪子吐到手上攥着,扭头看向贾珝说:“爷,放过,他们吧。”所以她说话时用力一箍。

    效果也很明显。

    贾珝咬着牙,倒吸一口凉气。

    他又是气,但看着丁白缨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又很有感觉。

    贾珝退后,“伱两个徒弟,我可以放过,”说着拍了拍,“这两个小虾米没人会在乎,但也要看他们懂事不,而且这是最后一次了!”

    两人已经很有默契了。

    听贾珝这话,丁白缨心里就感到不妙,她仰在案上,立马又继续说道:“除了我两个徒弟,还有……”

    “陆文昭不行,他死定了。”贾珝挺身说。

    丁白缨摇摇头,还想开口求情,却被贾珝打断。但他没有开口说话。

    贾珝要通过陆文昭侦破案件,或者说陆文昭是给宁靖郡王定罪的关键证据,这种大事,可不是一个女人流几滴眼泪可以改变的。

    当然还有其余的理由。

    他看着和平常完全不一样的丁白缨,一手一个大雪……

    不久后,沈炼和裴纶带着人回来了。

    陆文昭没在那处联络点,并没有没有抓到,除了清风茶楼的掌柜和店小二,几名食客,还有一人,丁翀,丁白缨的徒弟,善使刀盾。

    贾珝是隔着门听裴纶汇报的。

    听闻丁翀被捕,丁白缨心里一揪,又见贾珝脸色不善,她立即跪在贾珝腿边,拉着他的手软声哀求:“你答应过我的……”

    贾珝揉了揉她的头:

    “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乖?”

    贾珝想了想说:“你先穿好衣服,去问你徒弟,陆文昭在哪儿。一刻钟时间,没有结果我就让裴纶去问——问问你徒弟,看见挂在门口的尸体没?”

    丁白缨走后,贾珝出门见了裴纶。

    裴纶躬身说:“清风茶楼内,只抓到了几个下线人物,卑职办事不力,请伯爷恕罪。”

    贾珝只是摆摆手:“这件事你干的不错。我还有件差事,要交给你做。”

    裴纶立马说:“为伯爷效命,在所不辞。”

    “这是件私事,要注意保密。”

    裴纶一听,激动的连点着他那大脑袋,犹如小鸡啄米一般:“卑职晓得。”

    私事好啊,正所谓,给领导办十件公事,不如办一件私事。

    贾珝才说:“是贾家之事。我听闻荣国府贾琏之妻贾王氏,不仅私放印子钱,干扰衙门判案,还闹出了人命案子……”

    裴纶俯首,默默聆听。

    “我身为贾家族长,岂能容忍如此恶妇为非作歹,污我贾家名声?你去查查这些事,我要实打实的证据。”

    贾珝说:“还要有受害人签字画押的口供,再让他们写个告发贾王氏的状子,也要签字画押好。这件事,不仅要保密,还要快!”

    因为贾珝迫不及待报复王熙凤了!

    自他入贾府,王熙凤就挑衅过他几次,但都无关紧要,所以贾珝没有理会。

    他的一惯做法是,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要彻底把她按死,让她以后都不敢再蹦跶,余生都敬畏着、怕着。

    贾珝想起了凤姐儿那张骄傲的脸,你不是骄傲么?我偏要让你跪下!

    有了这些实证,只要贾珝出手,就算是对上王夫人,也要在府里起个佛堂尼姑庵圈起来,下辈子就念佛送经了。

    至于连儿子都没有的凤姐儿,直接可以把她休了,逐出府去!

    裴纶才不管贾珝为啥要搞贾王氏,他看到的只有自己的前途,连忙道:“卑职领命,我这就下去办。”

    贾珝点点头,很满意裴纶的态度,什么皇帝落水案,能有他惩治王熙凤重要?

    他拍了拍裴纶的肩膀,“北镇抚使现在是沈炼临时兼任的,你好好努力。”

    然后裴纶像打了鸡血一般下去了。

    贾珝感觉自己明天就能去找凤姐儿的麻烦了……

    不时,丁白缨也从诏狱中走了出来。

    “宁靖郡王府。”

    贾珝点点头。

    难怪锦衣卫搜了全城,都没找到陆文昭……

    郡王府邸,锦衣卫也不敢擅闯啊。

    丁白缨拉着他的手,贾珝说:“先关着,等案子结了,再放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