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珝扬了扬下巴,丁白缨会意,冷哼一声上前,解了宁中则的穴道,便出门去。

    宁中则捂着脸,缓缓起身,贝齿紧咬,死死地盯着贾珝。

    “宁女侠,身子好些了么?”贾珝笑着,“昨日我要狠了,没伤着宁女侠吧?”

    宁中则听他提起昨日之事,心中大恼:“淫贼,你说这些作甚?我问你,昨日我们说好,华山派和你再无瓜葛,你为何要打珊儿的主意?”

    贾珝笑意淡了些:“昨日是一场交易,宁女侠这句淫贼是何意?”

    “贾珝,我问的是珊儿的事,你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

    “宁女侠这话我便听不懂了,什么叫我打岳姑娘的主意?”

    “如果不是你暗示我师兄,他会想把珊儿给你做妾?你这个虚伪小人,无耻之徒……”

    贾珝任她骂着,她在交椅上坐下,呷了口茶,才淡淡地道:

    “虽说咱们也做了一‘日’夫妻,宁女侠在我这儿有些体面,但这可不代表着,你能在我面前放肆。”

    “你,你……”

    宁中则脸上神色为之一僵,连退了三步。

    她也不曾想过贾珝变脸如此之快,他昨日还一口一个“仰慕已久”,今天竟提起裤子不认人了!

    所以说,昨日贾珝所言,都是谎言?

    最终,她还是紧咬牙关,忍耐了下来。

    “你不能娶珊儿!”

    “本侯纳妾,还需要你同意不成?”

    宁中则听这话,气得凤眼圆睁,“噌”地一声拔出长剑,进身朝贾珝刺来。

    贾珝满脸笑意,等那剑将近了,双手夹住剑身一拉一扯,宁中则就失去平衡,一头栽进贾珝怀里。

    贾珝一手用力搂着她的细腰,低头在她红唇上点了下。

    “聊的好好的,宁女侠怎么开始投怀送抱了?难怪宁女侠不想让女儿嫁,原来是要自己来!”

    宁中则气急败坏,张嘴就朝他脖子咬来,贾珝抬住她下巴,熟练地封住她身前七处穴位。

    宁中则再次被制住,感觉饱满处被五指紧握。她毫不犹豫,就要咬舌自尽。

    但贾珝深知宁中则刚烈的性子,提前一步将她下巴卸掉。

    他将瘫软的宁中则架在交椅上,拍拍手起身,满脸玩味道:“宁女侠竟然行刺本侯,真是胆子不小。”

    宁中则无法说话,只是“啊啊呜呜”地怒叫着。

    此刻宁中则双腿搁在交椅两边的扶手上,雪子鼓鼓的,门户大开。

    突然丁白缨推门而入,见宁中则这幅姿势,也是脸上一红。

    “侯爷,华山派的人抬着岳不群上门求见。”

    贾珝一笑,手指戳了戳宁中则门户:“宁女侠,昨日我们是两清了,但今日你胆敢刺杀于我,这可要另算。”

    他转身道:“华山派宁中则持剑刺杀本侯,即刻下令,将岳不群等人下狱,严加审讯。”

    “是!”

    丁白缨转身出门,宁中则“呜呜”叫的更大声了,舌头乱动,口水都从嘴角流出。

    “宁女侠想说什么?我这是依法办事,可没半点栽赃陷害。”

    贾珝伸出手指,在她嘴里搅了搅。

    检查了她牙口一番,又扯了扯舌头,伸到衣襟中擦干净了,才接上了宁中则下巴。

    宁中则立即“呸”了几口,叫道:“你有什么尽管冲着我来!不关师兄他们的事。”

    “当真冲你来?”

    宁中则脸色涨红,“淫贼!”

    贾珝嘿嘿一笑:“宁女侠若愿意再侍奉我一次回,这一次本侯便既往不咎如何?”

    “你休想!”宁中则说着,直朝贾珝吐口水,他连忙躲开。

    宁中则都是三十余岁的端庄妇人、侠女了,都做出吐口水这种举动,可想她如今的愤怒程度……

    贾珝一笑,也不在乎,他昨天是把宁中则吃得一干二净,当然没那么高的兴致了。

    府外,华山派等人焦急等待着。

    方才,岳不群与宁中则不欢而散,见对方提剑出门,岳不群就大感不妙,连忙命弟子找来轿子,抬着他追来。

    如今一问门房,宁中则果然怒气冲冲进去了,岳不群心中大惊,连忙通传。

    华山派等人足足等了一刻钟,大门才打开,只见一名名身穿锦衣华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缇骑鱼贯而出,如狼似虎地包围住他们。

    众弟子都被吓得脸色煞白,岳不群也差点站了起来,知道是里面宁中则出事了。

    “大人,这是何故?”

    丁白缨立在台上,冷声道:“华山派掌门夫人胆大包天,竟敢擅入锦衣节堂,行刺永安侯不遂,即刻将华山派众逆贼捉拿下狱,审讯问罪!”

    众华山派弟子闻锦衣卫恶名已久,听这话都被吓得身体发抖,有的连剑都抽不出。

    “做什么?都把剑收起来!”岳不群喊道,“这是误会,我要见侯爷……”

    不等岳不群喊完,两名锦衣卫将他从轿子上扯了下来按在地上,瞬间扯到了下身的伤口,岳不群痛得一声闷哼!

    “师父!”林平之惊叫道。

    “不要反抗!”岳不群虽下身一阵剧痛,还是冷静地吩咐道,“我们是冤枉的,侯爷会还我们清白的……”

    一行人被捉下,一路押到了一处地牢,那些锦衣卫粗鲁彪悍,对于岳不群来说,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直到被推入牢房,岳不群绊倒在地,虽然那剧痛难以忍耐,但华山弟子也在周遭,岳不群紧咬牙关,生怕在弟子面前损了自己的威严。

    几名弟子立即围了上来抱起他。

    “师父,你怎么样了!”林平之看着他下身,十分慌张,“血,怎么这么多血……师父,你伤口裂了!”

    他说着就要去解岳不群腰带,给他查看伤口,岳不群想他下身空空如也,顿时心中一慌!

    “啪!”

    岳不群一巴掌甩在林平之脸上,扇得他眼冒金星,鼻血直流。

    “都是你这个灾星,若不是你家那《辟邪剑谱》惹的麻烦,华山派何至于沦落至此!”

    登时牢房内一静,众弟子噤若寒蝉……

    林平之完全被打懵了,发愣了片刻,连忙跪倒在岳不群身前。

    “弟子知罪!”

    他眼神中的冷意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