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变天了。

    皇帝把五皇子封为太子,并让皇后亲自抚养。

    在五皇子成为太子的半月后,皇帝与从行宫里带回来的美人快乐时中风了,起不来了。

    在这个时候,太子监国。

    太子年幼,当然没有办法独立执政,于是魏牧这个权臣再次被搬上了大荧幕。

    苏锦烟端着药汤走近龙床。

    她一身华丽的打扮,如牡丹般华贵,青春靓丽,朝气蓬勃。

    可是这样青春的美少女却成了老态龙钟的六旬老人的继室,简直就是雨打芭蕉,辣手摧花。

    “皇上,你该喝药了。”苏锦烟坐在床边,舀着药汁喂到他的嘴边。

    皇帝中风,嘴歪脸斜,本来就满脸皱纹的他看起来比之前更加狰狞扭曲,丑陋非常。

    皇帝感动地看着面前的美丽少女。

    自从他中风后,那些狗奴才伺候得越来越不上心。这才几天,连面都不露了,他保持这个姿势一上午也没人帮他翻一下,为他擦拭一下身体,甚至连他方便的事情也不管,任他在这龙床上大小便失禁。

    皇后不愧是他最宠爱的女人。他现在这副样子,她也不嫌弃,还亲手喂他吃药。

    “啊……啊……”皇帝张嘴含住汤水,但是那汤水还是从嘴角漏了出去。

    他气得面色铁青,一双眼睛瞪成铜铃状。

    苏锦烟蹙眉,说道:“皇上,看来你还是吃不了药,算了,还是让太医院那些人来针灸吧!”

    皇帝啊啊地叫着,眼里满是焦急。

    他不要针灸。

    这几日他已经被太医院的庸医扎得像刺猬,痛得他生不如死。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来看望皇上了。”梧桐带着穿着太子朝服的小太子走过来。

    太子局促不安地看着躺在那里的皇帝,不知所措地看向苏锦烟:“母……母后……”

    “殿下别怕。”苏锦烟摸了摸他的脑袋。“你父皇是生病了。如果他还清醒着,肯定会很喜欢你的。”

    “母后,我需要为父皇做点什么吗?”

    “你只要好好治理国家,让百姓安居乐业,那就是对他最好的孝顺了。”苏锦烟说道,“你功课忙,快去吧!”

    太子走后,太医院的人很快赶过来了。

    苏锦烟站在床边,看着太医院的人为皇帝扎针。

    “这点针够吗?我怎么感觉昨天的针扎得比今天的多些?”苏锦烟淡淡地说道。

    太医擦了擦冷汗,把压箱底的针都拿出来给皇帝扎上。反正皇帝这个样子了,不会死,但是又恢复不了。他们这些做下臣的,想要活命就得识时务。

    苏锦烟平静地开口:“今天上早朝,有人提起早些年被灭门的诸葛家,说是此案有冤情,应该重新审理……”

    “啊啊……”怎么会提起诸葛家?

    诸葛家不是消失了吗?

    商户本来也只是下九流,不过是仗着有几个臭钱,就敢跟皇室叫板。他只需一句话,整个诸葛家都消失了。

    “都察院那边正在着手调查,不过按目前的进度来看,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挖掘出真相。”苏锦烟说着,取下他身上最后一根金针。

    太医颤抖地接过她手里的金针,提着药箱朝外面走去,同时吩咐旁边的梧桐:“下官开个药方,姑娘等会儿去找太医院的药童抓药。”

    宫殿里清空了,又只剩下苏锦烟和皇帝两人。

    她继续说道:“皇上不用担心。当初对诸葛家动过手的都不会有好下场。废太子如是,皇上也如是。只可惜废太子死得太快了,没有机会享用我为他准备的大礼。皇上就不一样了,你虽然中风了,但是只要悉心照顾,再活上十年都不成问题。你一定有机会享用我准备的大礼。”

    “你……你……”

    “没错,我是诸葛家的人。”苏锦烟冰冷地说道,“我亲眼看见我的族人一个接着一个死去,只留下我一个人存活下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暗暗发誓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这些刽子手。”

    咯吱!魏牧推开门走进来。

    皇帝看见魏牧,情绪激动起来,对着魏牧喊道:“杀……杀……杀……他……”

    魏牧走过来,搂住苏锦烟的细腰,温柔地说道:“不是说好下朝后我陪你用膳吗?你怎么来这里了?”

    皇帝瞪大眼睛,愤怒地看着这对狗男女。

    他越激动,嘴歪得更厉害,脸也斜得更是险峻。

    “你……们……贱……人……”

    魏牧嗤笑:“要说贱,还有谁比你更贱的?我与烟烟相识在前,相爱在后,你一只腿迈进棺材了,还学别人娶小媳妇,也不看有没有那个能力。”

    “阉人……相爱……”皇帝的眼里满是嘲讽。

    魏牧搂着苏锦烟的肩膀,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挑衅地看着皇帝:“我是不是阉人,皇后娘娘最清楚不过了。”

    “逆……贼……”皇帝激动起来,挣扎着爬起来,但是从床上滚了下来。

    他身上奇臭无比,再这样滚了一圈,那满屋子的臭味更是遮掩不住。

    苏锦烟知道魏牧憋着一肚子的火,要是不来皇帝这里出这口气,怕是会持续不爽。如今气也出了,热闹也看了,这种臭气熏天的地方真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我们走吧,不用理他。”苏锦烟说道,“对了,上官易远马上就要启程回魏国了。他想约我们吃个饭,让我们为他送行。”

    “他回他的魏国,我们和他是可以同桌喝酒的关系吗?他也不怕我们在他的酒里下点东西。”魏牧说道,“我会派人通知他,他要么马上走,要么就别走了。那魏国也不是打不下来,只需要给我五年时间休养生息,必然让他们魏国成为我们的附属国。”

    苏锦烟嘟囔:“醋坛子。”

    “你为他算计我,还不让我吃醋?”魏牧把她抱起来,走向对面的大床。

    “现在是大白天,你做什么?”

    “大白天怎么了?这宫里已经没有不识趣的人。不管我们大白天还是大黑夜做这么快乐的事情,也没人干涉。”魏牧吻着她的唇。“我得努力点,让娘娘早日诞下龙子,这样也算是为父亲夺回属于他的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