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青向陆判官讨要那么多东西,为了那些东西不假,同时还为了装东西的小布袋,能装的下忘川水和恶土的袋子不是普通的袋子。

    对陆判官也许不算什么,对袁清青来说可是大宝呗。

    陆判官拿来的袋子就跟小说里的储物戒指一样,能放下远大于袋子的东西。

    刚好可以给兰贵儿装布娃娃。兰贵儿要和布娃娃一起才能外出。

    可爱的小胖子手里一直抱着个奇怪的布娃娃不协调不说还有点惊悚。

    还麻烦,不如一个小袋子挂脖子上,还挺可爱。要是能绣个福字就更好了。

    “把娃娃给我下。”

    兰贵儿乖乖的把娃娃递给袁清青。

    “看好了啊。”

    袁清青一手捏开小布袋,一手把布娃娃往布袋里送,咻的一下布娃娃就被吸进去了。

    兰贵儿和金心都惊讶的看着那个小布袋。

    “这是什么?好厉害!”兰贵儿问。

    “宝贝啊。”袁清青懒得解释,反正是宝贝就对了。

    把小布袋交给兰贵儿:“要是想出门就要一直带着这个布娃娃,现在装小袋子里,方便携带。你找个喜欢的带子带在身上。”

    兰贵儿小心的接过来,双手捧着,眼睛亮亮的看着。金心在一边也好奇的看着。

    “对了,不能沾水啊。”袁清青提醒。

    兰贵儿最后选了一根黑色的棉绳等到小布袋上,挂在脖子上。

    金心一直在旁边看着,又好奇又觉得惊讶,小小的布袋子是怎么把大那么多的布娃娃装进去的啊?

    挂着小布袋的兰贵儿小心翼翼的用两个小手扶着,谨慎的不要不要的。有这个以后就能出门了!

    天色渐晚,秦朗回了房间。林胜男一点不见外去了袁清青的卧室。

    “当、当、当。”

    子时一到,三声梆子响。

    就像袁清青说的那样,鬼节将至,鬼门即将大开,晚上安静了许多。

    三声鸡鸣,天色大亮。

    今天有点阴天。一夜未睡的袁清青看着灰扑扑的天空,莫名有些烦躁。

    毛毯里的手反复掐算,眉头逐渐紧缩,最后低声骂了一句,烦躁的两小毛毯丢在一边。

    一早醒来,就看见袁清青脸色阴沉的站在大门口,脚下已经躺了几个烟头了,看样子,有一会了。

    “一大早就来这扮门神,袁掌柜好兴致啊。”

    见袁清青不搭理自己,林胜男继续问:“怎么了?”

    袁清青深深吸了一口吐出来说:“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啥啊?”

    袁清青看了眼天空。

    林胜男有点囧,大姐你搁着逗我呢?

    “你是不是快来例假了?”林胜男真的想不到其他可能。

    阴天就有不好的预感,真的不正常,除了荷尔蒙作用。

    袁清青叹了口气,很多时候,袁清青都不理解,林胜男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她小时候怎么就没打死这货呢?

    “作为道门秘术的传人,你是怎么做到,一点都感应不到环境变化的诡异感的?”

    “我们家的秘术和血脉有关。”林胜男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还挺骄傲。

    袁清青张了张嘴,最后选择把烟塞嘴里,算了,说不清,说不清的。

    “你这人,话说一半呢,预感和天气有啥关系?”看袁清青自顾自的抽烟,林胜男追问。

    “今早我掐算了一下,什么都没算出来。”

    “没算出来就没算出来呗,你又不擅长这个。”

    “这不是擅长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跟你说不清楚。”

    估计一下时间,袁清青抽完最后一口说:“我出去一会,你跟秦朗说一声,让他陪着兰贵儿直到我回来。”

    说完不等林胜男回答就向柳婆婆家的方向去。

    看袁清青脚步匆匆,林胜男小声嘀咕:“真的要出事?”

    来到一处矮墙大院,袁清青扣了几下大门上的铁环。

    没一会一个脸只有巴掌大小的尖下巴女孩大开大门,一双丹凤眼,眼珠子又黑又亮,看是袁清青敲门礼貌的笑着打招呼,把袁清青让进院子。

    “婆婆在屋子里等您呢。”

    袁清青点点头,熟门熟路的入到柳婆婆的房间。

    另一个关着门的房间,两双好奇的小眼睛正趴着门缝往外看。

    一个头顶一对小圆溜溜小耳朵的小女孩小小声的说:“这就是这里的老大么?”

    另一个头发一看就很硬很扎手的小男孩小声的说:“是吧,你看姐姐刚才对她多恭敬啊。”

    进到房间里,柳婆婆抱着一个大水杯,正吸溜吸溜的喝鸡蛋呢。

    柳婆婆招呼袁清青坐,已经有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放在那里了。

    见柳婆婆正吃早饭呢,袁清青也不打扰,动物本性,正在进食的动物是不好打扰的,即便是经历雷劫的大妖,本性就是本性。

    柳婆婆擦擦湿润的嘴角,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吹了一下热气,吸溜喝上一口问:“一大早上我这来,等我先开口呢?”

    “柳婆婆说的是哪里的话,小辈儿这不是看您在吃早饭,不好意思打扰么。”

    “你这丫头啊,袁富贵的本事学学就好了,其他的倒是大可不必。”

    “哎,我也不想啊,这不是没办法呢,从小跟着老头子长大,不想学也会受影响的。”

    柳婆婆白了袁清青一眼,还是说正事吧,要不然,她老婆子还不一定要听到啥呢。

    “来找我做什么?”

    “您老不是猜到了么。”袁清青敲了两下自己的茶杯。

    “我只是算出来你会来,可因为什么又为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您老就别逗我了。”

    “那你倒是说啊。”柳婆婆狡黠的一笑。

    袁清青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是她要上门讨教呢?讨教就要有讨教的样子,让解惑的先开口是有点不太像话。

    “今天的阴天,让我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我尝试掐算,什么都算不到。”

    “这天不是好天。”柳婆婆看了眼外边的阴天说:“你掐算的是什么?”

    “今晚我对门的生意怎么样。”

    柳婆婆斜了袁清青一眼,本事不咋滴,还挺敢算。

    “老街的事不好算。还有,今天是七月初十五,不用算都知道不好吧。”

    “对啊,不用算都知道不好,可是我算了,什么都没算出来。”