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有点远了哈,为什么会提到镇医院呢,就是因为医院这种场所,因为病人较多,在医院去世的人也不少的原因,医院的阴气是比较重的。

    同样都是开的二十四度的冷风空调,医院就比别的地方更加的凉飕飕,这一点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

    不是说有什么,就是因为病气、死气都属阴,医院恰好又是这两种气的汇集之地。

    而袁富贵会去老镇医院,就是因为老镇医院是今日鬼市的入口。

    位于老镇医院这处的鬼市入口,没有之前袁清青去的那个鬼市入口摇曳的鬼火,而是一盏昏黄的钨丝灯。

    这块做一个小小的普及,鬼市外面晃荡的鬼火,其实就相当于袁清青家门口每到子时会点亮的灯笼一样,就是在告诉有需要的人,他们开门做买卖了,有需要的可以来。

    所以啊灯笼可以,鬼火可以,钨丝灯也可以,全凭各处的掌事人喜欢。

    铜羊镇的鬼市入口不是一男一女两个童子,是一个打更的老头和一个看起来像是陪着老伴儿打更的老太太。

    昏黄的钨丝灯下,老太太面前摆着一个竹编的笸箩,里面放着一个粗制的布娃娃,老太太手上还在缝,看样子应该是另一个布娃娃。

    老头则是叼着个烟袋锅子,时不时用手按一下锅子里的烟丝,然后一边吧嗒着烟袋一边看老太太缝那个布娃娃。

    袁富贵把小电驴停在医院的小院里,里面的打更大爷听见动静向外面看了一眼,见有人走进来了,披了件薄外套慢慢悠悠的走到医院大楼的正门。

    打更大爷手搭凉棚的往门外面看,眯着那双老花眼,明显是耳背后遗症,嗓门特别大的喊:“医院搬家了,不搁这儿了!”

    袁富贵也废话直接掏出两枚古铜钱拍在门玻璃上。

    那古铜钱拍在玻璃上瞬间,打更大爷眼睛不花了,动作也不慢了,从裤兜里掏出来一串钥匙,把门打开。

    门开的瞬间,老太太也捧着笸箩出现在的门口。

    袁富贵二话没说将古铜钱放进了笸箩里。

    见到古铜钱落袋为安,老太太从笸箩里拿出两根白色的棉线,一根缠在袁富贵的手腕上,另一根缠在袁富贵手里提搂着的蝾螈的小爪爪上。

    得到了进入鬼市的凭证,袁富贵只需要向前迈出一步,就是另一个世界。

    鬼市对于袁富贵而言没啥新鲜的,虽然不是每一个鬼市他都去过,可是大江南北,只要他去过的地方,那个地方的鬼市他就一定去过。

    不是旅游爱好者,纯纯就是有时候手头紧,去鬼市里招摇撞……嗯那么一下下。

    进到鬼市的袁富贵直奔鬼市酒店而去,到了前台把蝾螈往柜台上一扔,随着蝾螈一起落下的还有“利”字红包。

    完后,前台的小姐姐就跟之前袁清青去的那个鬼市一样的表情,大客户啊这可是。

    小姐姐刚想用十八个加号的甜甜的声音跟袁富贵打招呼,袁富贵直接一摆手:“不用说了,你们的规矩我都懂,这一个红包只够它在这住一杯子,吃香的喝辣的,享受你们能够提供的资源啦。

    这些我都知道,我还有要紧事要办,这家伙就交给你们了,你们能把它送上天我都不管,我就一个要求,那就是它不能离开你们酒店一步。”

    说完袁富贵还拍了一下柜台上的红包说:“记住啊,这个不能离开是指不管他是自愿的还是非自愿的都不行,记住了么?”

    前台的小姐姐专业性特别强的露出八颗牙齿微笑说:“客人只管放心,我们鬼市酒店力争保证客人的每一项权益,只要是客人提出的合理要求,我们鬼市酒店一定做到尽善尽美。”

    说到最后,前台小姐姐目光火热的盯着袁富贵按着红包的那只手看。

    袁富贵手掌并没有抬起说:“那你说我的要求合理么?”

    前台小姐姐保持职业且专业的微笑:“合理,客人您的要求十分的合理。”

    听到这,袁富贵才抬起手,伸手弹了蝾螈脑袋一下,带着点警告的意思说:“你老老实实的在这呆着,要是敢惹出幺蛾子,哪怕一丁点,我就把你送回热带雨林深处,天天被那帮子外国娘们追杀,到时候别说没人能帮你,你就天天做你的种马开枝散叶,直到精尽人亡那一天吧!”

    蝾螈缩了缩小脑袋瓜委委屈屈的说:“知道了,知道了,那你也不能跟外国那帮娘们透露我的行踪啊,我可是正经的……嗯血脉后裔,可不能被外国那帮娘们糟蹋了。”

    袁富贵一点面子不给留,用力的按了蝾螈的脑袋一下说:“就你还好意思说被别人糟蹋了,你要不去找人那个什么女神的女儿你至于在热带雨林被一群娘们追杀么?”

    蝾螈虽然不服,可是嘴硬啊:“谁知道她们那么保守啊,不就是摸摸小手,亲亲小嘴么,我连裤子都没脱呢,她们就杀进来了,那能怪我么?还有,不就是亲个嘴儿么,怎么可能怀孕呐!那就是碰瓷儿、讹人!”

    袁富贵突然对着蝾螈呲牙一乐:“你还别说,西方还真有不少神话传说就是摸摸小手,亲亲小嘴儿,裤子都不用脱就能生出小娃娃来,你说你现在时不时有可能已经是未婚已育的渣男了啊!”

    本来粉粉嫩嫩的蝾螈被袁富贵这一句话整的,粉嫩瞬间退却,直接变红温,叫嚷着就冲向袁富贵,打算一头撞死袁富贵这丫的。

    “袁富贵,你丫的就是见不得爷们儿我痛快是吧!”

    袁富贵手一挥,啪叽一下,蝾螈就落回了柜台上,像是一块融化的粉红色软糖。

    袁富贵转过身背着手一步一晃的离开了酒店,声音不大刚好够蝾螈听清楚的说了两个字“渣男”。

    蝾螈也想正面刚,可是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了,只能小声叽歪:“你个老神棍!”

    离开鬼市酒店,袁富贵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向着鬼市里的一家茶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