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吃的很简单,高粱米粥,腌的野菜。

    小豆丁端着饭碗扒拉着粥,露出两只小眼睛瞟着面前彼此眉目传情的两个大人。

    不对劲,这两个人很不对劲啊!

    “姐姐。”

    “姐姐。”

    “啊?”

    苏云锦回过头看着小豆丁。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我半夜起来尿尿没看到你。”

    苏云锦闻言脸色顿时一红,看了一眼陈解,端起饭碗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看姐夫做什么,姐夫,你知道吗?”

    小豆丁转头看向陈解。

    陈解很淡定,喝了一口粥道:“哦,睿睿现在这么厉害了,都不尿床了吗?你姐姐可是跟我说过,你四岁的时候还在尿床呢!”

    “嗯,姐夫,我早就不尿床了,睿睿已经是个大孩子了!”

    睿睿顿时急了。

    陈解见状笑了笑,小屁孩就是小屁孩,紧跟着开口道:“是吗?可是睿睿看起来还很小啊。”

    “姐夫,我告诉伱,睿睿今年五岁了,五岁就不尿床了。”

    “是吗?睿睿现在这么厉害了?”

    “嗯嗯。”

    “好,非常好,看在睿睿表现这么好的份上,姐夫今天给你买点好吃的,好不好?”

    “好!”

    睿睿兴奋的叫喊着,早就把昨天晚上不见姐姐这件事忘在了九霄云外。

    苏云锦看了陈解一眼,目露感激。

    陈解回应一個,小意思的表情。

    别说对付一个小豆丁了,就是以前的商业伙伴,他都很少落人话柄,岂能让一个小朋友问住。

    吃饱了饭,陈解就跟苏云锦告辞了。

    他本来想把,昨日得了的银钱给苏云锦,不过想想,贸然给她这么多钱未必是好事,容易让她担忧。

    所以陈解就没给她钱,心想有空去买一些东西回来就行。

    这回钱富裕了,给这姐妹俩,买两套新衣服吧。

    苏云锦现在身上的衣服还带补丁呢,虽然本身天生丽质,补丁衣服也不影响她的颜值,可是生活好了,为何还要让苏云锦过得这么苦呢?

    走出了家门,然后就看到街道上有几个身穿黑衣服的家丁模样的人,正在询问几个村里的妇人问题。

    那几个妇人连说带比划的,几个家丁听得是一头雾水。

    陈解从这边过,就听到了这妇人说:“我跟你们说,你们打听的那只锦鸡肯定是让那外乡憋宝的人,弄走的。”

    “外乡憋宝人?”

    “没错啊,我们亲眼所见。”

    “你们亲眼看见的?”

    几个家丁看着村妇,村妇道:“那还有假,就从前面上梁上下来的,我们正在洗衣服,看的真真的。”

    “那是什么时辰的事情啊?”

    “得卯时了。”

    “对,我当时从家走的时候,应该是卯时三刻,到哪没出卯时……”

    “那个憋宝人长啥样啊?”

    几个家丁问道,听了这话一个妇人道:“能有这么高,看身形,不瘦,应该不是庄稼汉。”

    妇人拿手比划着:“带着斗笠,模样看不清楚,但是能有个三十多岁,是吧,二嫂子。”

    “差不多,这风吹日晒的显老,可能也就二十八九。”

    几个妇人,你一言,她一语,愣是攒出来一个江湖豪客的样子。

    身高七尺,身体壮硕,穿黑色短打,带着斗笠,背着麻袋……

    而家丁一旁还有画师跟着,根据描述画画,不时还询问几个妇人。

    几个妇人则是七嘴八舌。

    “二嫂子,你有啥补充的吗?”

    “这脸还得收收,对了,脸上还有一道刀疤,在左脸。”

    “额,二嫂子有吗?”

    “有,你没注意看。”

    “嗯,到底有没有?”家丁问道。

    “有,有!”

    最后画师画出来了一个江湖豪客的样子,众多家丁看了看,心想,这算可以交差了吧。

    而这时陈解从家走了过来。

    “站住,上哪去?”

    陈解看着几个家丁道:“你们谁啊?拦我作甚!”

    “少废话,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一旁的婶子道:“九四,镇里于老爷家的人。”

    “哦,哦,你们问。”

    陈解点点头,好像才反应过来,几个家丁看着陈解道:“你前天见没见到有人从山上下来,背着个麻袋啊?”

    “这,我不知道啊?”

    “嗯?”

    家丁们顿时狐疑了,眼睛看向那几个妇人,妇人顿时大急看着陈解道:“九四,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个带斗笠的。”

    陈解见状一脸无辜道:“诸位婶子,我最近跟着白郎中学习医学,天天背药经,这脑袋都跟浆糊似的,真的记不住了。”

    听了这话女人们道:“是啊,九四这天天天忙着学习,哪有空关注这个啊。”

    陈解说着抬头看着几个家丁道:“几位大哥,我是真的没看见,这样,要不你们跟我去一趟我师父家,我那吴忠叔总是出去,要不你们问问他去!”

    “好不好?”

    陈解看着几个家丁说道,几个家丁闻言脸顿时变得无比尴尬起来。

    他们算什么东西,去问吴忠,那还真是嫌自己命长了。

    吴忠什么人,渔帮的鱼栏管事,跟自家老爷平起平坐的人,自己去质问他,这不找死呢吗?

    而且面前这少年也不是一般人,白郎中的徒弟,谁不知道白郎中护犊子啊,而吴忠又最听白郎中的。

    想到这里,几个家丁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对陈解笑道:“呵呵,小兄弟,开玩笑了,您是白郎中的高徒,你哪有时间关注这个啊,不耽误你时间了,你学习去吧。”

    陈解闻言笑了笑道:“好,那我走了,对了,你们打听这事干什么啊?”

    几个家丁立刻摇头:“无事,无事。”

    陈解道:“神神秘秘的。”

    然后直接往白郎中家而去,只留下几个家丁站在这里继续问别人:“前天你们看没看到过……”

    整个仙桃村转了一遍,最后得到了结论,肯定是有这个戴着斗笠的外乡人,在那天路过,这里。

    你问咋知道的?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当一个谣言传的满村都是,那就不是谣言了。

    陈解可知道这谣言的可怕,所以于彪,你就先去好好找找这个戴斗笠,脸上带刀疤的江湖豪客吧!

    而我要苟起来,发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