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我刚才打搅到了将军的谈话了,实在是冒昧呀!”

    刘演不多说什么,将话峰一转,向老者问道攻克宛城之事。

    “攻克宛城并不难,只需这样……”

    老翁在城外叫喊严尤出战,严尤看见如此一个瘦弱的老翁带领一只队伍,大笑道:“你们绿林军是不是军中无人了,既然派你一个年近过花甲的老翁前来叫阵?”

    老翁道:“哈哈!就凭你严尤一介小儿,老夫我一人讨伐你足矣,何须兴师动众!”

    “严尤呀!严尤,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城上严尤睁大双眼仔细望去,才恍然大悟。

    随后道:“哈哈!原来是王莽旧臣呀,没想到多年不见,今日既然兵戈相见!”

    老翁:“严将军,别来无恙呀?”

    严尤:“托你的福,我尚好!”

    老翁先是酝酿了一番,后道:“自王莽篡汉以来,广施暴政,弄的各地饥民遍地,百姓苦不堪言。刘伯升乃高祖九世之重孙,聚集数万之众起义,一是为了恢复一个长治久安的太平盛世,二是为了光复高祖之基业。

    严将军今为王莽手中一将,也知王莽残暴无道,涂炭生灵,如何不倒戈卸甲来降,到时我可保严老弟仍不失将军之位!”

    老者摆了摆手,示意士卒,士卒在老者的示意下抬来了三箱金银珠宝。

    “这是刘演献给将军的,请将军归降后与我们共同聚义推翻王莽老贼,到时候锦衣玉食仍是将军的囊中之物。”老者道。

    严尤:“哈哈!你以为你的几箱金银珠宝与锦衣玉食就可以收买我,你也太小瞧我严尤了!”

    “呵!”

    “快!将严尤的老父亲带来。”

    严尤的老父亲坐着马车缓缓的来到了城门下。

    “是不是我儿呀?”严尤的瞎眼父亲拉开车帘道。

    严尤定眼一瞧,是自己的父亲,心中一阵惶恐。

    “严尤,老夫以礼劝降,将军不要不识抬举!再者,王莽残暴不仁,你降了,你也可以与你父亲团聚,照样可以得到一个好的官位。如若不然,等我攻破宛城后,你不仅会失去了官爵,还会了失了你这瞎眼的父亲,还请将军快快归降吧!”老者道。

    严尤:“以前在朝中早就听闻你心毒手狠,没有想到你果真如此卑鄙!既然会用我无辜的父亲来劝降!”

    老者道:“话不可这么说。王莽篡汉视为反贼,你若是抵抗,便是助纣为虐,同为反贼。依汉朝之国法来论,一人为反贼,连同九族人都得戴罪,按理来说,难道我不该缉拿你父亲吗?”

    严尤无奈,哭丧着脸道:“好!我降,请你放过我的父亲,但你所说的话到时候是否能够兑现?。”

    老者:“严尤将军,你无需担心这个,我此次前来劝降正是刘演将军之意,我所说之言也是刘演将军所言。

    刘演将军信义传遍四海,我想天下人没有人不知道吧!

    待你归降后,还是可以保留原有的官位,再者严将军的父亲也可安然无恙。”

    严尤听后,权衡了利弊,随后严尤打开了宛城城门,扭头呈上金印与甲胄,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归降之意。

    投降后,刘演迅速占领了宛城,刘秀建议刘演只给严尤掌管一营的兵马,授与他一个有名而又无多大权力的将军虚衔,以免严尤临时有反心。严尤却觉得利小,便不想为刘演谋事,以父亲已老,回乡照顾父亲为由,辞去官职,丢下自己的士兵,扬马而去。不料严尤既自有打算,带着老父亲骑着骏马,第一时间投到了好友陈茂哪里。

    陈茂乃王莽的大将,与严尤几十载的交情,也知道严尤很有才干,陈茂便将自己底下最高的军官给了陈茂,并将三分之一的士兵交于他统领。

    刘演唯才是用,占夺了宛城。此次也展现了他卓越的识人,用人能力以及他超人般的军事才能。

    看着当今天下人才都归附于刘演,刘玄心生嫉妒。知道刘演对自己帝位的威胁越来越大,想着除之而后快,但刘玄深知刘演底下人才众多,想除掉刘演不是那么容易的。

    于是刘玄底下的心腹朱鲔就给刘玄出了个注意,对刘玄说:“陛下,现在何不以天下之主的身份来号令刘秀与朱祐一行人前去昆阳讨敌,而令刘演坐守宛城,而让刘演军队不断北上。这样以一来我们可以分散刘演的实力。这二来,刘秀讨敌之际战死在昆阳也不是没有可能。没有,我们在设计杀之也不迟。”

    刘玄点了点头,捋了捋胡须,认定此计可行。

    万万没有想到,刘秀这一走却是与兄长的最后一次挥手送别。

    在走之前刘秀不断的告诉兄长自己所发现的端倪,要兄长提防刘玄一行人,刘演因打了好几场大胜仗,便傲气凌人起来。心想,刘玄会谋害自己,自己难道会不知道,因此自然而然就没有听进刘秀所说的话。

    待刘秀一群人走后,刘玄派人宴请刘演。

    因为毕竟都是一起走过来的义军,所以刘演心中并没有防备之心。

    此次宴席中他大碗喝着酒,悠闲的吃着肉,刘演也并没有将刘玄当外人看。

    刘玄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刘演,突然道:“刘将军腰胯间的宝剑光彩照人呀,可否拿给朕观赏一番?”

    刘演二话不说取下宝剑就递给了刘玄,自己却自顾自的吃起了桌上的美味佳肴,完全不担心刘玄会谋害自己。

    突然,绣衣御史申屠建献上玉佩,按原计划,只要刘玄准备举起玉佩为号,就有剑客从中冲杀而出,杀死刘演。

    这时,刘玄正想将申屠建所献玉佩举起,举到一半,手颤颤惊惊的又将玉佩放了下来。

    然而,此时的刘演也只顾着用宴,极度藐视刘玄,因此也并没有向刘玄看去。

    坐在一旁刘演的舅舅樊宏却看出了杀机。待刘演用宴回去后,他告诉刘演,昔日鸿门宴之时,范曾以玉佩为号,示意项羽杀死沛公,今日刘玄效仿范曾,日后你在刘玄手下为将要多加小心才是!

    面对舅舅樊宏多次的肺腑之言,刘演那是一笑了之,并不放在心上,并对舅舅樊宏说他多心了。舅舅樊宏出了刘演账中,随既大叹道:“唉!这无知的外甥,既不听舅舅之言,大祸临头不远矣!”

    可是这会在账中的刘演虽说是听见了,但也装作没听见。

    这还是因为刘演所攻克的城池,所建立的战功太多,与此同时又有众多的人追随着他,高举着他,这也致使他的高傲之心不断膨胀,便觉得自己不可一世起来。

    要知道从前他就是以高祖帝自比的,更何况他现在他羽翼丰满,更加是谁都话都听不进耳,一个更始帝刘玄他更加是不放在眼里,他却不知道此时的灾祸已然悄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